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九天:毒医丞相定江山
古代言情
首页 > 古代言情 > 凤鸣九天:毒医丞相定江山
作者:
姿弃
主角:
沈昭 裴砚
作者:
姿弃
主角:
沈昭 裴砚
更新至:
第20章 家族动荡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12.15万字
大雍王朝立国百年,表面歌舞升平,实则暗藏危机。九大家族盘根错节,权倾朝野,科举制度被操控,寒门子弟难以前程。边陲异族“逐日族”屡犯边境,战火不断。江南富庶,盐商云集,看似繁荣,实则危机四伏。此刻,一位被遗忘的女帝之女,以庶女之身,在名为沈昭的虚假身份下,悄然降临这风雨飘摇的大雍。
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12.15万字
简介
宫斗宅斗 毒医
大雍王朝立国百年,表面歌舞升平,实则暗藏危机。九大家族盘根错节,权倾朝野,科举制度被操控,寒门子弟难以前程。边陲异族“逐日族”屡犯边境,战火不断。江南富庶,盐商云集,看似繁荣,实则危机四伏。此刻,一位被遗忘的女帝之女,以庶女之身,在名为沈昭的虚假身份下,悄然降临这风雨飘摇的大雍。 ...

第1章 病弱庶女·被遗忘的祸根

桃花初绽,江南烟雨未歇,顾家深宅内一缕檀香升起,随帘幔弥漫到卧房。

层层纱帐垂落,乳白的光线里,床榻上的少女面容静静。

一头墨发半湿,铺在素被上,却愈显得肌肤雪白,眉骨下锁着淡淡的青黛。

她胸口微微起伏,唇如残樱,手腕上青筋淡透出皮肤,仿佛承不住这尘世的纷繁与旧事。

窗外有春燕低掠,几声老旧风铃叮当,倦怠的气息沁进房中。

沈昭侧身半靠着枕畔,指尖捻着一绣锦帕。清晨的药碗尚余温,陈旧药香混着甘草微苦在舌根蔓延。

她咽下最后一口药液,脸色苍白若纸。眉下一点细细的汗水滑落,她将手背贴在唇上,似是思量。

院中脚步由远及近,帘下夜色未散,有人温柔喊了一声:“二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语气温婉,字句间却总带着些敷衍与观望。

沈昭没有立刻回答,只将帕子轻轻覆在嘴角,声音低软:“多谢孟嬷陪我熬夜。

昨日汤药似更苦些。”她微微垂眸,睫羽在眼底投下一抹暗影。

孟嬷端着空药盏,头发花白,见她抿唇无力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道:“二小姐年岁渐长,夫人说你身子骨总不见好,昨夜又添了几味补药,吩咐奴婢多看着些。”

沈昭点头,却未答话。指腹在锦帕绣线间一会儿,袖下藏着一纸白皱折。

她纤指微曲,把那刚滴下的药汁缓缓蘸到纸片之上,又装作无事,收进袖袋。

帘外,一阵细碎笑语传来,柳如烟的声音自庭外婉转而入:“今日日头好,昭姐儿该起身走走,不可每日闷在屋里。

你父亲今夜回家,记得在厅前请安。”语气柔和,连细雨都显得温情脉脉。

沈昭顺从地点头,低低应道:“是。多谢母亲体恤。”

说罢轻咳一声,声细似蚊。

柳如烟步入室内,一袭妆容精致的罗裙,手腕金环冷冷生光。

她手中提着新调的药方,笑意蔓延在唇边:“前儿请了长宁观的道长来看,说你气弱血虚,须得安养,不宜劳心。

娘亲自然是疼你的。”她把药方递与孟嬷,声音温柔:“再去煎一剂,今日莫放姜,姜燥。”

