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边境的寒风凛冽，即便是在地下城堡中，也能听到呼啸的风声。秋实独自站在空旷的石室中，看着镜中那个伤痕累累的身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三天前的惩罚依然历历在目。巴兰兹亚用那双修长的手指轻抚过他背上新添的伤痕，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是他在平息北部叛乱时手段不够狠辣的代价。
"我的特使，你让我很失望。"当时巴兰兹亚的声音依旧优雅动听，但字字如刀，"你应该知道，对叛徒仁慈就是对忠诚者的残忍。"
秋实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自已的心跳依然会因为回忆那一刻而加速。那种疼痛与交织的感觉，让他既痛苦又沉醉。
突然，石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矮人女仆快步走了进来。
"特使大人，女王陛下召见。"
秋实整理了一下衣领，掩盖住脖子上的勒痕。这些痕迹都是巴兰兹亚的"恩赐"，但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是只属于他和女王之间的秘密。
穿过长长的走廊，秋实的脚步越来越快。他知道自已此刻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一个只有巨人脚趾大小的矮人，急切地赶去见那个折磨他的暴君。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推开王座厅的大门，秋实看到巴兰兹亚正俯身翻阅着一堆文件。她今天穿着一袭黑色的丝绸长裙，衬得肌肤愈发苍白。当她抬起头时，那双幽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
"我亲爱的特使，"巴兰兹亚的声音像丝绸一样顺滑，"北部的叛军首领逃走了。"
秋实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陛下，我..."
"嘘。"巴兰兹亚优雅地竖起一根手指，"我不想听解释。我只想知道，你准备如何弥补这个错误？"
秋实抬起头，直视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已内心真正的渴望。
"请允许我亲自追击叛军首领。"他的声音异常坚定，"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逃脱。"
巴兰兹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站起身，缓步走向秋实。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矮人的身躯。
"你知道失败的代价，对吗？"她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秋实的脸颊。
"是的，陛下。"秋实微微颤抖着，却没有退缩，"但我更在意的是，让您失望的痛苦。"
这句话让巴兰兹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变了的矮人。那个曾经倔强的民族领袖，现在却成了一条心甘情愿匍匐在她脚下的狗。
"很好。"巴兰兹亚直起身，"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找不到叛军首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秋实深深地低下头，直到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的女王。"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只脚轻轻踩在了他的后颈上。那种压迫感让他几乎窒息，但他的内心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
"记住，秋实。"巴兰兹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永远是我的玩物。"
"是的，陛下。"秋实的声音几乎是带着虔诚的颤抖，"我永远属于您。"
离开王座厅时，秋实的脚步竟有些虚浮。他知道自已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叛军首领诺德·铁锤是北部矮人中最狡猾的一个，想要在三天之内找到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秋实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因为他知道，只要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就能再次得到那个美丽暴君的"恩赐"。那种疼痛与交织的奖赏，已经成为他活着的意义。
夜幕降临，秋实骑着他的灰兔，默默地驶入了北部的风雪中。他的背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但这种疼痛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因为这些伤痕都是她的印记，都是他对她忠诚的证明。
风雪中，秋实突然笑了。他终于明白，自已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为族人谋福利的领袖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沉迷于暴君魅力的可怜虫，一个心甘情愿被奴役的玩物。
但这又如何呢？
只要能够继续跪伏在那双完美的脚下，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即便这代价，是自已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