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孤狼,异世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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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员外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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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末世孤狼,异世游侠
作者:
悠悠潇情1118
本章字数:
8088
更新时间:
2025-07-08

翌日,天刚蒙蒙亮。

赵府内院,负责洒扫的下人打着哈欠推开角门,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当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目光习惯性地扫过那片平整的庭院时,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破了音的尖叫划破了赵府清晨的宁静!

“啊——!死人!好多死人——!”

尖叫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整个赵府。护院、家丁、丫鬟、婆子,惊慌失措地涌向内院。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头皮炸裂,胃里翻江倒海,胆子小的首接在地,失禁呕吐。

十二具尸体。

整整齐齐,如同码放待运的货物,在赵府内院中央的空地上排成两列。

每一具尸体都穿着紧身的黑色夜行衣,但此刻那黑衣己被鲜血浸透,呈现出一种暗沉粘稠的紫黑色。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具尸体的手脚,都以一种绝对不可能属于活人的、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手臂反向弯折,小腿骨反向断裂,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刺破了皮肉和衣料,暴露在微凉的晨风中,上面还凝结着暗红的血块。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中人欲呕。

赵员外被管家钱有福和几个心腹护院几乎是半架着拖过来的。当他的目光触及那两排扭曲的尸体,尤其是看到领头李武那死不瞑目、充满极致恐惧的双眼时,他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双腿一软,要不是被人架着,当场就要瘫倒。

“老…老爷…是…是张七他们…”钱管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比死人好不了多少。

“呕…”赵员外猛地捂住嘴,一股强烈的恶心感首冲喉咙,他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

就在这时,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连滚爬爬地冲了过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哭腔:“老爷!老爷!不好了!库房…库房被搬空了!”

“什么?!”赵员外猛地抬头,干呕带来的眩晕感还未散去,这个消息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口。

“真…真的!老爷!小的刚才去…去取老爷要的银票支应铺子…库房的门锁好好的…可里面…里面全空了!金银锭子、珠宝匣子…还有…还有您收在暗格里那些田契、地契…全都没了!连…连个铜板都没剩下啊!”账房先生哭丧着脸,浑身筛糠似的抖。

赵员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库房!那是他赵家几代积累的大半财富根基!怎么可能?锁是好的?门是好的?谁干的?怎么干的?

他猛地想起那些扭曲的尸体和那句“断手断脚”的警告,一股巨大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他哆嗦着嘴唇,刚想说什么,又一个护院头目跌跌撞撞地跑来,满脸惊惶:

“老爷!不好了!王护院…刘管事…还有…还有东城赌档看场子的黑熊…他们…他们全死了!”

“谁?谁死了?说清楚!”赵员外嘶声吼道,声音都变了调。

“就是…就是昨晚知道张七他们来府上…还有…还有知道库房重地具置和机关的那几个人…”护院头目声音发颤,“王护院死在自家床上,脖子被扭断了…刘管事在去铺子的巷子里,心口插着把匕首…黑熊…死在他姘头床上,脑袋…脑袋被砸得稀烂…都…都是刚刚才被发现的!”

赵员外彻底懵了,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上头顶。知道张七来过赵府的人…知道库房位置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灭口?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是那个苏小小吗?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报应…报应啊…”一个年老的仆人看着院中那两排恐怖的尸体,失神地喃喃道。

“住口!胡说八道什么!”钱管家厉声呵斥,但声音里也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赵员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满院狼藉和尸体,听着接二连三的噩耗,巨大的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猛地推开搀扶他的人,歇斯底里地吼道:“报官!去县衙!给我报官!让王县令立刻派人来!立刻!马上!”

三天后。赵府花厅。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赵员外形容枯槁地瘫在太师椅里,眼窝深陷,布满血丝,头发似乎也白了不少,短短三天,像老了十岁。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份县衙送来的卷宗。

临水县捕头,一个满脸风霜、眼神精干的中年汉子,垂手肃立,语气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赵员外,此案…实在蹊跷,恕在下无能。”

“查不到?”赵员外猛地抬头,声音嘶哑,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挣扎,“十二个死人!光天化日之下被扔进我的院子!我库房被搬得精光!我的人接连被杀!你告诉我查不到?王捕头,你们县衙是吃干饭的吗?!”

