凡人别样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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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狂徒牛八
主角:
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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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牛八
主角:
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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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因果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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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如何修仙,没有灵根注定无缘仙道吗?没有系统,没有灵根,如何打破枷锁,变成修仙者,走出一条不一样的修仙之路,别人练气十二层,你练气二十层,别人筑基十二层,你筑基720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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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奇幻仙侠
凡人如何修仙,没有灵根注定无缘仙道吗?没有系统,没有灵根,如何打破枷锁,变成修仙者,走出一条不一样的修仙之路,别人练气十二层,你练气二十层,别人筑基十二层,你筑基720层。。。 ...

第一章·锈碾藏秘

大楚王朝,苍云镇。

蝉鸣声撕扯着七月的暑气,后山老槐树下的浓荫里,十六岁的林渊正蹲在青石板上,鼻尖萦绕着新鲜蒲公英的苦辛味。他膝头摊开半卷边缘残破的黄纸,纸页中央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个药碾子——那是母亲临终前用最后气力描给她看的图。

“阿渊,记着,碾药时要顺着碾槽纹路推。”记忆里母亲的声音混着药香,在胸腔里闷闷地响。林渊望着手中黑沉沉的铸铁碾子,铁锈像干涸的血痂,层层叠叠覆盖着凹槽里的刻痕。这些天他试过二十三种野草,从车前子到狗尾草,每次按图施为都徒劳无功,首到昨夜在灶间劈柴时,斧头磕到碾轮边缘,崩下的铁锈里竟露出半截“神农”二字。

掌心的汗渍渗进碾槽,林渊将晒干的蒲公英铺成薄毯,指尖沿着凹槽摸索。那些模糊的刻痕在触感里忽然变得清晰,像是有温热的细流顺着指腹游走。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残页,边角焦黑,唯有“碾草为露,以血引之”八个朱砂字尚存。

“叮——”

碾轮滚动的声响惊飞了槐树上的山雀。林渊盯着碾槽里渐渐融化的草汁,深褐色的汁液中央,竟浮着米粒大的一点荧光。他屏住呼吸,咬破舌尖滴下一滴血珠,荧光骤然膨胀,化作鸽卵大小的淡绿色气团,表面流转着细密的叶脉状纹路。

“成了!”

气团入口的瞬间,林渊浑身一颤。像是久旱的土地迎来春雨,右腿足三里穴处那道堵塞了三年的滞涩感,正被丝丝缕缕的清凉瓦解。他清楚地“看”见,属于凡人的十二正经中,足阳明胃经的起始段正亮起极淡的金缕,如同被露水浸润的草茎。

三年前测灵根时,测灵盘毫无反应。父亲当场吐血病倒,三个月后便埋在了后山。母亲临终前才偷偷告诉他,林家祖祖辈辈都是“无灵根者”,但传下的药碾子能化凡草为灵气——只是这秘密若被修真者知晓,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阿渊,记住,咱们的气团要顺着经络走。”母亲枯槁的手按在他手腕上,“就像老槐树扎根,要一寸寸把土碾碎,把水吸上来……”

蝉鸣忽然尖锐起来。林渊猛地抬头,看见山脚下蜿蜒的石板路上,几个青衫汉子正扛着锄头往这边走。他手忙脚乱地将药碾子塞进背篓,蒲公英的残叶和着泥土扫进草丛,那点尚未完全吸收的清凉还在足三里穴打转,让他走起路来右腿格外轻快。

“渊哥儿又来挖草药?”领头的张猎户嗓门像破锣,“你娘走了半年,这身子骨还没歇过来?”

林渊低头攥紧背篓带,指尖还残留着铁锈的粗粝感:“张叔,家里的猪崽总闹痢疾,我采点蒲公英煎水。”

几个汉子哄笑起来,有人拍他肩膀:“别学你娘瞎鼓捣,凡人吃凡人的药,修仙那档子事……”话尾被咳嗽声截断,那人盯着林渊的手腕,“你胳膊上咋青一块紫一块的?莫不是被山精野怪摸了?”

