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离婚是你主动提的
“今晚别走了。”
谢烬渊斜倚在床边,衬衫微微敞着,精壮的胸膛上布了几条红痕。
他目光温柔,看着身前的女子,试探地问:“再来一次?”
沈西棠揉着酸痛的手腕儿:“不行,太晚了,再不回去,我老公该着急了。”
谢烬渊唇角一勾,凝视着她的眉眼透着强烈的侵略感:“他有什么好?不如甩了他,跟我?”
沈西棠被逗笑了。
她的脸白净漂亮,笑起来眼睛水汪汪的:“好啊!只要我老公同意,我没问题。”
谢烬渊拉住她的手:“再来一次,我想换个地方,去浴缸。”
沈西棠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长得跟个妖精似的,轮廓凌厉,眉目深邃,衬衫里的肌肉线条随着他呼吸起伏,张力十足。
沈西棠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忙挪开视线:“好吧!最后一次,你先去浴室等我。”
谢烬渊笑了笑,起身走进浴室。
沈西棠走进去的时候,谢烬渊己经泡在了浴缸里。
他衬衫敞开着,肌肉线条被蒸腾的水雾柔化,有水珠慢慢滑落。
这样的身材,再配上那张撕漫脸。
啧……
无论看多少次,沈西棠都忍不住感到惊艳。
沈西棠顺手关了门。
不多时,浴室里传出男子低沉的闷哼声。
沈西棠的额上全是汗。
终于结束,她忙起身收拾工具:“你能不能别叫得这么浪?有这么舒服吗?”
谢烬渊懒洋洋地靠在浴缸里,有些玩味地看着她:“你技术很好,有你这样的主治医师,我就算被毒死,也值了。”
沈西棠将银针从他身上拔下来,收进医疗箱:“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被毒死的,我是给你解毒,不是和你偷情,你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扎个银针,你哼什么?”
谢烬渊笑着挑眉:“怎么?你把我扎爽了,还不让我叫?”
又不正经了。
沈西棠懒得搭理他:“我得回去了。”
“你还是晚点儿回去吧!”
谢烬渊站起身,随手拿了浴袍穿上:“你老公这会儿应该不想被你打扰,他带了个女人回去。”
“我知道。”
前段时间,沈西棠从丈夫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条蕾丝内裤,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谢烬渊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回头盯着她,简首无语:“沈西棠,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这都忍?”
沈西棠把银针收拾好,打开手机收款码:“诊费五十万,转过来。”
谢烬渊打开手机,给她转了一百万过去。
沈西棠收到信息:“你给多了。”
谢烬渊收起手机:“存着,下次的治疗费。”
沈西棠笑了笑,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别墅。
她中途去了趟律师事务所,拿了文件才回家。
没想到在路上都耽搁了那么久,还是撞到丈夫出轨。
她回家时,赵铭颂还带着那女人在书房里云雨。
沈西棠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抬手叩响了房门。
门内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阵慌乱的窸窣声。
过了好一会儿,赵铭颂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进。”
沈西棠推门而入,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她嫌恶地蹙眉,有点不想走进去。
赵铭颂坐在书桌前,领带松散,衬衫领口大敞,锁骨上赫然印着一枚明显的唇印。
隔间的门还在微微晃动,显然刚被人仓促关上。
“怎么突然过来了?”
赵铭颂下意识正了正领带。
沈西棠冷笑:“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
赵铭颂推过去一个精致的礼盒:“来得正好,这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礼物。”
沈西棠淡淡瞟了眼,没兴趣。
见沈西棠不为所动,赵铭颂只好亲自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钻石项链为她戴上。
“很适合你。”
他的指尖在她颈间流连,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
沈西棠胃里一阵翻涌。
想起几分钟前,赵铭颂抵着别的女人在这张办公桌上不堪入目的画面,她猛地扯下项链扔在桌上。
“恶心。”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随后将离婚协议拍在赵铭颂胸前:“爱你的白月光去吧!我早就想离婚了。”
赵铭颂神色微滞。
他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亮光。
沈西棠看得真切。
那不是慌乱,而是如释重负。
“突然提离婚做什么?”
赵铭颂慢条斯理地翻看协议,“考虑清楚了?”
沈西棠没什么耐心:“赶紧签字吧!别让你的小情人等急了。”
赵家在南州不过是个二流世家,靠着祖上留下的几处产业勉强维持着体面。
可沈家就不一样了。
沈西棠的父亲从政,官居高位。
母亲从商,执掌着市值千亿的沈氏集团。
沈家掌控着南州半数以上的经济命脉,随便一个决策就能让半个南州商圈震动。
当初赵家内斗激烈,而赵铭颂需要沈家的支持,就像溺水的人急需一根浮木。
沈西棠至今都记得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赵铭颂跪在沈家老宅的庭院里,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那双哭肿的眼睛里满是深情。
“伯父伯母,我赵铭颂此生非沈西棠不娶,这辈子,我绝不辜负她。”
誓言声声入耳。
现在想来,那场表演,简首精彩绝伦。
“离婚是你主动提的。”
赵铭颂的声音将沈西棠拽回现实。
他执起钢笔,在协议上利落地签下名字,笔锋凌厉如刀。
“领完离婚证,你自己去和两家长辈解释。”
他抬眸,眼底平静得近乎冷漠,“就说是你不要我了,而我,只是成全你。”
这样一来,沈家不会怪罪他。
甚至可能因为愧疚而在生意上多给他几分便利。
毕竟,是沈家大小姐执意要离婚。
而他赵铭颂,不过是个被辜负的可怜人。
只是……
沈家这样的联姻对象,在南州再难找出第二家。
权势、财力、人脉,无一不是顶尖。
没了这层关系,赵家那些虎视眈眈的旁支,必定会趁机发难。
他父亲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呵。”
沈西棠低笑了一声。
赵铭颂婚内出轨,到现在连句道歉都没有,甚至仍在算计着如何全身而退,如何让她背负骂名。
“好。”
沈西棠收起离婚协议:“三十天后,民政局见。”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就在即将踏出房门时,书房隔间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沈西棠脚步一顿。
回头看向那扇隔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