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个西部矿区的天空,秋实骑在灰兔背上,望着远处升起的袅袅黑烟,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叛军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作为一个矮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已的同胞有多固执。但此刻,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只是完成任务的决心。
"真是可笑。"秋实轻声自语,"我竟然要去镇压自已的同胞。"
他从灰兔背上跳下,小心翼翼地来到一处高地。借着残阳的光芒,他能清楚地看到矿区中的情况。数百个矮人聚集在主矿井附近,举着火把,高声呼喊着反抗的口号。
就在这时,秋实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刺痛。那是三天前巴兰兹亚亲手施加的鞭刑留下的伤痕。奇怪的是,这种疼痛不仅没有让他畏惧,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兴奋。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巴兰兹亚那张完美的容颜。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有魔力,让他无法抗拒。他知道自已已经疯了,竟然会对一个虐待自已的暴君产生这种感情。
"呵,我的确是疯了。"秋实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水晶瓶。这是他离开王宫前秘密准备的武器——一种能让矮人陷入幻觉的毒药。
夜色渐深,叛乱的矮人们开始在矿井附近扎营。秋实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地,将毒药倒入了他们的水源中。这种下作的手段让他感到一丝愧疚,但想到巴兰兹亚那双眼睛,这点愧疚立刻烟消云散。
"为了您,陛下。"他在黑暗中低声呢喃。
毒药的效果出奇的好。第二天清晨,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乱。中毒的矮人们或是疯狂地自相残杀,或是瘫倒在地痛苦呻吟。秋实站在高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住手!你这个叛徒!"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秋实转身,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矮人正用颤抖的手指着他。那是矿区的首领,也是他曾经最敬重的长老之一。
"我们把你送到王宫,是希望你能为我们族人谋福利,而不是让你变成巨人族的走狗!"老人的声音充满悲愤。
秋实沉默地注视着老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那是愧疚?怜悯?还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楚。
"长老,您不明白。"秋实轻声说道,"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说完,他迅速拔出匕首,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老人的生命。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带着温热的触感。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刚才杀死的只是一只蚂蚁。
三天后,当秋实重返王宫时,他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他跪在巴兰兹亚的脚下,将西部矿区的叛乱平息的详细经过报告给她听。
"做得很好,我的特使。"巴兰兹亚的声音中带着愉悦,"看来你终于明白了自已的位置。"
"是的,陛下。"秋实低着头,感受着来自上方的注视,"我永远属于您。"
巴兰兹亚优雅地俯下身,用修长的手指抬起秋实的下巴。那一刻,秋实觉得自已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贪婪地注视着女王完美的容颜,心中的爱意和臣服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知道吗,秋实?"巴兰兹亚轻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玩具。"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入秋实的心脏,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病态的。是的,他就是一个玩具,一个心甘情愿被玩弄的可怜虫。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也不想回头。
"谢谢您的夸奖,陛下。"秋实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进大殿,在巴兰兹亚耳边低语了几句。秋实注意到女王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看来北部边境又出现了新的麻烦。"巴兰兹亚冷冷地说道,"我亲爱的特使,你准备好接受新的任务了吗?"
秋实抬起头,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对视。他知道,等待他的必定是比西部矿区更加艰难的挑战。但此刻,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期待。
因为这意味着,他将有更多机会证明自已的忠诚,更多机会跪伏在那双完美的脚下。
"我随时听候您的差遣,我的女王。"秋实坚定地说道。
巴兰兹亚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那笑容让秋实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知道,自已已经完全堕落了。但在这条通向地狱的道路上,他竟感到无比的安详。
因为在地狱的尽头,有一位美丽的魔鬼在等着他。
而他,心甘情愿做那魔鬼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