少年单薄的袖口滑下寸许,露出小臂上淡淡的青斑——那是前几日碾磨艾草时气血反噬的痕迹。林渊慌忙扯好袖子:“前夜劈柴砸的,不打紧。”

目送猎户们走远,林渊转身钻进更深处的灌木丛。苍云镇地处大楚西陲,虽属修真国度,却因灵气稀薄,方圆百里唯有一座香火小庙,供奉着不知哪朝哪代的药神。镇民们偶得修真者路过,便当作神仙般叩拜,却不知真正的“仙缘”,此刻正沉甸甸地压在他背篓里。

暮色漫进山林时,林渊蹲在一处背阴的岩缝前。潮湿的石壁上长着几簇鼠尾草,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银霜——这是他今日第三次发现这种异象。母亲留下的残页里,曾画过类似的草叶,旁注“遇血而明”。

“再试一次。”他轻声对自己说,指尖按上鼠尾草茎。

铁锈与青草的气息在掌心炸开,碾轮转动时,岩缝里渗出的水珠忽然悬停在空中,凝成细小的水镜。林渊怔住了,水镜里倒映着药碾子的轮廓,那些被铁锈覆盖的刻痕竟清晰显现——那是一整幅《神农本草经》的简笔图谱,每株草药旁都标着对应的经络走向。

“以血为引,以念为经。”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碾轮的动作,“原来不是用手推,是用心顺……”

鼠尾草在碾槽里化作淡蓝气团,这次的荧光更亮,像含着半颗星子。林渊小心翼翼地将气团引向左手少商穴——肺经起点。刺痛传来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小臂上的青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下若隐若现的淡金纹路,如同幼芽顶开冻土。

“阿渊!”

山脚下忽然传来焦急的呼唤。林渊慌忙收起药碾子,发现暮色己浓,远处自家土屋的烟囱正飘起细弱的炊烟。他心里一紧:今天在山上耽搁太久,该是给卧床的父亲熬药的时辰了。

背着背篓狂奔下山时,林渊忽然想起上个月的事。镇东头的王婆子说,后山有“药仙”显灵,常有草叶泛着荧光。那时他还躲在柴房里,对着生锈的药碾子掉眼泪——原来不是药仙,是这传了不知多少代的老物件,在等他咬破指尖,滴下第一滴血。

土屋里飘着陈艾的苦味。父亲躺在床上咳嗽,看见他进门便要撑着坐起:“又去采药了?你如今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爹快躺下,”林渊放下背篓去扶父亲,触到那瘦骨嶙峋的手腕,鼻尖发酸,“今日采了好药,煎水喝能止痢。”他不敢说真话,父亲至今以为母亲的“偏方”只是凡人医术,若知道他们在用修真手段“偷灵气”,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

灶膛里的火舌舔着药罐,林渊坐在门槛上分拣草药。月光从木窗棂漏进来,照在墙角的药碾子上——铁锈似乎薄了些,碾槽边缘隐约可见古拙的纹路。他摸了摸袖口下的小臂,少商穴处还有淡淡的暖意,像揣着颗小太阳。

更夫敲过二更,父亲的鼾声渐稳。林渊蹑手蹑脚摸出药碾子,就着油灯细看。碾轮底部不知何时浮现出半行小字,笔画屈曲如藤蔓:“千磨万碾,凡骨成金。”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这碾子比咱们林家的祖屋还老,你外公的外公说,是从山崖裂缝里捡的。”

忽然,油灯芯“噼啪”爆响,灯影里,碾槽中的刻痕竟活了过来。林渊眼睁睁看着那些草木图谱动起来,化作细小的光蝶,绕着他手腕上的经络游走。当光蝶停在足三里穴时,他清晰地“看”见,那条曾经堵塞的经脉,此刻像被春雨浇透的田垄,正滋滋冒着凉气。

“原来真的能修。”少年蜷起手指,指甲掐进掌心,“不是只有灵根者才能引气入体,只要把凡草里的灵气碾碎、提纯,顺着经络一点点攒……”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惊飞了檐角的宿鸟。林渊吹灭油灯,摸着黑将药碾子塞进床底的陶罐,罐底垫着母亲绣的平安符,针脚歪斜,却密密麻麻绣满了《百草经》里的药名。这是他和母亲的秘密,如今母亲去了,秘密便全压在他单薄的肩上。

后半夜他做了个梦,梦见老槐树化作药碾子的模样,碾轮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络图,碾槽里流淌着各色灵气团,有蒲公英的绿,鼠尾草的蓝,还有从未见过的赤红火光。母亲站在碾子旁对他笑,手里拿着那半卷残页,残页上的字像活物般游动,最终聚成八个大字:

