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浑身气得发抖,重重地拍在龙案上:“周延儒,好大的胆子!”
他攥紧那份沾满墨迹的证据,指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怒火。
“王承恩,即刻传旨,宣周延儒明日辰时入宫觐见。再调集御林军封锁宫门,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次日清晨,紫禁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周延儒踏入奉天殿时,察觉到气氛不对,却仍强作镇定,行跪拜大礼:“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崇祯将证据狠狠甩在他面前,纸张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你自己看看!伪造信件、构陷忠臣、私通作坊,该当何罪?”
周延儒瞥见地上的文书,脸色瞬间煞白,额间冷汗涔涔而下。他眼珠一转,突然痛哭流涕:“陛下明鉴!这定是奸人栽赃陷害,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话音未落,崇祯己抽出龙案下的尚方宝剑,剑尖首指他咽喉:“还敢狡辩?锦衣卫何在!”
随着一声令下,埋伏在殿外的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将周延儒及其党羽团团围住。周延儒的党羽们惊慌失措,有的试图拔刀反抗,有的跪地求饶,混乱中,一名侍郎突然冲向崇祯,却被眼疾手快的侍卫一剑刺穿胸膛,鲜血溅在龙袍之上。
“彻查内阁,凡与周延儒勾结者,一律革职下狱!”
崇祯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威严与愤怒。一场史无前例的内阁大清洗就此展开,锦衣卫手持密旨,闯入各个大臣府邸,抄家、抓人,整个京城人心惶惶。
往日里风光无限的内阁大臣们,此刻如惊弓之鸟。周延儒的亲信们纷纷被押往诏狱,沿途百姓指指点点,大骂这些祸国殃民的奸臣。而那些曾被周延儒打压的忠臣,得以沉冤昭雪,杨嗣昌官复原职,当他重新踏入朝堂时,望着空荡荡的内阁席位,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清洗过后,朝堂并未恢复平静。被关押在诏狱的周延儒,仍在暗中谋划。他买通狱卒,将一封密信送出京城,信中字字透着阴毒,竟是勾结后金与蒙古,企图里应外合,颠覆明朝。
然而,清洗过后,朝堂并未恢复平静。被关押在诏狱的周延儒,仍在暗中。他买通狱卒,将一封密信送出京城,信中字字透着阴毒,竟是勾结后金与蒙古,企图里应外合,颠覆明朝。与此同时,新的内阁成员尚未完全确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在觊觎着权力的宝座,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文华殿内,崇祯皇帝将一卷卷官员履历重重摔在案上,龙目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内阁首辅之位干系国本,尔等且议!”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便跨出一步,官服上的锦鸡补子微微颤动:“臣举荐吏部侍郎钱龙锡,其为人清正,必能辅佐陛下中兴大明!”
“荒谬!”
户部尚书拍案而起,腰间玉带撞得桌案作响,“钱龙锡乃东林党人,一旦掌权,怕是要结党营私!依臣之见,应选资历深厚的礼部右侍郎温体仁!”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支持钱龙锡的官员引经据典,痛斥温体仁“虚伪狡诈”;拥护温体仁的人则翻出钱龙锡早年旧案,指责其“沽名钓誉”。
暗流在京城各个角落奔涌。温体仁的门人连夜拜访京中富商,金银珠宝堆满马车,第二日,街头巷尾便流传起“钱龙锡收受贿赂,意图把持内阁”的谣言。而钱龙锡一党也不甘示弱,买通钦天监官员,在崇祯观星时进言:“昨夜荧惑守心,主奸佞当道,需重用清流方能化解。”
更棘手的是军方势力介入。蓟辽总督洪承畴派心腹进京,表面上是为林渊鸣冤,实则携带密信,力保与他交好的兵部侍郎入阁。而另一边,手握京营兵权的襄城伯李国桢,也频繁宴请朝中大臣,酒酣耳热之际,暗示众人支持自己推举的人选。
狱中的林渊通过陈猛送来的密报,将局势看得透彻。他拖着镣铐在牢房踱步,铁链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温体仁阴鸷,钱龙锡迂腐,洪承畴野心勃勃……”
突然,他停住脚步,眼中闪过精光,“陛下若想制衡各方,必定会起用中立之人——杨嗣昌!”
正如林渊所料,三日后,崇祯皇帝力排众议,下旨杨嗣昌暂摄内阁首辅之职。
而远在诏狱的周延儒,听闻新内阁乱象,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在墙壁上刻下密密麻麻的人名——那是他精心挑选的,准备在大乱中上位的棋子。
半月后,急报如雪片般飞入紫禁城。
“禀陛下!后金铁骑突破喜峰口,连克三城!”“蒙古察哈尔部突袭大同,守军伤亡过半!”
战报上的字迹被鲜血晕染,崇祯皇帝的手指深深掐进龙椅扶手,望着下方吵作一团的群臣,怒不可遏:“敌军都快打到京城了,你们还在争执?”
礼部尚书冯铨摇着折扇,慢条斯理道:“陛下,用兵之道需谨慎。如今国库空虚,贸然增兵恐生民变。”
他身后豢养的言官立刻附和,提议与后金“和谈”。钱龙锡气得胡须颤抖:“此乃周延儒余孽的奸计!敌军兵临城下,唯有一战方能保我大明!”
两派争执不下,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御案之上。
杨嗣昌站在殿中,看着争吵的同僚,心急如焚。他展开舆图,声音嘶哑:“诸位请看,后金与蒙古成犄角之势,若不及时救援,宣府、蓟镇危在旦夕!当务之急是调遣京营精锐,由洪承畴挂帅出征!”
然而,襄城伯李国桢却冷笑道:“京营乃拱卫京师的根本,岂能轻易调动?杨大人莫不是想借机壮大洪承畴的势力?”
朝会从辰时吵到未时,仍无定论。此时,又一封战报传来:“宣府告急!蒙古骑兵己抵城下!”
崇祯皇帝猛地掀翻桌案,碗盏碎裂声中,他指着群臣怒吼:“明日日出前拿不出对策,你们都去守城门!”
夜幕降临时,杨嗣昌独坐书房,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铺开奏章,刚写下“调兵遣将”西字,便有人来报:“大人,冯铨派人送来密信,愿与您联手举荐他人为帅,条件是……”杨嗣昌捏紧信纸,眼中闪过厌恶:“告诉他,杨某宁死,也不与奸佞同流合污!”
与此同时,狱中的林渊收到陈猛带来的消息,望着墙上斑驳的光影,喃喃道:“周延儒这招借刀杀人,果然毒辣。”
他拖着镣铐走到铁窗前,看着夜空中的寒星,突然道:“你去联络洪承畴,就说我有一计,可解宣府之围。但在此之前,得先让陛下看到内阁的无能!”
第二日早朝,崇祯皇帝看着依旧争吵不休的群臣,突然将目光投向杨嗣昌:“杨卿家,你若有策,朕便全权交予你办!若办不好……”
他没有说完,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杨嗣昌跪地叩首:“臣愿立下军令状!只是……”他扫过冯铨等人,“还请陛下约束群臣,莫要再干扰军务!”
当杨嗣昌拿着兵符走出宫门时,北风卷起他的官袍。远处,战鼓之声隐隐传来,他知道,这一战不仅要击退外敌,更要为大明摇摇欲坠的朝局,杀出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