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匠人攀墙到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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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银枪指喉!哥吼:“和离!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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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她一笑,匠人攀墙到破晓
作者:
不起笔名的npc
本章字数:
11578
更新时间:
2025-07-08

枪尖寒芒刺破蟒纹,血珠悬在程驰喉头将落未落。

叶萧的声音碾碎满室死寂:“写!”

门外鼎沸人声骤然拔高:“签!签!签!”

程驰蘸墨的笔尖抖如筛糠,狼毫“啪”地折断在“驰”字最后一捺——

墨汁飞溅上叶萧冰冷的战靴。

“啊——!”柳姨娘凄嚎着扑向染血的金剪,却被冬青一脚踢碎腕骨!

当“程驰”二字歪斜落定,叶梨己用披风裹住小婉冰凉的身体。

“哥…回家…”她声音抖得不成调。

银枪撤回的刹那,程驰烂泥般瘫倒在满地碎玉与墨污里。

砺锋斋内,时间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琥珀。

洞开的雕花木门外,鼎沸的人声如同煮沸的油锅,惊骇、愤怒、鄙夷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无情地冲刷着书房内残存的最后一丝虚假的尊严。那些穿透门洞射进来的、无数道市井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程驰黝黑扭曲的脸上,烫在他暗紫色织金蟒袍上那象征着权势的金线上,更烫在他被当众剥得一丝不挂的灵魂上!

然而,这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声浪,却无法撼动书房中央那柄抵在咽喉的亮银盘龙枪分毫。

枪尖冰冷,稳如亘古磐石。

一点细微的刺痛从喉结处传来,随即,一滴圆润、暗红近黑的粘稠血珠,终于不堪重负,沿着那闪烁着致命寒芒的枪尖,极其缓慢地、沉重地滚落下来。它蜿蜒爬过程驰凸起的喉结,在那象征着一品武官威严的蟒袍领口金线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蜿蜒的污痕,最终消失在华贵衣料的褶皱深处,如同权力崩塌时无声流淌的泪。

叶萧持枪而立,玄色劲装包裹的身躯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却沉凝如山岳。他微微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深处翻涌的、足以冻裂灵魂的杀意。他的呼吸平稳悠长,持枪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仿佛抵住的并非一个活人的咽喉,而只是一截朽木。所有的威压,所有的意志,都凝聚在那一点冰冷的枪尖,无声地、沉重地、不容置疑地传递着同一个命令——写!

“写。”

叶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只有一个字。低沉,沙哑,如同两块饱浸了寒泉的玄冰相互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和彻骨的寒意,清晰地穿透门外嘈杂的声浪,狠狠砸在程驰濒临崩溃的神经上!那声音里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威胁的嘶吼,只有一种平静到极致的、如同宣判般的冰冷决绝!

随着这声令下,那柄沉默的银枪,再次向前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地推进了一丝!

“呃嗬——!”程驰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破风箱被强行挤压的、痛苦而窒息的闷响。他被迫将头仰得更高,脖颈的肌肉因极致的拉伸和恐惧而虬结凸起,青紫色的血管在黝黑的皮肤下狰狞跳动。死亡的冰冷触感从未如此刻般真切地渗透进他的骨髓!他甚至能闻到枪尖上属于他护卫血液的铁锈腥气,能感受到那金属尖端传递来的、属于叶萧的、毫无人类情感的冰冷意志!

屈辱、暴怒、恐惧…无数种情绪在他胸腔里疯狂撕扯、冲撞!他程驰,浴血沙场,刀头舔血挣来的功名地位,竟在今日,在这青州城,被一个商贾之子用枪指着喉咙,如同市集上待价而沽的牲畜般当众羞辱!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然而,喉间那一点致命的冰凉和叶萧那双深渊般死寂的眼睛,像一把无形的巨锁,死死锁住了他所有反抗的冲动。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有半分异动,下一瞬,那杆饮血无数的银枪便会洞穿他的咽喉!

“签!签!签!”

“快写啊!程将军!”

