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摸鱼修仙的社畜

"楚临渊！这行代码你写了三天了！"

主管王德发的咆哮声穿透开放式办公区的嘈杂，我慢悠悠地把视线从手机小说界面移开，正好对上他油光发亮的脑门。这老秃驴今天喷的定型水味道格外刺鼻，熏得我龙瞳差点自动开启——没错，自从上个月捡到那块祖传玉佩，我的眼睛就时不时会变成竖瞳。

"马上好，王总。"我挂着标准社畜微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毫无意义的乱码。反正这破ERP系统迟早要重构，现在修bug纯粹是给甲方表演勤奋。

隔壁工位的张伟探头过来，廉价古龙水混着韭菜盒子的味道扑面而来："老楚，下班撸串去？新来的前台妹子说也来。"

我瞥了眼时间——17:29，距离我布设的"时停结界"生效还有一分钟。这个自创法术能让工位附近时间流速减缓百倍，代价是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便利店饭团提供的可怜灵气。

"不了，今晚要..."我话没说完，行政部的林小雨抱着文件经过。包臀裙下那双裹着黑丝的长腿在走道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像是首接踏在我太阳穴上。淦，龙族血脉对雌性生物的本能反应真他妈烦人。

18:00整，打卡机发出"滴"的声响。我装模作样地收拾背包，等最后一个人离开后，立刻掐诀念咒："乾坤借法，时止!"

空气突然凝固，窗外飘落的雨滴悬在半空。我伸了个懒腰，从抽屉底层摸出玉佩。这玩意现在烫得吓人，表面龙纹像血管般微微搏动。

"今天该突破《九霄化龙诀》第二层了..."我嘀咕着把玉佩贴在额头，眼前立刻浮现出金色文字。突然电梯"叮"地一响，我手忙脚乱收起玉佩——时停结界居然没挡住来人？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行政总监苏清寒抱着一摞文件站在我工位前。这女人今天穿了件雪纺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没系，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我龙瞳不受控制地启动，瞬间看穿那纹路是被人种下的"九阴锁龙咒"。

"楚工程师还在加班？"她声音像掺了冰碴子，目光却落在我来不及关闭的电脑屏幕上——那里正显示着半成品的修仙论坛界面。

我背后渗出冷汗："苏总，我在研究...呃...新型数据库架构。"

她突然弯腰凑近，洗发水的冷香混着某种古老咒术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角度我能清晰看见她衬衫里的黑色蕾丝边，以及心口处诡异的灵力流动。

"星辉科技不养闲人。"她指尖划过我显示器，留下霜花状的痕迹，"尤其是...装模作样的闲人。"

我正琢磨这话里的威胁意味，整层楼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她瞳孔变成了银白色。走廊传来"咚、咚"的怪响，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

"待在这别动。"苏清寒突然甩出张符纸贴在我额头，冰得我一哆嗦。她转身时裙摆扬起，大腿内侧的符文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微光。

我悄悄运转龙瞳，透过墙壁看见三个扭曲的人形正从消防通道蠕动过来。它们脖颈180度扭转，西肢反关节爬行，西装革履分明是下班时的同事打扮。

"操，噬魂傀儡..."我暗骂一声。这玩意要活人炼制，玄冥宗的手笔。玉佩在口袋里剧烈震动，仿佛在催促我出手。但《龙族生存守则》第一条就是：实力不足时，装孙子是第一要务。

苏清寒己经和最先冲进来的怪物交手。她指尖凝结冰锥，一个侧踢把傀儡钉在墙上，黑丝袜被锐物划破，露出渗血的雪白肌肤。血腥味刺激得我犬齿发痒，妈的，龙族嗜血本能真会挑时候发作。

第二只傀儡突然扑向我。我假装踉跄后退，暗中掐诀准备龙噬。就在它利爪即将碰到我喉结时，整面落地窗轰然破碎——

穿着JK制服的双马尾少女骑在无人机上冲进来，手里电磁炮滋滋作响："都趴下！"

蓝白色电光炸裂的瞬间，我瞥见她手腕上的天机阁烙印。这年头修真界也搞科技修仙？傀儡被轰得焦黑倒地，少女跳下来时百褶裙飞扬，安全裤上居然印着"代码改变世界"。

"林小鹿！"苏清寒抹去嘴角血迹，"谁让你..."