孟嬷遵命离开,房中气息又静了。柳如烟侧身倚在屏风旁,乌发如瀑,一双杏眼里有浮光一闪即逝。

沈昭的额发耷拉下来,勉强撑着身靠在床角,眼角落下一点冷漠。

柳如烟踱步到她榻边,温声细语地劝道:“昭姐儿,近父亲日日公务奔波,难得晚上归家。

你莫叫他担心,咱们女人啊,总归要安分守己才得安逸,否则身子更要吃苦。”

沈昭将视线移向绣帕,手指极轻地扣了一下,笑得温顺,眸底不起波澜:“女儿知道了,只是无福气让父亲操劳。”

“你懂事就好。”柳如烟伸手为她捋了捋鬓发,指腹微凉。

待离开后,室内只余下药香未散。

静静地,沈昭起身下榻,裸足踩在温润的地毯上,慢慢绕至书案前。

她左手拿起袖中纸片,右手取出一只瓷瓶,挤出一滴莹白色药液,悄悄与药汁融合。

她抬起眼,镜中自己面色似雪,唇色惨淡,眼神幽深。

外间传来丫鬟们悄声说话。窗外厚云滚动,风声里裹着新鲜雨意。

她靠在窗前,顺着香樟树的枝影望去。对面院落,有小厮压低声音:“你听见了吗?

自三日前,江宁以南夜夜血雨,传言天象有变,怕不是……”

另有一人接话,“昨日杏花巷的老道士都说,天机混杂,江南几州都有人梦见前朝余孽。”

沈昭微微挑了下眉,身形站得笔首。她将药纸搁在灯下,仔细吹干,再将上头的深色斑痕圈画出来,像在抄录什么痕迹。

院外风大雨急,柳如烟己经吩咐下人关闭廊门。

室内光线变得昏黄,沈昭回归榻上,严密裹好毯子,缩起身子。

她探手入枕下,摸出一幅小小的旧帛卷——其上墨线隐约,是江南盐运图。

针脚磨损之处,江北岸边有一处小红点。

沈昭盯着那红点,指甲陷入掌心。帘缝透进冰凉空气,院灯一晃一晃,屋内人静无声。

她静静闭上眼,呼吸极浅,似在沉思。

夜幕逐渐沉下去,廊外青石被雨点敲得噼啪作响。

沈昭睁开眼,望向床头那一盏温柔的灯火。她将药纸慢慢折叠,藏入一个铜扣小匣,手法稳健细致。

无人知晓,在半开的屏风后,桌前己堆了厚厚一叠药纸和各色笔记。

沈昭每日都装出病弱无力的模样,实际却将换下的每一剂汤药、医嘱细密收集,按批记下时间、颜色、气味。

夜将深,不远处传来巡夜丫鬟的碎语。“传说湖西那日有人见过前朝遗孤的痕迹,那血雨……莫非是老天示警?”

两人话语未落,疾雨又大了些。

沈昭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出世时,江山易主,母亲为乱世所弃,只留一枚绛色荷袋。

每逢冷雨夜,这荷袋便被她藏进怀里,像残梦里所剩的唯一温度。

今夜的血雨,青砖上红滴如泪,这正是她心底深处那根未愈的毒刺。

她微仰着头,听窗纸被风雨拍得鼓噪。屋内幽冷如水。

沈昭拿起小铜剪,剪下一缕鬓发,与干涸的药纸一道封进匣中。

那匣子她藏在榻脚处,落锁声轻微却决绝。她抬眸了一会儿,缓缓将帷帐合上,唇角牵出几分疏冷的弧度。

天象异常,血雨连绵,仿佛江南街头巷尾都被风雨捶出旧伤。

宅院外夜色更深,墙头梅影斑驳。沈昭静静地,将自身包裹得纹丝不透,一点笑意消敛于唇角,只剩冷意凝结。

墙根泥土浸湿,屋檐低处淌下红雨,溅在石阶上,一串串点点猩红。

沈昭披衣起身,站在屋角望向窗外——这血雨夜,正是她十八年苦候的征兆。

水墨夜色下,少女眉眼间分明多了一道利落的锋芒。

继续阅读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