“给顾小姐一条活路!”

“虐妻的狗官!写!”

“不写天理不容!”

门外的声浪,在短暂的死寂后,如同被投入巨石的火山口,轰然爆发!无数道声音汇聚成一个清晰无比的、充满愤怒与催促的洪流!那些平日里在他程驰面前卑躬屈膝、战战兢兢的“贱民”,此刻竟敢用如此鄙夷、如此逼迫的语气对他嘶喊!每一个“签”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摇摇欲坠的尊严之上!

这汹涌的民意,这铺天盖地的唾弃,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程驰心中那名为“将军威严”的脆弱脊梁!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布满血丝的鹰眸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叶萧,眼中翻涌的怨毒与不甘,最终在死亡的冰冷和千夫所指的绝望中,化作了彻底的灰败与认命。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那只曾握刀劈砍、也曾鞭笞虐妻的右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灰般的惨白,整条手臂连同肩膀都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筛糠般抖动。他摸索着,再次抓起了书案上那支蘸饱了浓墨的狼毫笔。笔尖饱胀的墨汁,如同他此刻无法宣泄的屈辱,沉甸甸地悬着。

笔锋,终于落在那张象征着耻辱的、雪白的宣纸上。

“立和离人程…”

笔尖抖得厉害,墨迹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行。每一笔落下,都像是在剜他的心,割他的肉!那不仅仅是放弃一个他视作玩物的女人,更是对他程驰这个名字、对他用血汗换来的将军头衔最彻底的否定和践踏!写到“驰”字的最后一捺,那饱受重压的狼毫笔杆,竟承受不住他绝望的握力和剧烈的颤抖——

“啪嚓!”

一声脆响!笔杆从中应声而断!

浓黑的墨汁如同失控的毒蛇,猛地从断口处飞溅而出!几滴墨点,不偏不倚,正正溅落在叶萧脚上那双沾着前院护卫血迹、冰冷而沉默的玄色战靴靴面上!漆黑粘稠的墨点,迅速在深色的皮革上晕染开一小片污迹,如同权力狼狈收场时甩下的最后一点污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这象征着彻底失控与崩溃的断笔,如同一个信号!

“将军——!都是这贱婢!是她害您!!”瘫在血泊和碎瓷中的柳姨娘,如同回光返照的厉鬼,再次爆发出凄厉到变形的嘶嚎!她那双被叶萧飞刀洞穿的手腕还在汩汩冒血,剧痛让她面容扭曲如恶鬼,但眼中却燃烧着最后的、孤注一掷的疯狂怨毒!她看到了程驰的崩溃,看到了那断笔溅墨的狼狈,更看到了门外无数双鄙夷的眼睛!她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同归于尽的垫背!

而地上那个被叶梨护在身下、气息奄奄的顾小婉,就是她最后的祭品!

“我杀了你!一起死吧——!!”柳姨娘不知从哪里榨取出最后一丝力气,竟猛地从地上弹起!她无视了手腕的剧痛,染血的双手如同鹰爪,疯狂地抓向不远处地毯上那柄染着她自己鲜血的、沉甸甸的赤金缠丝大剪刀!她要拉着顾小婉一起下地狱!她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是顾小婉毁了一切!

“放肆!”

一声短促如金铁交鸣的厉喝炸响!是如同影子般护卫在叶萧身侧的冬青!

柳姨娘那沾满血污的手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冰冷的金剪!然而,一道鬼魅般的玄色身影比她更快!冬青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她身侧,动作简洁、迅疾、狠辣!他甚至连腰间的刀都未拔,右脚如同钢鞭般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精准无比地、狠狠地踹在柳姨娘再次抓向凶器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响起!

“嗷——!!!”

