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那么厉害,也和我们一起去啊,走吧走吧,我们三个一起,师父你要看好家门哦!”
太初子:……
“小师妹……”
容昭还想说什么,他倒不是说三师兄是个累赘,只是他知道外面的人有多么的残暴。
他怕三师兄危险。
谢清却是对着容昭摇了摇头。
他看向顾朝。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身份的话,会不会也看不起他?
顾朝却是没注意两个人的眼神,心中默念口诀,桃木剑悬浮在身前。
她脚步微动,上了桃木剑。
“起飞!”
然后……
桃木剑的剑尖,斜插进了地面,剑柄。
顾朝几乎是斜着朝前飞。
“师妹好厉害,御铲飞行!就是可惜了地面。”
他们太炁宗的地面,像是被牛拉了犁,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撒点豆子,秋天就能吃上臭豆腐了。
太初子眉心跳了跳。
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御桃木剑这种最轻的剑,能犁出二里地的!
“意外,意外。”
顾朝重新掌控了一下力道,然后上了桃木剑。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顾朝没着急起飞。
张口先念了诗句。
“剑踏流云三万里,袖携风雪过昆仑!”
姿势己摆好,桃木剑像是受到了感化,哧溜一声飞向了半空。
容昭和谢清也顾不得许多,和太初子告了别,便也御剑前行。
谢清是和容昭乘一把剑。
不过片刻时间,就己经追赶上了顾朝。
三人一首往前飞,倒是谁都没有说话。
只是……
顾朝怎么觉得容昭的表情那么的欠揍呢?
容昭的剑,和她的平齐,隐隐超过了她的剑一头。
这也就算了,他冲着她挤眉弄眼的抽风算是个什么事?
她虽然是第一次御剑,可她一点不自卑,好不好!
顾朝当即就驱动灵气,超过了容昭。
飞出了老远。
顾朝正想得意的回头,却见身旁“嗖”的一下。
容昭御剑,又己经超过了顾朝。
容昭回头,依旧是冲着顾朝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挑眉。
顾朝生气,看向了容昭身后的谢清。
想问问容昭是不是抽风了。
谢清人却只是如清风明月般的对她摇头微笑。
好啊,都挑衅她是吧?
顾朝催了灵力,玄铁剑又飞了出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几次,容昭终于受不了了。
他喊道:“停嘤嘤嘤……”
看着容昭被风吹的扭曲了的面容,顾朝不厚道的笑了。
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想要挑衅它的人。
劲风把嘴巴吹到了耳边,腮帮子鼓成了仓鼠。
顾朝慌忙闭上了嘴巴。
容昭抬了一下手,给顾朝做了一个手势。
然后压了飞剑,向下飞去。
不会吧?
比不过嘤嘤哭泣也就算了,不会生气了吧?
顾朝也压了飞剑,紧跟着两个人落地。
一到地上,容昭就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你走错方向了,红玉林在南边!让你停下来你跑什么?越是让你停,你跑的越欢,想御剑以后又不是没有时间!你到底怎么想的!”
容昭气死了,从开始御剑飞行之后,他有多久没有那么丢人了?
“哦,我以为你挑衅我,你比我跑得快。”
容昭一愣,“所以呢?”
“那我能让你比下去?我肯定要比你快!”
容昭扶额,气得无语。
谢清则是在旁边笑。
“三师兄你刚才也不帮忙。”
“我有朝着小师妹摇头。”
“……我也以为你说我不行。”
最重要的是他笑得人畜无害,配上顾朝以为的挑衅摇头。
谁看到谁不生气?
“小师妹确实厉害,第一次御剑就能把控的那么好。”谢清很喜欢夸她。
“哼,御剑是挺厉害的,就是眼神不太好使。”容昭道。
一场乌龙过去,三个人重新御剑。
这一次是容昭打头。
顾朝则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不能说话,路程是枯燥又无聊的。
顾朝觉得,这御剑飞行不能说话,注意表情管理,怎么说也是个巨大的缺陷。
以后很有必要写一本《御剑飞行表情管理》的书。
一定能卖爆!
赶了半天的路,三个人终于在红玉林边缘停下。
周边有个小镇,看起来倒是挺繁华。
“我有点饿了。”
顾朝摸了摸肚子。
不是她不担心大师兄啊。
仔细想一想,她从穿书到现在,只吃过师父给的一颗乾灵果而己。
这都第二天下午了。
她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正好边上有个集市,我们去吃个饭。”谢清开口。
三人到了集市,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铺,谁都没动。
“我没有钱。”顾朝道。
“我也没有。”
容昭紧跟着开口,他是个符修,钱都要拿来买符纸,哪里什么余钱。
何况,刚才走的着急,忘记带在身上了。
“我,有这个……”
谢清从怀中掏出几颗晶莹透亮的珠子。
顾朝和容昭一见,眼神亮起。
随后却被容昭一手握住。
“收起来,别被人看到。”
那珍珠晶莹透亮,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要是其他时候也就算了,珍珠当货币,不是不行。
只是今天怕节外生枝。
“让师弟我替你保管吧?”
容昭想要从谢清手中抠出几颗珍珠。
“不用,我自己来吧。”谢清婉拒,把珍珠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是你哭的吗?”
顾朝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谢清耳朵尖尖浮现淡淡的粉色。
“不是,没有。”
他心头微惊,看向容昭。
觉得是容昭把他的身份透露给顾朝的。
不过,看顾朝这个神色,貌似一点也不介意?
但容昭却根本没意识,几乎是半跪着说:“三师兄,可怜可怜小师弟吧,符修真的好穷啊!”
“上次不是给过你了?”
“用光了。三师兄,为了你的小师弟不被人说是个符修废物,你就再为我哭一次吧。”
“咳,我又不会哭。”
在小师妹面前揭他的短,他怎么可能同意!
“不是啊,二月十八号的晚上,子时,我去如厕,听见你在房间里哭,还有,三月十西……”
容昭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清屈指一弹。
弹在了容昭的下巴上。
容昭张着嘴,却是发不出声音。
“他胡说。”谢清信誓旦旦的开口。
“嗯,我知道。”顾朝信誓旦旦的点头。
容昭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