“凡人之躯,亦可碾天。”

醒来时,枕边湿了一片。林渊摸向枕头下的残页,触到焦黑边缘时,忽然发现原本空白的纸背,竟浮现出细小的墨迹——那是母亲临终前没力气写完的字:“每碾十次,需饮露水养碾,否则……”

字迹戛然而止,像被仓促打断。林渊盯着残页发怔,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狗吠。他掀开破布窗帘,看见东南方的天际泛着微光,像是有人在深夜点燃了火把。

“莫不是山火?”他心里一惊,抓起背篓就往外跑。路过柴房时,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将药碾子紧紧揣进怀里——这是他如今最珍贵的东西,比家中唯一的老母鸡还要金贵百倍。

跑出村口时,东南方的火光却灭了。林渊站在青石板路上,望着墨色未褪的山林,忽然听见头顶传来衣袂破空声。他本能地缩到树后,看见三道剑光划破天际,朝着后山方向飞去,剑身上流转的灵光,比他碾出的气团亮上百倍。

“修真者……”少年攥紧了怀中的药碾子,铁锈隔着粗布磨得皮肤发疼,“他们来做什么?”

首到天光放亮,那三道剑光也没再出现。林渊背着空背篓回到家,父亲己经在灶前熬粥,见他脸色苍白,忙问:“可是遇见野兽了?”

“没,就是露水重,摔了两跤。”林渊低头舀水,看见水面倒映着自己眼下的青黑。昨夜的梦和剑光让他心神不宁,却也让某种东西在胸腔里扎了根——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修真者,而他,一个无灵根的凡人,竟也能借着药碾子,在经络里攒下一丝灵气。

晌午时分,林渊又钻进后山。他特意绕开常去的草坡,往更深的山林里走。在一处背阴的谷地,他发现了成片的艾草,叶片上凝结着细密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想起昨夜残页上的“饮露水养碾”,他摘下几片叶子,放在碾槽里,试着滴了滴露水。

“滋——”

碾轮转动时,竟发出清越的鸣响,铁锈剥落处,露出下面青铜般的光泽。艾草化作的气团比以往更精纯,带着淡淡的药香,刚一入口,便顺着足太阴脾经游走,让他原本有些发虚的胃脘暖暖的。

“原来养碾真的有用。”林渊笑了,笑容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忽然明白,母亲为何总在雨后去采带露的草药,为何临终前反复碾轮——这老物件不是死物,是需要用心喂养的“灵物”。

当夕阳给老槐树镀上金边时,林渊己经在足三里穴和少商穴里各攒了一丝灵气。他摸着碾轮上渐渐清晰的刻痕,忽然发现,那些纹路竟与自己小臂上的经络走向分毫不差。原来这药碾子,从一开始,就是照着凡人的经络铸的。

“千磨万碾,凡骨成金。”他低声念着碾轮上的字,声音被山风卷着,散进渐浓的暮色里。远处传来归鸟的啾啾,近处的草丛里,蟋蟀开始了夜鸣。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小山村,在无数凡人仰望星空却求仙无门的夜里,十六岁的林渊握着生锈的药碾子,忽然觉得掌心发烫——那是希望的温度,是凡人用双手碾碎命运的开始。

他不知道,此刻在苍云镇外三十里的官道上,三道剑光正徐徐降落。中间那位青衫修士望着后山方向,眉间微蹙:“奇怪,方才分明感应到一丝灵气波动,却又转瞬即逝……”

“或许是错觉,”左侧的灰袍修士冷笑,“这等穷乡僻壤,能有什么灵脉?”

“不可小觑,”青衫修士取出传讯鹤,“近年江湖传言,上古神农氏的药炉碎片现世,能化凡为灵……让宗门多派些弟子来西陲,尤其是无灵根的凡人聚居地。”

夜色渐深,老槐树下,林渊正借着月光研读残页。药碾子躺在青石板上,铁锈又褪了几分,露出的青铜表面映着星空,像撒了把碎钻。少年不知道,属于他的传奇,正从这一声“咯吱”的碾磨声中,悄然拉开序幕——当凡人举起药碾子,碾碎的不仅是野草,还有横亘在修真界千年的灵根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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