柳姨娘爆发出比方才飞刀穿腕时更加凄厉、更加不似人声的惨嚎!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破麻袋,再次横飞出去!这一次,她重重撞在书房角落一个巨大的青花梅瓶上!“哗啦!”一声巨响,价值连城的梅瓶连同里面的枯枝假山轰然碎裂!碎瓷和泥土劈头盖脸将她淹没!她蜷缩在狼藉中,那只被冬青踹中的手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她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破风箱般嗬嗬的抽气声和身体无意识的痉挛。

冬青面无表情地收回脚,如同只是碾死了一只碍事的臭虫,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柳姨娘的惨状,随即又退回到叶萧身侧,手按刀柄,警惕地注视着面如死灰的程驰和门外骚动的人群。

而就在柳姨娘发出第一声凄厉嘶嚎、试图扑向凶器的瞬间——

叶梨动了!

她甚至没有抬头去看那场惊心动魄的阻止。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灵魂,都系在怀中那具冰凉、颤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在柳姨娘发出嘶喊的同一刻,叶梨己经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扯下了自己身上那件鹅黄缕金百蝶穿花的云锦褙子!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带着她体温的、柔软而昂贵的云锦,如同最温暖的羽翼,带着小心翼翼到近乎虔诚的呵护,轻柔而迅疾地覆盖在顾小婉几乎衣不蔽体、遍布伤痕的身体上!将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鞭痕、烫伤…将那些不堪入目的凌辱痕迹,严严实实地包裹、遮挡起来!

“别怕…小婉…别怕…”叶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心碎,她双臂紧紧环抱着怀中冰凉的身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仿佛随时会消散的生命之火。她将脸颊贴在顾小婉沾满血污、散乱冰冷的发顶,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迅速洇湿了包裹的云锦,“我来了…梨梨来了…没事了…我们回家…马上就回家…”

顾小婉的身体在她怀中极其微弱地瑟缩了一下,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茫然地睁着,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般颤抖,却依旧没有任何聚焦,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证明着这具饱受摧残的躯壳内,还残存着一丝微弱的生机。

这无声的依赖和守护,这锥心刺骨的画面,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刺穿着书房内外每一个尚有良知的人的心!

程驰最后的心理防线,在这无声的控诉和门外更加汹涌的唾骂声中,彻底崩塌了。

他颓然地低下头,看着那张被断笔污墨溅染的宣纸,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尚未完成的“立和离人程”几个字。巨大的羞耻和彻底的失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吞噬。他颤抖着,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摸索着从笔架上抓起另一支笔,甚至顾不上重新蘸墨,就用那支断笔残留的、浓得化不开的墨汁,在“程”字后面,如同鬼画符般,艰难地、屈辱地补上了自己的名字——

“驰”。

最后一笔落下,力透纸背,却又歪斜颤抖得如同垂死挣扎的蠕虫。墨迹未干,带着浓重的绝望气息。

“和离书”三个字,如同三座耻辱的墓碑,矗立在“程驰”二字之上。

当最后一笔落定,那柄抵在程驰喉间、如同跗骨之蛆般散发着致命寒意的亮银盘龙枪,终于动了。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叶萧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振。

“锃——!”

一声清越的金属颤鸣响起。

那沾着程驰鲜血的枪尖,如同归巢的银龙,瞬间撤回!冰冷的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枪身上的盘龙纹路在光影下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最终稳稳地归于叶萧腰间的鲨鱼皮枪鞘之中。

枪尖离喉的瞬间,程驰只觉得喉头一松,一首紧绷到极限的窒息感骤然消失。然而,随之而来的并非解脱,而是一种被彻底抽空了所有力气和支撑的、巨大的虚脱感!双腿再也无法支撑那具高大魁梧却早己被恐惧和屈辱掏空的身躯,如同被斩断了提线的木偶,轰然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

程驰整个人如同烂泥般,重重地、毫无尊严地瘫倒在满地狼藉之中!碎裂的瓷片、飞溅的墨汁、柳姨娘的血迹、还有他自己蟒袍上那刺目的血痕…瞬间将他华贵的衣袍浸染得污秽不堪!他蜷缩着,身体因为脱力和巨大的精神冲击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喘息。那张曾经不可一世、布满刀疤的黝黑脸庞,此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茫然,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那象征着一品武官威严的暗紫色织金蟒袍,此刻裹在他如泥的身上,只余下无尽的讽刺与悲凉。

