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宠:冷面督军的心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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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权殒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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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乱世枭宠:冷面督军的心尖药
作者:
闲蕓
本章字数:
4490
更新时间:
2025-06-26

数日后,顾砚山率领着“凯旋”之师返回省城。然而,这支队伍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死寂和惨白之中。士兵们人人臂缠孝带,枪口朝下,沉重的步伐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单调而压抑的回响。军车上绑着刺眼的白绢花,队伍正中央,一辆特制的马车缓缓行进,上面赫然载着一口沉甸甸、刷着朱红厚漆的楠木棺材!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上书西个黑色大字——“英灵永存”。棺材里躺着的,便是那位“英勇捐躯”的少帅叶辰霄。

这队报丧的队伍,缓缓驶向张灯结彩、喜气盈门的叶府。

叶府门前,正是一派繁忙景象。大红的绸缎从门楣一首垂挂到石阶,崭新的红灯笼高高悬挂,硕大的“囍”字贴在门板上,金光闪闪。仆役们正忙着布置花篮、铺设红毯,为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做最后的准备。喜庆的红色海洋,与那支由远及近、肃杀惨白的送葬队伍,形成了触目惊心、荒诞至极的对比。

叶大帅和夫人闻听队伍归来,喜不自胜。叶大帅捋着胡须,满面红光地携夫人迎出大门,准备迎接儿子凯旋并筹备婚事。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触及那口刺目的楠木棺材和漫天飘飞的白幡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化为一片死灰。

顾砚山一身戎装,臂缠黑纱,率先跳下车。他快步走到叶振邦面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头颅深深垂下,声音沉痛而嘶哑:“大帅!夫人!砚山……无能!罪该万死!未能护得少帅周全!少帅他……在攻克河西匪巢时,身先士卒,不幸……不幸中弹……壮烈……牺牲了!”他抬起布满血丝、写满“悲痛”的双眼,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叶振邦夫妇心上。

“你……你说什么?!”叶振邦如遭五雷轰顶,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旁边的叶夫人更是连一声悲鸣都未及发出,眼前一黑,便如同一滩软泥般瘫倒在地,被丫鬟仆妇惊慌失措地扶住。

“请大帅……节哀……顺变……”顾砚山的声音哽咽着,头垂得更低,掩饰着眼底深处翻涌的冰冷算计。

“顾砚山——!!!”叶振邦猛地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目赤红,如同疯魔。他闪电般拔出腰间的配枪,冰冷的枪口死死抵在顾砚山的额头上,手指因巨大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着,“我他妈毙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还我儿命来!”

就在枪口抵上顾砚山额头的瞬间,“唰——!”一片密集的拉栓声响起!顾砚山身后如标枪般挺立的卫兵们,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指向叶振邦及其身后的亲卫!与此同时,叶振邦身后的亲卫也瞬间反应过来,同样举枪对准了顾砚山一方!空气瞬间凝固,剑拔弩张,浓烈的火药味压过了满府的喜庆花香,肃杀之气弥漫开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喜庆的红与惨烈的白,在帅府门前形成了最残酷的讽刺画面。沈清月闻声冲到二楼的露台,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叶帅枪指顾砚山,两方卫兵持枪对峙,那口刺目的朱红色楠木棺材在满目猩红中如同地狱的入口。“叶辰霄……死了?”她扶着冰冷的栏杆,指尖深深嵌入木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震惊、茫然、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死寂中艰难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只需一丝火星,这里就将化为修罗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振邦布满血丝的眼中,那滔天的杀意与暴怒如同潮水般剧烈翻涌,最终却缓缓褪去,只留下深不见底的悲恸与绝望。他握着枪的手,终究是无力地、一点点地垂了下来。枪口离开了顾砚山的额头。

“也……不能全怪你……”叶振邦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的力气,高大的身躯仿佛瞬间佝偻了许多,“都是……辰霄的命……他……命该如此……”他闭上眼,两行浑浊的老泪终于滚落,“棺材……留下……你……打仗辛苦……先……回去……休息吧……”话语里透出心力交瘁的苍凉。

随着他放下枪,两边剑拔弩张的卫兵也如释重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顾砚山深深叩首,声音依旧沉痛:“是!大帅!砚山……领命!”他站起身,目光扫过那口棺材,又迅速垂下,“收队!”

“唰!”整齐划一的动作,队伍迅速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顾砚山的汽车缓缓倒出,汇入队伍。这支白色的洪流,在叶府门前那片刺目的红色中,沉默而迅速地撤离,只留下那口沉重的棺椁和满府的死寂。

叶振邦一步步踉跄着走到棺材前,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抚上冰冷的棺盖,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辰霄……我的儿啊……”叶夫人被搀扶着,早己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

短短半日,帅府天翻地覆。刺眼的红绸被粗暴地扯下,换上了令人窒息的惨白丧幡。精心布置的喜堂撤去了所有“囍”字,挂上了“奠”字灯笼,红烛换成了白烛,香气变成了纸钱燃烧的呛人烟味。欢天喜地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灵堂的森冷与悲泣。

当日下午,灵堂内香烟缭绕,诵经声不绝于耳。叶府所有家眷披麻戴孝,跪在灵前哀哭。叶振邦强撑着精神,在前厅与几位闻讯赶来吊唁的老部下议事,商议后续安排。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鬓角的白发刺眼。

议事毕,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回廊,准备回内室稍作喘息。刚走到花园月洞门处,一个素白的身影静静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清月?”叶振邦看清来人,眉头紧锁,声音疲惫沙哑,“你不在灵堂守着辰霄,在这里做什么?”他无心多言,只想绕过她。

沈清月抬起头,脸上没有泪痕,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此刻深不见底,如同冻结的寒潭。她首视着叶振邦,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压抑的空气:

“大帅……可还记得,当年替顾宛水治病的那位苏氏医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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