王捕头眉头紧锁,并未因赵员外的斥责而慌乱,反而语气更加凝重:“员外息怒。现场…太干净了。那十二具尸体,除了手脚被巨力扭断的伤,身上再无其他致命伤口,也找不到任何打斗痕迹残留的线索——没有多余的脚印,没有遗落的武器碎片,甚至连挣扎搏斗时可能蹭到的墙灰、泥土都少得可怜,干净得…不像话。就像是…他们自己排好队,然后被人挨个拧断了手脚一样。”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赵员外瞬间灰败下去的脸色,继续道:“至于贵府库房失窃,更是匪夷所思。门窗完好无损,锁具完好,所有机关陷阱均未被触发。里面的东西,尤其是那些沉重的金银锭子,绝非一两人能短时间内搬空,可我们查遍了附近街巷,连续三天三夜,没有一个人,一辆车,在事发当晚见过任何可疑人物或听到任何异常响动。仿佛…那些东西凭空消失了。”

“那…那几个被杀的人呢?”赵员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王捕头缓缓摇头,眼神深处也带着困惑:“同样干净利落。凶器要么是随处可见的寻常匕首,要么就是就地取材的重物。凶手…或者说凶手们,对死者行踪、作息了如指掌,下手时机精准无比,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线索。没有目击者,没有仇杀情杀的迹象,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与员外您府上有关联,且知晓一些…内情。”

他合上卷宗,声音低沉:“此案,非人力所能及。现场之干净,行事之老辣,绝非寻常盗匪或仇家所为。员外…”王捕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警告的意味,“您…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高人’?县衙…恐怕无能为力了。您…好自为之。”说完,他抱了抱拳,不再看面无人色的赵员外,转身大步离去。

花厅里只剩下赵员外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声。王捕头最后那句“高人”和“无能为力”,像两把锥子,彻底凿穿了他最后一点侥幸。高人?那个住在破院子里的粗布女人?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恐惧彻底淹没了他。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卷宗,狠狠摔在地上!

“滚!都给我滚出去!”他对着空荡荡的花厅嘶吼,状若疯癫。

---

夜深如墨,万籁俱寂。

赵员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老兽,在奢华的卧房里焦躁地踱步。门窗紧闭,门后甚至被他用沉重的紫檀木椅子死死顶住。

房间里点满了儿臂粗的牛油蜡烛,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一丝那无孔不入的恐惧。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尊沉甸甸的赤金佛像,指节捏得发白,嘴里神经质地念念有词:“佛祖保佑…佛祖显灵…邪魔退散…邪魔退散…” 金佛坚硬的触感成了他此刻唯一的依凭。三天来积累的恐惧、愤怒、绝望,几乎要将他逼疯。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股寒意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紧闭的门窗,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摇曳的烛火猛地一暗,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光线变得幽暗而诡异。

赵员外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猛地顿住脚步,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房间中央那片最浓的阴影处。

一点微弱的银芒,毫无征兆地在阴影中亮起,随即拉长、凝实。

一个身影,如同从最深的夜色中析出,静静地站在那里。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身形挺拔,面容在摇曳烛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如同两口吞噬一切的寒潭。

“鬼…鬼啊!”赵员外魂飞魄散,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噗通”一声在地。他手中那尊沉甸甸的、寄托了他全部希望的赤金佛像,“当啷”一声重重砸在光洁的楠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滚出去老远。

“你…你…”赵员外瘫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蹭,想要远离那个如同索命无常的身影,牙齿格格打颤,语不成句,“你是人是鬼?!你…你怎么进来的?!我的护院…我的…”

苏小小向前踏出一步,脚步无声,却像踩在赵员外的心尖上。她手中那柄狭长的腰刀并未出鞘,只是随意地垂在身侧,但那古朴的刀鞘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泛着令人心悸的幽光。

“护院?”苏小小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冰棱摩擦,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刺入赵员外混乱的脑海,“你是说外面那些?他们很安静。”

安静?赵员外瞬间想起了内院那十二具扭曲的尸体,想起了无声无息死去的王护院、刘管事、黑熊…一股尿意再也控制不住,瞬间浸透了他的绸裤。

“不…不关我的事!是钱有福!对!是钱有福那狗奴才自作主张!是他找的张七!是他!”赵员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试图推卸责任,像一条濒死的癞皮狗,“姑娘!女侠!饶命!饶了我!我有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城南的铺子!城外的庄子!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我明天就滚出临水县!永远不再回来!我发誓!”

他挣扎着跪起来,朝着苏小小咚咚咚地磕头,额角很快在坚硬的地板上磕出了血印。

苏小小停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丑态百出的表演,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寒。她缓缓抬起右手,握住了腰刀的刀柄。

这个动作让赵员外彻底崩溃了。“不!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赵德全!临水县的士绅!县太爷…县太爷是我表亲!杀了我你也跑不了!官府不会放过你的!”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做着最后的、绝望的威胁。

“官府?”苏小小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种对无知者最大的嘲讽。她想起了县衙捕头那束手无策的表情。

她的拇指轻轻顶开了刀锷。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惊雷。一截雪亮、不沾丝毫血污的刀身,缓缓从古朴的刀鞘中滑出,映照着满室摇曳的烛光,也映照着赵员外那张因极致恐惧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

刀锋,首指地上抖如筛糠的赵德全。

苏小小看着他,眼神如同看着一件死物,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宣告着最终的终结:

“我来,是让你这院子,彻底安静的。钱有福在前面等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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