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在丹会中以「穴脉炼丹术」震碎万炉,夺得丹道首座,此刻正被苍澜宗元婴长老邀至演武场「讨教」)
演武场的青石板还带着晨露,苍澜宗莫长老的紫府元婴己在头顶显化,三尺高的婴孩手持玉笏,眉心处三缕灵光缠绕——正是高阶修士才能凝练的「灵根法相」。昨夜丹会上,这老头眼睁睁看着自己奉为至宝的「三灵根聚灵丹」被林渊用捣药杵碾碎,此刻眼中似有雷火在蹦跶。
「小友丹道奇才,但若说筑基期能破我元婴……」莫长老袖中飞出十三柄青锋,绕身化作剑莲,「老夫这剑莲扎根地水火风西灵根,便是化神期修士也需忌惮三分。」
林渊擦了擦腰间玉瓶——那是昨夜丹会所得的千年血参露,特意用来温养隐穴。他能感觉到,经过十八层筑基的淬炼,七百二十处穴位此刻像埋在体内的小太阳,随着呼吸轻轻震颤,每一处都暗藏着不同的「共鸣频率」。
「莫长老可知,您这元婴法相为何总飘在紫府?」林渊忽然开口,指尖在胸前膻中穴一按,皮肤下竟透出七十二个光点组成的星图,「传统修士筑基金丹,实则是拿灵根当梁柱,筑基期搭丹田楼阁,元婴期建紫府高台,看似一层叠一层,实则每层都靠灵根『榫卯』撑着。」
话音未落,十三柄青锋己化作剑雨袭来。林渊不躲不闪,浑身穴位突然如铜铃齐鸣,药碾子的虚影在背后浮现——这次不是丹房里的木杵,而是由七百二十处光点连成的金色磨盘,边缘刻着他亲手改良的「穴脉符文」。
「叮——」
最前排的青锋刚触及他衣摆,便发出金属扭曲的怪响。莫长老惊觉,那些剑上的灵根纹路竟在崩裂,就像精美的瓷器被人找准了胎缝,轻轻一磕便蛛网密布。更可怕的是,那股震动顺着剑莲传入紫府,元婴法相手中的玉笏「啪」地断成两截!
「你……你打碎的是灵根共鸣!」莫长老骇然后撤,元婴法相胸前浮现出三团光影,正是他赖以成道的金、木、水三灵根,此刻却在互相排斥,「这不可能,灵根乃天生地养,怎会被外力震碎根基?」
林渊踏步上前,每一步都带动体内穴位共振:「长老可记得,昨夜我炼药用的捣药杵?」他抬手时,腕间三十六处隐穴同时发亮,空气里竟响起捣药的「咚咚」声,「我这『药碾子』功法,碾的不是药材,是诸位修士用灵根搭起来的『虚浮楼阁』。您这三灵根嫁接时留的气隙,不就跟丹药里的杂质一样?」
话音未落,莫长老丹田突然传来闷响。他苦修百年的金丹表面,竟浮现出与玉笏断裂处相同的纹路——那是灵根连接处的致命缺陷,以往被高阶灵气掩盖,此刻却被林渊的穴脉震动精准「揪」了出来。
「噗!」
金丹崩碎的瞬间,莫长老喷出黑血,紫府元婴如同被戳破的纸人,蜷成一团坠入丹田。远处观战的化神老妪猛地捏碎了手中茶盏——她分明看见,林渊周身光点组成的星图,竟与天地间的「隐脉节点」隐隐重合,每一次震动都在拆解对方境界的「建筑图纸」。
「原来丹道与修体……能这般结合。」老妪望着林渊腰间的药瓶,忽然想起昨夜他炼制的「通穴散」,分明是最基础的筑基丹药,却让数位结丹期修士当场突破隐穴桎梏,「他不是在修境界,是把自己炼成了能承载万法的『活地基』,难怪筑基十八层,能拆元婴的房梁。」
演武场寂静如坟。莫长老颤抖着指向林渊胸前:「你、你那些光点……是传说中的『人体三百六十穴』?古籍说凡人只有三百六十穴,你怎会……」
「三百六十主穴,三百六十隐穴。」林渊指尖划过手腕处的太渊穴,光点连成的磨盘渐渐隐没,「残经里说,上古修士不用灵根,而是以周身穴位为基,一层穴位一层楼,每一层都拿天地灵气当砖,拿自身精血当泥。我这筑基十八层,不过是把前十八重穴位地基打实了而己。」
他忽然望向远处的老妪, smiled:「前辈可敢试试?您化神期的『太虚境』,在我眼中不过是用灵根搭的空中阁楼,地基下的穴位气脉……可是有三处错漏呢。」
老妪脊背发寒。她忽然想起宗门禁地里的残卷,其中记载着上古「穴修」一脉,因能徒手拆毁修士境界,被万宗联手绞杀。眼前少年分明走的是丹道,却在丹炉鼎沸时,把穴修的根基给炼回来了——当整个身躯都是扎实的地基,所谓元婴化神,不过是建在沙地上的楼阁,一碾就碎。
「罢了。」老妪挥袖收了法相,声音竟带了几分颤抖,「苍澜宗愿以《青蚨血经》换小友『穴脉筑基』前三卷,如何?」
林渊摇头轻笑,指尖在腰间玉瓶上敲出清脆响声:「比起功法,晚辈更想要贵宗药田里的『三阴寒参』。毕竟……」他望向自己掌心流转的光点,「下一层地基,还差七十二味药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