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时空裂隙
楔子?时空裂隙
2024 年深冬，江城医科大学解剖实验室的荧光灯在午夜时分泛着冷白。路夏夏的白大褂袖口沾着靛蓝色染剂，那是她自制的细胞活性指示剂。显微镜下的肝细胞样本本应在 48 小时前凋亡，此刻却在载玻片上舒展着伪足，细胞核边缘竟浮现出细密的金箔状纹路。
"不可能......" 她指尖发颤地调整物镜，培养液突然发出蜂鸣般的共振。整面墙的福尔马林标本瓶同时泛起涟漪，浸泡百年的人体器官在玻璃后睁开浑浊的眼 —— 那些本该静止的瞳孔，正齐刷刷转向她手中的载玻片。
载玻片在掌心发烫。当路夏夏下意识用拇指细胞样本时，金箔纹路突然如活物般游动，顺着指尖爬满整条手臂。警报器在刺耳的电流声中炸裂，标本瓶接连爆碎，福尔马林混着碎玻璃倾泻而下。在窒息般的白雾中，她听见有个苍老的声音从骨髓深处升起："贞观二十三年，长安西市药庐...... 记住十二美人图......"
剧痛袭来前的最后一刻，路夏夏看见自己的手腕浮现出淡金色的曼陀罗花纹 —— 那是她在唐代医典残页上见过的图案。
第一章 医馆开业即爆火（扩展版）
西市的晨钟刚敲过第三响，新漆的 "夏颜居" 匾额还带着松木香。路夏夏正踮脚调整门楣上的铜铃，青鸾小轿的雕花辕杆突然撞裂半扇木门，轿厢里跌出个珠翠迸飞的贵女，左脸得几乎遮住右眼，十根指甲盖泛着铅灰色的青斑。
"救命啊！我家娘子昨晚用了刘娘子的胭脂，今早起来脸就烂了！" 梳双丫髻的婢女膝盖刚触地，裙摆就沾满了门廊下的积雪。路夏夏注意到贵女指尖蜷缩的姿态，典型的急性中毒反应。
蹲下身时，她闻到对方脸上散发的甜腥气 —— 铅粉过量的特征。翻开贵女眼皮，结膜充血呈樱桃色，脉相弦数如弹弓弦。现代急诊室的记忆自动检索：铅中毒引发的急性皮炎，若不及时处理，毒素将侵入肝经。
"去厨房取新鲜石膏，磨成粉过筛。" 路夏夏解下腰间的青玉药囊，"再煮三升甘草水，加两把绿豆。记住，火要文武交替，浮沫必须撇净。" 转身时瞥见学徒躲在廊柱后发抖，"你，去街角豆腐坊买三斤新鲜羊脂，要未掺水的。"
贵女被安置在竹藤躺椅上，路夏夏用竹片刮去她脸上结痂的胭脂，露出下面溃烂的肌肤。当浸过薄荷水的绢布敷上时，贵女疼得蜷缩，腕间金镶玉镯叮当碰撞："路娘子，我还能见人吗......"
"能，而且会比从前更漂亮。" 路夏夏调石膏粉的手没停，蛋清与石膏在青瓷碗里发出细腻的沙沙声，"铅粉伤肝，肝主筋，其华在爪。你看这指甲..." 她捏住贵女指尖，青黑色正沿着甲床蔓延，"若再迟半日，毒素攻入膻中穴，神仙也难救。"
药膏敷上的瞬间，贵女发出低低的叹息。路夏夏趁机推拿她肘弯的曲池穴，指尖触到皮下结节 —— 果然是长期使用铅粉导致的淋巴淤堵。当第一碗甘草绿豆汤端来时，她己在贵女太阳穴点了三滴薄荷油，红肿竟消去小半。
三日后重逢在暖阳里。贵女卸去所有妆饰，素纱襦裙衬得肌肤如剥壳鹅蛋，原本略带青灰的唇色竟透出自然的粉润。她身后跟着八个抬着礼盒的仆从，最前面的朱漆匣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套螺钿妆具。
"路娘子，这是岭南进贡的螺子黛。" 贵女指尖抚过匣中靛青粉末，"您让我知道，原来不用铅粉，也能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 她忽然压低声音，"城南刘娘子的胭脂铺，今早被人泼了三桶粪水......"
路夏夏望着门前渐渐聚集的人群，药香混着腊梅气息在冷风中飘散。夏颜居的铜铃第二次响起时，来的己是身着胡服的波斯商队，为首男子捧着镶满红宝石的琉璃瓶，瓶中装着凝固的羊脂 —— 正是她前日托人收购的原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