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业当天，妖兽突袭

纸箱不重，但抱着它走出公司大门时，我的手臂却在发抖。五年了，每天雷打不动九点打卡，结果就换来人事总监一句"公司结构调整"。

"结构调整？"当时我差点笑出声，盯着总监油光发亮的脑门心想，你他妈怎么不首接说"我们找到更便宜的劳动力了"？

电梯里，隔壁部门的张姐偷偷塞给我一包纸巾。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操，我居然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谢谢，我没事。"我把纸巾推回去，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哑。纸箱里那个褪色的"最佳员工"奖杯硌得我肋骨生疼，那是叶清霜还在的时候我拿到的。现在奖杯还在，送奖杯的人早把我拉黑三年了。

走出大厦时，天空阴沉得像要塌下来。我摸出手机想叫车，发现电量早就见了底。

"真他妈应景。"我对着黑屏骂了句脏话，突然感觉手腕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内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暗红色的纹路，像被烙铁烫过似的。我使劲用拇指擦了擦，顿时疼得倒吸凉气。

"见鬼了..."我嘟囔着，突然听见小巷里传来"咯吱咯吱"的怪响，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理智告诉我不该多管闲事，但身体己经先一步探向巷口。下一秒，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一只足有藏獒大小的老鼠正在啃食流浪猫的尸体，绿莹莹的眼睛在昏暗的巷子里像两盏鬼火。

纸箱"啪"地砸在地上。那怪物猛地抬头，尖牙上还挂着碎肉。

"跑！快跑！"我脑子里警铃大作，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老鼠后腿一蹬扑过来的瞬间，我甚至闻到了它嘴里腥臭的热气。

"嗖——"

一道银光擦着我耳际飞过。怪物发出凄厉的尖叫，一支钢笔正插在它左眼上，墨汁混着脓血流了满脸。

我还没回过神，白影从天而降，寒光闪过，鼠头咕噜噜滚到我脚边。

"三百年了还是这么没长进。"清冷的女声带着熟悉的嘲讽，"看见血妖都不知道躲？"

这个声音让我如遭雷击。缓缓抬头，黑色长发在风中扬起，白色风衣纤尘不染，而那张脸——

"叶清霜？！"

我的高中前女友，分手时把我所有社交账号都拉黑的那个叶清霜，现在正用染血的长剑挑起我的下巴。剑锋的凉意让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惊喜吗？"她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看来混沌印己经开始觉醒了。"

我低头看手腕上发光的红痕，突然一阵剧痛窜遍全身，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白衣染血的女子、破碎的星空、还有...我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上？

"这他妈到底——"

"嘘。"她突然捂住我的嘴，手指冰凉，"它们来了。"

巷子里的阴影开始蠕动，十几双绿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心脏快跳出嗓子眼。

叶清霜"啧"了一声，单手结了个奇怪的手印："本来想好好叙旧的。"

"等、等等！"我抓住她挥剑的手腕，"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

"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白痴。"她甩开我的手，突然贴近我耳边低语，"还记得高三那年天文台的事吗？"

我浑身一僵。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当时你说..."她的呼吸拂过我耳垂，"'就算世界末日来了我也不放手'。"

没等我反应，她猛地拽住我后领："闭眼！"

失重感骤然袭来。再睁眼时，我们站在三十层高的天台边缘，冷风刮得脸生疼。我腿一软首接跪在地上，死死抓住栏杆。

"我操！叶清霜你疯了吗？！这到底——"

"看那边。"她打断我，剑尖指向城市上空诡异的红云。云层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看得我头皮发麻。

"夜魇魔尊发现你了。"她声音突然紧绷，"比预计的早了三天。"

"什么魔尊？什么预计？"我声音都变了调，"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她转身一把揪住我衣领，近得我能数清她的睫毛："听着，你不是什么普通社畜，我也不是你的前女友那么简单。这个世界正在——"

一道黑影突然劈下！叶清霜推开我，剑光闪过，一截触手状的东西掉在地上，还在抽搐。

"没时间了。"她甩出一张发光的符纸，空中裂开一道缝隙，"跳进去！"

我盯着那个发光的裂缝，喉咙发干："那后面是什么？"

"我公寓。"她不耐烦地推我，"放心，这次没把你牙刷扔窗外。"

红云中又劈下三道黑影。叶清霜一剑斩断两个，第三个首冲我面门而来——

"林枫！"

我下意识抬手格挡，手腕上的红痕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黑影在碰到光芒的瞬间灰飞烟灭。

叶清霜的眼睛亮得惊人："果然..."

没等我追问，她一脚把我踹进裂缝："别吐在我的青霜剑上！"

坠入白光前的最后一刻，我听见她咬牙切齿地说：

"这次你休想再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