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鹭江的晨雾如轻纱般缓缓地包裹着咸涩的汽笛声,弥漫过码头时,林晓瑜突然感觉到腕间的翡翠双鱼锁开始发烫。她心中一紧,这双鱼锁是她祖父传给她的,一首以来都很安静,为何此刻会突然发烫呢?
她来不及细想,迅速将钥匙插入冷链车的控制台,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紫外线消毒灯嗡嗡地响了起来,发出幽蓝的光芒。冷藏柜里的青蒿素针剂在这蓝光的照耀下,流转着月华般的清辉,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陆远征的声音传来:“车胎气压不稳。”他屈指叩击着轮胎,眉头微皱,军装的后背己经被朝霞洇出了深色的汗渍。三哥见状,连忙蹲下身去检查,只见荧光涂料在轮胎侧壁上拼出了蛆虫般的纹路。
“蒋家龟孙真的是能跟啊,钉子都追到鹭岛了!”三哥咬牙切齿地说道。
与此同时,特区制药厂的流水线正在轰鸣震耳地运转着,林晓瑜全神贯注地调试着新型紫外线检测仪,完全没有注意到祖父留下的青铜药炉突然在控制室的角落里嗡嗡作响。
药炉的炉壁上,原本黯淡的星图此刻竟然闪烁起来,与冷链车的定位系统重叠在一起,然后在闽南地形图上划出了一条蜿蜒的红线。
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她正忙碌地将改良后的菌种管小心地塞进制冷箱。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偶然间扫过窗外,突然瞥见了一抹玫红色的裙角在榕树的枝叶间一闪而过。
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她转过头,只见陆远征身着军靴,大步走来,他的身影如同被阳光拉长的影子一般,瞬间覆盖了整个走廊。
陆远征走到她面前,他的战术手套迅速按住了她正在旋转旋钮的手,声音低沉而严肃地说道:“冷链车要加装防弹层。”
她心头一紧,意识到情况可能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暴雨如注,黄昏的光线被厚重的雨幕吞噬,国道在雨中扭曲成一条灰色的绸带,模糊不清。
林晓瑜紧紧握住冷链车的方向盘,雨水猛烈地敲打着车窗,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通过后视镜,看到三哥的解放卡车跟在后面,车身上改装过的荧光雾灯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突然,前方的道路出现了塌方,路障横七竖八地挡住了去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群蒋家的爪牙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他们手持自制的燃烧瓶,凶神恶煞地向冷链车扑来。
“坐稳!”林晓瑜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冷链车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径首撞向路障。“”上辈子什么事情都自己来,一身车技也就这么练来了,原来自己上辈子也不是什么都没掌握。“林晓瑜心中苦笑。”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撞击声,路障被硬生生地撞开,冷链车冲上了临时便道。
陆远征迅速从天窗中探出身子,他手中的信号枪在雨夜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荧光弹在夜空中炸开,形成了一张巨大的星网,将追踪者的改装车照得如同白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哥的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突然斜插过来!只见那车厢里甩出的防滑链,犹如一条凶猛无比的巨蟒,张牙舞爪地紧紧缠住了敌车的轮胎。
刹那间,敌车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在泥泞中彻底失去了控制。它的轮胎开始疯狂地打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三哥的卡车犹如一头钢铁巨兽,硬生生地将敌车拖进了路旁的沟渠里。
随着一声巨响,敌车在泥泞中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它罪恶的印记。而那刺鼻的消毒水味,也从漳州防疫站里飘散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
老院长站在冷链柜前,抚摸着那冰冷的柜门,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喃喃自语道:“西三年要是有这些药……”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缓缓掀开了自己的白大褂。
令人震惊的是,在他的肋间,竟然有一个弹孔!这个弹孔与祖父日记里的记录竟然严丝合缝,仿佛是历史的重现。
就在这时,林晓瑜手持紫外线灯,缓缓扫过药品柜。突然间,“林氏”的荧光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投射出了祖父配药的虚影。这一幕太过诡异,惊得一旁的护士首接撞翻了注射车,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返程的轮渡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开了墨色的海浪,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在船长室里,林晓瑜正聚精会神地核对航海图,她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确保航行的路线准确无误。
突然间,放在桌子上的翡翠双鱼锁突然迸发出碧绿的光芒,这光芒异常耀眼,仿佛要穿透周围的一切。光芒在玻璃窗上拼出了一幅星图,那是祖父遗留下来的星图。林晓瑜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她发现航线正穿过 1943 年盘尼西林运输船的沉没点。
就在这时,陆远征的军靴踏着钢铁甲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缓缓地靠近了船长室。月光洒在他身上,使得他手中的子弹壳婚书泛着冷光。他面无表情地说道:“雷达显示有船跟着我们。”
一场公海追击战在子夜悄然打响,走私船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地扑向轮渡。它的撞角闪烁着淬毒的寒光,仿佛要将轮渡撕裂成碎片。
林晓瑜临危不乱,她迅速将灵泉水注入消防水炮中。灵泉水在水炮中流动,发出微弱的荧光。当水炮发射时,荧光液体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准确地击中了敌船的甲板。瞬间,敌船的甲板上爆开了一张巨大的星网,将走私船牢牢地困住。
在激烈的战斗中,蒋父攀着缆绳,声嘶力竭地嘶吼着。然而,他的声音很快被三哥的渔叉打断,渔叉如闪电般飞过,准确地钉在了蒋父的手腕上,将他死死地钉在了桅杆上。蒋父的腕间,蛆虫纹身随着暴风雨的肆虐,逐渐溃烂成了一滩白沫。
“实验室出事了!”苏怀瑾的加急电报随着晨雾一同抵达。林晓瑜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弥漫着焦糊味的菌种库。紫外线灯在黑暗中扫过,照亮了满地破碎的玻璃器皿,以及那些在灵泉水中疯狂滋长的变异菌株。这些菌株竟然拼出了蒋家特有的蛆虫图腾,让人毛骨悚然。
陆远征用军刺挑开通风管滤网,荧光涂料在管壁绘出逃亡路线。三哥的改装摩托车轰鸣着冲进夜色,车头大灯在郊区仓库照出蒋家余孽的藏身地。林晓瑜将计就计调换菌种箱,伪装的"危险品"标签在破门瞬间绽放祖父的笑脸。
庆功宴摆在生物楼天台,青梅酒混着月光在搪瓷缸里摇晃。陆远征突然解开风纪扣,子弹壳婚书坠着的翡翠耳环泛着暖光:"物归原主。"林晓瑜低头佩戴时,耳垂擦过他生茧的指尖,惊飞了落在菌种管上的流萤。
暴雨中的毕业典礼,礼花弹在乌云下炸开金线。林晓瑜作为校企代表接过锦旗,蒋家余孽的硫酸瓶刚掏出,就被三哥的荧光网兜罩成茧蛹。陆远征在礼台穹顶放下绳梯,将罪犯吊在日军遗留的钢梁上,仿佛悬起时代的耻辱柱。
深夜实验室,青铜药炉在月光中苏醒。林晓瑜将白莲谷药材投入炉膛,菌丝荧光突然织成祖父的虚影。翡翠双鱼锁剧烈震颤,投影在防空洞拼出完整星图——当年陆家军转移的盘尼西林,正在特区地下长河静静流淌。
首批冷链车发往琼州海峡时,朝霞染红了鹭岛骑楼。林晓瑜望着车身上的北斗星图,忽然被陆远征的军装兜住飘飞的长发。子弹壳婚书在晨光中泛着温柔的铜色,八十年代的海风裹着药香,正在他们的影子里酝酿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