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会放你走!”他低吼着,如同被逼入绝境的猛兽宣告主权。话音未落,他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堵住了她苍白的、即将吐出更冰冷话语的唇瓣!沈清月猝不及防,紧闭的牙关被他蛮横地撬开,那带着血腥气和绝望气息的吻,粗暴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唔…!”沈清月挣扎起来,双手抵住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徒劳地想要推开这沉重的、散发着异香的桎梏。但顾砚山此刻的力量大得惊人,完全被毒性和占有欲支配。他一边疯狂地吻着她,一边用一只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领。昂贵的丝绸在他指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抹刺目的雪白。另一只手则急切地探向她的下身,蛮横地拽下她的裤子和亵裤!
“顾砚山,你…!”沈清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野兽般的行径彻底惊骇住了,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她拼命扭动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去阻止那双在她身上肆虐的手。
眼前的顾砚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那曾将她视若珍宝的温柔眉眼,此刻只剩下扭曲的欲望和疯狂的占有。那曾将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珍视,荡然无存。他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脸上,赤红的双眼中没有丝毫往日的温情,只有一种要将她彻底吞噬、拆骨入腹的凶光。这哪里还是她爱过的那个男人?这分明就是他们初见时,那个掌控北地生杀大权、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魔王”!那个传闻中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芥的军阀!
对…他顾砚山,本就是北地的王!手握重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些温柔缱绻,那些海誓山盟,不过是包裹着利用与占有的华丽糖衣!他的爱,从来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掠夺!他需要她的血,她的身体,来维系他的命!而她,竟可笑地以为那是真心!巨大的羞辱和被彻底物化的冰冷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浑身战栗。酸楚和绝望再次汹涌而上,化作冰冷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顾砚山被她的抵抗和泪水短暂地刺痛了一下,动作有片刻的凝滞。但体内汹涌的毒性和更汹涌的、害怕失去她的恐慌感,瞬间淹没了那丝微不足道的怜惜。他不再犹豫,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戾。
没有任何预兆和温存,下身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啊——!”沈清月再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因剧痛而猛地弓起,又无力地下去。突然一句话出现在脑海里,以纯阳之精血,是不是就是纯阳女子的处子血?身下一种身体被硬生生劈开的痛楚,伴随着某种珍贵东西被彻底粉碎的绝望。
这声痛呼,像一道惊雷劈中了顾砚山混乱的神经。他猛地停下动作,涣散的目光聚焦在她惨白如纸、泪痕交错的小脸上。那痛苦扭曲的神情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一部分狂乱的火焰。他颤抖着手,抚上她冰冷的泪痕,声音里带着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慌和难以置信:“清月…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动作骤然变得小心翼翼,带着一种笨拙的、试图挽回的温柔,“我本来…我本来想等我们完婚之后才…才真正拥有你…我想给你最好的…可是清月,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你会走!害怕你会消失!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一边急切地解释着,一边再次俯身,试图用更轻柔的吻去安抚她,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的所有权,就能抹去刚才的伤害。他的动作确实放轻放缓了,带着一种赎罪般的讨好,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试图唤起她一丝回应。
然而,沈清月只是彻底地停止了挣扎。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提线的木偶,僵硬地躺在那里。空洞的眼睛望着帐顶繁复的刺绣花纹,泪水无声地流淌,浸湿了鬓发和枕席。下身依旧传来阵阵清晰的钝痛和异物感,那所谓的“完婚之后”的承诺,此刻听来讽刺至极。他昨日才跟肖家结为同盟,今日却在这里,以“爱”和“恐惧”为名,强占了她最后一点尊严。
他浑身的炙热,那曾让她觉得安全温暖的体温,此刻只让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冰冷,从皮肤渗透到骨髓,再蔓延至灵魂深处。这冷,比蚀骨香的寒毒更甚。
她恨他。
恨他的欺骗,恨他的背叛,恨他此刻披着温柔外衣的强占。
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天真,恨自己识人不明,一步步踏入这精心编织的罗网,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
一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强烈地在她脑海中炸开:逃!
不顾一切地逃离他!
逃离这座金丝牢笼!
逃离这名为“爱”实则“利用”的深渊!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点,支撑着她麻木的神经,让她在顾砚山一遍遍的索求中,死死咬住下唇,不让一丝呻吟泄出,维持着最后一点沉默的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毒发的狂暴和这场耗尽精力的占有,终于将顾砚山的体力彻底透支。蚀骨香的寒潮在得到某种“解救”后彻底退却,极度的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沉重地喘息着,最后一次深深埋入她冰冷的身体,发出一声模糊的、满足又带着无尽疲惫的喟叹,最终,沉沉地伏在她身上睡去,手臂依然霸道地圈紧了她。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沈清月依旧睁着那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帐顶。月光偏移,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身上的男人沉甸甸的,带着汗水和的气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下身的疼痛和粘腻感清晰无比。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和死寂。她的手偷偷摸了一下一下顾砚山的手腕,脉象平稳有力,果然蚀骨香的毒彻底解了。
“顾砚山,你的毒我帮你解了,我可以走了!我还有母亲的血海深仇未报,当不了你既要有要的温情解药!”这个念头占据脑海。她像一具尸体,躺在这片狼藉的、散发着与绝望气息的温床上,等待着黎明,也等待着逃离的契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那逃离的决心,在冰冷的绝望中,如同淬火的钢铁,一点点变得无比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