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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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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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明风云决
作者:
思想的矛
本章字数:
5100
更新时间:
2025-07-02

深夜,林渊在驿馆内反复着损坏的连环火枪,突然目光一亮,唤来陈猛耳语一番。

三日后,经司礼监传旨,崇祯皇帝于西苑校场召见林渊。校场上,温体仁领着一众大臣抱臂而立,嘴角挂着嘲讽:“陛下,林渊三番五次出丑,何必再浪费……”

话音未落,却见林渊单膝跪地,呈上一本装帧古朴的册子:“臣恳请陛下先观此物。”

崇祯翻开泛黄的纸页,瞳孔骤然收缩——册中竟是孔有德叛军的详细布防图,标注着火器营的位置、火炮口径,甚至记录着叛军某次夜袭时,因燧发枪受潮而溃败的战例。

“这是……”崇祯嗓音发颤。

林渊朗声道:“臣的眼线冒死探查,证实叛军虽有火器,却因保养不当、战术陈旧,屡屡错失良机。反观臣改进的火器……”

他抬手示意,陈猛率一队士兵推着两辆蒙布的木车驶入校场。

木车掀开黑布,竟是两台精巧的沙盘模型。左侧是山东城池攻防模拟,明军传统火器射程短、装填慢,城楼很快被叛军火炮轰塌;右侧沙盘里,林渊设计的 “轮式火炮”灵活转向,“连发火铳阵列”齐射压制,配合火攻战术,叛军阵型瞬间瓦解。崇祯不由自主地向前几步,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沙盘:“此等战术…… 当真可行?”

林渊抓住时机,命士兵呈上特制的 “火器保养手册”,牛皮封面上烫金的 “大明必胜” 刺得温体仁眯起眼睛。

“陛下请看,臣改良的火器采用可拆卸设计,即便引信受潮,也能迅速更换部件。”

他拿起一把燧发枪,当众拆解重组,动作行云流水,“且每支火器都配有保养说明,半月一次擦拭,可保三年无故障。”

校场角落突然传来闷响,一名士兵 “不慎”将火药罐打翻在地。温体仁正要发难,却见林渊不慌不忙掏出个铜制小盒,撒出一层灰白色粉末,瞬间将火星扑灭。

“此乃臣研制的防火药粉,战时可铺于营地西周,防敌军火攻。”

他转向崇祯,目光如炬,“陛下忧心军费不足,臣的工坊可降低三成造价,且每月量产千件,只要……”

“只要朕信你!”

崇祯突然抓住龙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好!朕准你在京郊皇家工坊,但若三日内拿不出可用火器……”

他没说完,却让在场众人脊背发凉。温体仁攥紧袖中的弹劾奏章,望着林渊躬身退下的背影,眼中杀意翻涌——看来,得加快联络孔有德的密使了。

京郊皇家工坊内,炉火映红了林渊的脸庞。二十余座炼铁炉同时运转,鼓风机发出沉重的轰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与木炭焦香。林渊手持卡尺,仔细测量着新铸的枪管内径,忽听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

“大人!出事了!” 陈猛满头大汗跑来,手中攥着张皱巴巴的采购单,“原定今早送来的精铁,马车在半路被‘临时征用’,听说是工部的人……” 话音未落,工坊外突然传来吵闹声,几名工匠被推搡着跌进门内,领头的监工趾高气扬:“林大人,这些人偷工减料,按律当斩!”

林渊扫过工匠们惊恐的眼神,蹲下身拾起地上的零件 —— 分明是有人故意将尺寸锉短。他冷笑一声,首起身道:“既如此,便请这位大人示范,如何造出合格的扳机?” 监工脸色骤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林渊包庇属下!工坊定是在造反军火器!”

骚乱间,一支冷箭破空而来,首取林渊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陈猛飞扑上前,肩头被箭簇擦出一道血痕。林渊瞳孔微缩,顺着箭矢来向望去,只见围墙外的树梢晃动,隐约有黑影闪过。他握紧腰间燧发枪,沉声道:“封锁工坊,彻查内奸!”

入夜,工坊后巷的一间暗房内,林渊看着从工匠鞋底搜出的密信,信纸右下角的狼头印记与孔有德叛军徽记如出一辙。正思索间,窗外传来细微异响,他迅速吹灭烛火,贴着墙壁屏息凝神。两个黑影翻墙而入,其中一人低声道:“温大人说了,明日卯时……” 话未说完,林渊猛地推门而出,火枪抵住对方太阳穴:“说!温体仁让你们做什么?”

经过审问,林渊得知温体仁不仅买通了工部截走原料,还安排死士伪装成工匠,准备在火器中暗藏机关,待明军使用时炸膛。他连夜修书给兵部尚书杨嗣昌,又命人将工坊分为内外两重,核心铸造区由火枪队亲自把守,连运送炭火的杂役都要搜身三次。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林渊站在工坊高台,望着下方有序运作的工匠和崭新的流水线,心中己有计较。他深知,这场与温体仁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半月后,新式火炮终于铸造完成。这尊火炮采用复合铸造工艺,炮管内壁光滑如镜,射程较传统火炮提升近一倍。林渊正准备向崇祯奏报,却接到圣旨 —— 皇帝将亲自前来视察工坊。

得知消息,林渊既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有机会向皇帝全面展示火器威力,忧的是温体仁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立即加强工坊守备,同时在崇祯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暗哨。然而,百密终有一疏。

崇祯的仪仗行至一片密林时,突然箭矢如雨般袭来。皇帝的马车剧烈摇晃,护驾侍卫们迅速结成圆阵,将马车围在中央。“陛下莫慌!” 林渊翻身下马,手持燧发枪冲进箭雨。他目光如鹰,很快发现箭矢来自两侧山坡的灌木丛。

“火枪队,分成两队,从左右包抄!”

林渊一声令下,二十名队员如猎豹般冲向山坡。燧发枪的轰鸣声响起,刺客们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猛烈的反击,顿时阵脚大乱。林渊趁机带领几名精锐队员,首扑刺客首领。

激战中,林渊注意到一名黑衣人试图接近马车。他心中一惊,转身便向马车方向狂奔。就在黑衣人举起弯刀的瞬间,林渊抬手一枪,正中其手腕。黑衣人惨叫一声,弯刀落地。林渊冲上前,一把扯下对方脸上的面罩 —— 竟是温体仁府上的管家!

此时,刺客们见势不妙,纷纷想要逃跑。林渊哪会给他们机会,他指挥火枪队形成合围之势,将剩余刺客尽数擒获。战斗结束后,林渊来到马车前,单膝跪地:“陛下受惊了,臣护驾来迟!”

崇祯面色苍白地从马车中走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刺客尸体,又看了看被擒的温府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林渊趁机呈上从刺客身上搜出的密信,信中赫然写着温体仁的指令:“设法刺杀皇帝,嫁祸林渊。”

“陛下,温体仁勾结叛军,妄图颠覆朝纲,臣多次遭其陷害,今日终于人赃俱获!”

林渊慷慨陈词,将温体仁此前在火器制造中使的各种绊子,一一向崇祯禀报。

崇祯气得浑身发抖,当即下旨:“速拿温体仁归案,彻查此事!林卿护驾有功,新式火炮即刻量产,以平叛军!”

经此一役,温体仁的阴谋彻底败露,而林渊则因护驾有功,深得崇祯信任。但林渊明白,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孔有德的叛军正在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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