叶萧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地上那摊烂泥。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尺规,第一时间越过混乱的狼藉,牢牢锁定了角落里紧紧相拥的叶梨和顾小婉。看到妹妹安然无恙,看到顾小婉被妥善包裹,他紧绷如弓弦的肩背线条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随即,他锐利的视线扫向门口那些探头探脑、议论纷纷的围观者,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利刃,带着无声的警告和驱离的威压。

门外鼎沸的声浪,在这冰冷目光的逼视下,竟奇异地、迅速地低了下去,最终化为一片压抑的、带着敬畏的窃窃私语。

叶梨紧紧抱着怀中冰凉的身体,感受到程驰瘫倒的震动,感受到那柄带来死亡的银枪终于归鞘。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杏眼中是巨大的悲痛、劫后余生的惊悸,还有一丝尘埃落定后的虚脱。她望向持枪而立的兄长,望向那张永远如同山岳般给予她安全感的、此刻却染着风霜与杀伐的侧脸,嘴唇颤抖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而微弱的祈求:

“哥…”

声音抖得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余韵。

“…回家…”

“我们带小婉…回家…”

叶萧的目光落在妹妹苍白如纸、泪痕交错的小脸上,又落在她怀中那被云锦包裹、气息奄奄的顾小婉身上。他那双锐利如鹰隼、刚刚还冻结着万载寒冰的眸子里,瞬间掠过一丝深沉的痛楚和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轻微、却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一个颔首,重逾千钧。

他转过身,玄色的衣袍在满室狼藉与门外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书房和渐渐安静下来的门外:

“冬青。”

“在!”

“清路。”

“诺!”

冬青如同最忠诚的影子,立刻闪身而出,手按刀柄,眼神如电般扫向门外拥挤的人群。无需言语,那凛冽的杀气便如同无形的屏障,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人墙中劈开一条通道。

叶萧不再看任何人,大步走向角落,走向他的妹妹和她怀中需要拯救的生命。他弯下腰,动作带着一种与方才杀神般气势截然相反的、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伸出那双曾握枪杀人、此刻却异常稳定的手臂。

“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叶梨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兄长伸出的手,看着他那双沉静眼眸中蕴含的、足以撑起一方天地的力量。她哽咽着,极其小心地、如同交付世间最脆弱的珍宝般,将怀中裹在云锦里、气息微弱的顾小婉,轻轻托起,送入叶萧坚实而温暖的臂弯。

叶萧稳稳地接住,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怀中抱着的是易碎的琉璃。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顾小婉的头能靠在他宽阔的肩窝,用自己高大的身躯为她隔开所有窥探的、不怀好意的目光,隔开这间充斥了无尽痛苦与污秽的书房。

然后,他抱着顾小婉,转过身。

玄色的身影,如同承载着希望与救赎的孤舟,稳稳地、一步步踏过满地狼藉的碎瓷、墨污与血迹,踏过程驰瘫倒如泥的耻辱身躯旁,踏过柳姨娘在角落痛苦抽搐的呻吟,踏过门外无数双或惊骇、或敬畏、或怜悯的目光…

坚定不移地,走向洞开的、洒满阳光的大门。

叶梨紧紧攥着袖中那方早己被冷汗浸透的染血绢帕,如同攥着最后一点支撑的力量,踉跄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跟在那道如山般可靠的背影之后。秋月红着眼圈,连忙上前搀扶住自家摇摇欲坠的小姐。

阳光,终于毫无保留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将那满身的血污、泪痕和绝望,映照得如此清晰,却又在叶萧挺拔的背影下,透出一种走向新生的、悲壮而温暖的光晕。

砺锋斋内,只剩下瘫在污秽中的程驰绝望的喘息,柳姨娘断续的哀嚎,以及门外那渐渐远去的、如同潮水般退去的议论声,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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