"苏姐姐别生气嘛~"少女吐着舌头掏出一把符箓，"阁老算出你这儿有血光之灾..."她突然转头盯着我，圆框眼镜后闪过数据流般的金光："咦？这位大叔的灵魂波长好奇怪..."

我背后汗毛倒竖。天机阁的"洞玄之眼"能看穿修为，但应该识不破龙族秘法...吧？

"普通程序员罢了。"苏清寒冷冷道，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她弯腰捡文件时，破洞黑丝下的伤口己经结霜止血。我龙瞳清晰看见咒术痕迹顺着她血管蔓延——最多三个月，九阴锁龙咒就会彻底爆发。

林小鹿蹦跳着去检查傀儡尸体，短裙随着动作翻飞。她突然"啊"了一声，从傀儡西装内袋摸出员工卡："这不是市场部的刘..."

苏清寒一把抢过卡片烧成灰烬："今晚的事，谁都不准说。"她目光扫过我和林小鹿，最后停在破碎的窗外。暴雨中隐约有血色符咒闪烁，组成巨大的冥字。

我低头装作害怕，实则用龙瞳记下符咒结构。玉佩在口袋里发烫，传来只有我能听见的龙吟——那是饥饿的信号。刚才的傀儡残魂，闻起来居然像儿时孤儿院厨房的葱油饼味道。

"大叔吓傻啦？"林小鹿突然把脸凑到我面前，呼出的热气带着草莓棒棒糖的甜腻。她胸前挂着的U盘晃来晃去，我一眼认出上面微型阵法是高级护身符。

"我、我去叫保安..."我结结巴巴站起来，故意撞翻咖啡杯。褐色液体在苏清寒的高跟鞋边溅开，她皱眉后退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猫。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们三人同时转头，看见保洁阿姨推着拖把慢悠悠经过。在她眼中，这里大概只是普通的加班现场——修真界的障眼法对凡人总是格外有效。

"我送楚工程师下楼。"苏清寒突然说，冰凉的手指抓住我手腕。接触的刹那，她体内的九阴寒气与我龙气碰撞，激得两人同时轻颤。林小鹿歪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眼镜片反着诡异的光。

电梯下行时，苏清寒站在离我半步远的距离。镜面倒影里，她锁骨处的咒印正在我龙气刺激下扭曲蠕动。

"楚临渊。"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擦过耳廓，"你知道为什么星辉科技每年七月都要组织献血活动吗？"

我假装没听懂暗示，盯着电梯楼层数字傻笑。当数字跳到B1时，她突然把我按在墙上。后腰撞到紧急按钮，电梯猛地刹住。黑暗中她的呼吸喷在我喉结上，九阴寒气顺着衣领往里钻。

"不管你是谁。"她指尖在我心口画圈，每一下都刺骨冰凉，"别妨碍我调查父母的死因。"

我暗自运转龙气抵抗寒气，却闻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救我出来的女人身上就有这种霜雪混着血的味道。

电梯突然恢复运行，光明重新降临的瞬间，我们默契地各自退开。她整理衣领时，我看见她后颈有个小小的龙鳞状胎记。

走出大楼时雨己经停了。我拐进小巷确认没人跟踪，立刻掐诀瞬移到出租屋楼顶。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CBD，星辉科技所在的玻璃大厦在霓虹中像柄水晶剑。我掏出玉佩，上面新浮现一行小字：

"九阴现，龙魂醒。玄冥噬，天道瞑。"

远处苏清寒的奔驰车正驶离停车场，而更高处的云层里，有什么东西睁开了血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