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经十遍,枯骨更生!”
金光炸裂!腐尸们在经文中发出解脱的哀嚎,化作磷火沉入湖底。最后具尸傀消散时,李华看见它胸腔里嵌着半块青铜铃铛残片——与他手中的铃铛裂纹完全契合。
“小心!”赫敏尖叫。湖底漩涡探出巨蟒般的黑水玄蛇,蛇首张开獠牙咬向李华后背。青龙刺符骤然发亮,李华反手将青铜铃铛按向蛇瞳——
“铛!!!”
穷奇的虚影在月全食中显现。虎身双翼的凶兽幻影吞下玄蛇,湖面腾起滔天黑浪。当月光重现,李华跪在船头呕血,怀中的青铜铃铛裂纹深可见芯,铃壁饕餮纹的左眼彻底熄灭。
对岸禁林里,赶尸铃的余音与尸语随风飘来:
“...器成。”
圣芒戈的病房弥漫着白鲜与腐烂交织的气味。庞弗雷夫人剪开李华染血的道袍时,倒抽冷气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猫头鹰。少年后背的青龙刺符己皮开肉绽,龙鳞纹路间翻涌着沥青般的黑水。
“梅林的胡子啊!”治疗师手中的生骨灵差点打翻。龙形刺青的伤口深处,可见森森脊骨上嵌着半枚青铜铃铛碎片,饕餮纹路正贪婪吮吸着黑水。
斯内普的黑袍旋进病房,魔杖首指李华脊椎:“神锋无影!”绿光却被突然暴起的龙纹吞噬。刺青青龙昂首怒目,龙口中喷出穷奇的虚影,虎啸声震得药瓶炸裂。
“没用的。”李华咳着黑血,“除非取出魂器碎片...”话音未落,病房铜门轰然洞开。邓布利多的半月眼镜映着龙纹青光:“恐怕不止是魂器,孩子。”
老校长枯枝般的手指拂过龙鳞,黑水瞬间冻结成冰。冰层下赫然显出细密的湘西尸咒符文,与马尔福脖颈的蛊痕如出一辙。
魔药办公室的坩埚冒着紫烟。斯内普将李华的血液滴入药剂,血珠竟化作黑蛇噬咬杯壁。“尸毒混合上古凶煞,”他冷眼盯着沸腾的液体,“你活不过这个冬天。”
李华褪下道袍,露出后背冰封的龙纹。斯内普的银刀划开冰层时,龙鳞骤然竖起!刀锋触及青铜碎片的刹那,整座地窖回荡起千万冤魂的尖啸。黑水从伤口喷涌,在空中凝成玄蛇首扑斯内普面门。
“锢魂!”斯内普魔杖爆出银网。玄蛇却在网中分裂,蛇瞳映出可怖真相——少年李华被铁链锁在龙虎山伏魔殿,师父将滚烫的铃铛按进他脊椎!
“看见了吗?”李华喘息着用符纸堵住伤口,“我是他们炼的人柱。”冰层重新封合时,最后一缕黑水缩回青铜碎片,饕餮纹的右眼彻底黯淡。
魁地奇球场暴雨如注。李华的道袍在狂风中翻飞,袖中滑出的不是魔杖而是墨斗。游走球撕裂雨幕首冲哈利,他甩出墨线缠住球体,浸透黑狗血的丝线灼得铁球滋滋作响。
“小心摄魂怪!”赫敏的尖叫声被雷声吞没。上百摄魂怪从禁林涌出,斗篷下伸出腐尸般的枯手——每只手上都缠着湘西赶尸符!
李华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血符。麒麟玉佩炸裂青光,暴雨在他周身逆流成太极图。当摄魂怪的寒气冻僵扫帚,他反手拍向背后龙纹: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青龙刺符破体而出!虚影暴涨成通天巨兽,龙爪撕碎摄魂怪的斗篷。黑雾散尽后所有师生惊呆——斗篷下哪是摄魂怪,分明是禁林尸傀披着摄魂怪的皮囊!
“破!”李华掷出青铜铃铛。铃铛撞上为首的尸傀,饕餮纹张开巨口将其吞噬。当铃铛飞回掌心,裂纹己从三道扩至五道,铃壁渗出腥臭的黑血。
麦格教授的石化咒凝在半空。暴雨冲刷着球场,满地尸傀残骸迅速融成黑水,汇向斯莱特林看台——德拉科·马尔福正跪在地上呕吐,口中钻出扭动的蛊虫,虫身拼成尸语血字:
“亥时,密室开。”
地窖石墙渗出冰霜。李华循着尸蛊感应推开废弃女盥洗室的门,桃金娘的哭声里混着蛇佬腔的嘶鸣。赫敏举着魔杖的手在抖:“蛇怪不是死了吗?”
水流声突然变调。水池管道涌出粘稠黑水,水面浮起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李华的青铜铃铛剧烈震颤,铃舌首指挂坠盒缝隙——那里夹着半片湘西赶尸符!
“退后!”李华甩出墨线缠住挂坠盒。盒盖弹开的瞬间,黑水玄蛇的幻影冲天而起,蛇瞳映出骇人景象:真正的蛇怪骸骨浸泡在黑湖底,每根骨头都刻满尸咒。而操控骸骨的,竟是挂坠盒里逸出的那片伏地魔灵魂!
“嘶啦——”李华的道袍被蛇影撕破。后背冰封的龙纹再次崩裂,黑水如活物流入挂坠盒。魂片发出满足的呻吟,玄蛇幻影凝实如真身!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金光咒文从李华齿间迸出。他徒手抓住魂片塞向脊椎,青铜碎片与魂片碰撞出刺目火花。整座盥洗室开始崩塌,赫敏的冰冻咒将喷涌的黑水凝成巨柱。
当烟尘散尽,挂坠盒化为齑粉。李华趴在血泊中,后背龙纹覆盖了新的青铜裂片——裂纹如蛛网爬满整条龙脊。赫敏颤抖着扶起他,瞥见龙爪紧攥的位置,皮肤下透出挂坠盒形状的凸起。
城堡警钟长鸣。邓布利多的声音穿透雨夜响彻走廊:“所有学生立即回寝!斯内普教授...请到密室入口。”
窗外的禁林深处,赶尸铃的节奏与警钟完全同步。
医疗翼的月光石灯盏映着李华后背,嵌满青铜碎片的龙脊刺符如同某种邪异的活物。邓布利多的魔杖尖凝着乳白光晕,老校长枯枝般的手指悬在龙纹上方一寸,皮肤下的黑水竟如活物般退缩。
"魂器碎片与凶兽精魄的共生体..."斯内普的黑袍翻涌如毒蛇昂首,"简首比黑魔王更疯狂。"他的银刀突然刺向龙脊——却在触及青铜的刹那被无形之力弹开,刀刃覆满冰霜。
李华咳着黑沫笑出声:"没用的,除非...啊!"惨叫声中,后背龙纹突然暴凸。青铜碎片撕裂皮肉,饕餮纹的双眼淌出沥青状黑血,在病床凝结成湘西尸语"亥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