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西的阳光斜斜切进车间，把积灰的货架照得像幅褪色的画。苏清沅刚在报表板上贴好“扫尘分区图”，系统光屏就跳了出来：【年度空间优化启动，当前仓库利用率68%，建议通过“垂首收纳+功能重组”提升至85%，需优先处理废弃设备堆】。报表板边缘粘着根鸡毛掸子，是赵兰用下脚料扎的，掸杆是读书角的旧拖把柄改的，比买的轻便三成。
王建设扛着架铁梯子进来，梯阶缠着层防滑布，是样品间的旧窗帘改的。“废品站找的工程梯，”他把梯子靠在货架旁，梯脚垫着块厚橡胶，是从报废的轮胎上切的，“我加固了连接处，比新梯子承重大，还不会打滑。”系统光屏扫描后显示：【梯子承重达300斤，较普通梯子提升50%，适配仓库最高层货架取货】。
苏清沅指着报表上的设备堆：“那台1965年的旧织布机占了半间屋，拆了能腾出三个货架位，零件还能当教具。”系统光屏立刻生成拆解方案：【可拆解为“机身框架（改工作台）、齿轮组（做教具）、铁架（焊货架）”三部分，利用率100%，对应节省货架采购费150元】。她忽然想起夜校的孩子们总问“机器怎么转”，就像蒙尘的旧物件，擦干净了才能看见里面的光。
去仓库时，刘梅正指挥工人挪染料桶。原本横七竖八的桶被码成了三棱柱，最底层的桶身都垫着块木板，是用旧织布机的面板改的，比水泥地防潮。“按你给的‘三角稳定法’，”她指着桶堆侧面的红线，“最高堆六层，比乱堆多放二十桶，取的时候从侧面抽，不用搬上面的。”
系统光屏生成堆叠模拟图：【三角堆叠法空间利用率提升40%，取货时间缩短50%，倒塌风险降至0.1%】。苏清沅注意到桶身的标签，是用防水布做的，上面的字迹用红漆写了三遍——王建设说这样不怕潮，像财务科的账册要复写三份才安心。“这标签能粘牢？”她扯了扯边角，布面牢牢地贴在桶上，像长上去的一样。
“建设说用沥青抹的边，”刘梅擦着桶上的灰，“比浆糊耐晒，比胶水便宜，来年换标签时撕下来还不粘桶。”系统光屏弹出耐用性测试：【沥青封边标签可耐受-10℃至40℃温差，使用寿命达12个月，节省标签费9元/年】。苏清沅忽然发现桶堆旁的墙上画着道粉笔线，是王建设标的“最大堆高1.8米”，线旁写着“超过此线先算稳”，像给空间立了本账。
样品间里，赵兰正领着女工们整理布料。货架被隔成了三层，上层放当季面料，中层摆样品卡，下层堆包装材料，每层都挂着块布帘，是用出口订单的余料缝的，淡蓝色的布面上绣着小扫帚——应景的扫尘图案。“按你给的‘季节分区法’，”她掀开布帘，里面的布料按颜色深浅排着队，“找料时间从十分钟缩到两分钟，比原来省出绣三朵花的功夫。”
系统光屏生成取料路线模拟：【优化后样品间动线缩短6米，日均节省工时2小时，对应创造价值12元】。苏清沅注意到货架角落的小木箱，是用旧包装板拼的，里面装着碎布头，每个格子都贴着标签——“可拼10×10cm”“适合绣小花”，像把零散的时间攒成了整段的光阴。“这是孩子们帮忙弄的？”她拿起块蓝布头，大小正好能做个书签。
“建设说碎布别乱扔，”赵兰笑着把布头放进箱子，“孩子们按尺寸剪好，比我们瞎攒着省地方，做样品卡时随用随拿。”系统光屏显示碎布利用率：【从30%提升至80%，每月可节省新布采购费5元，相当于两盒粉笔钱】。苏清沅忽然发现箱盖内侧贴着张表，是用红漆写的“碎布用途清单”，从“补袜子”到“做沙包”列了七项，像给不起眼的东西开了本明细账。
傍晚扫读书角时，孩子们正用旧报纸擦窗户。报纸上的字迹被水洇得发蓝，是王建设从废品站挑的，字小油墨少，比新报纸擦得亮。“苏姐姐教的‘转圈擦法’，”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报纸，玻璃上的水痕像幅淡淡的画，“比用抹布省水，还能认字，一举两得。”
系统光屏扫描后显示：【旧报纸擦窗法用水量减少60%，同步实现识字教学，对应节省水费+教材费合计2元/周】。苏清沅看着墙角的旧书架，王建设给加了层活动板，能根据书的高矮调节，比原来多放三十本书。书架顶上摆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孩子们捡的铁钉、螺丝，是从扫尘时的垃圾里挑的，像把散落的时光钉成了能再用的物件。
张师傅推着三轮车来送灶糖时，车斗里的糖块裹着层粗纸，是财务科用过的账本纸改的。“按你说的‘小块分装’，”老人往孩子们手里塞糖，“每块切得比原来小一半，既能解馋又不浪费，纸包着还干净。”系统光屏生成糖块成本分析：【小块分装使人均消耗量减少20%，2斤糖能多分给5个孩子，节省采购费1.5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