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凰昭渊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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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蛇影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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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虚凰昭渊烬
作者:
湖里浪
本章字数:
13336
更新时间:
2025-05-22

侯府明灯如昼,春日宴会正酣。谢沉璧立于宴会厅侧,青色罗裙随微风轻拂,素手捧茶,眼波却在人群间游走。

侯爷今日为庆祝春闱放榜宴请满城权贵,正是她观察各方势力的绝佳时机。尤其是那位传闻中手握朝中六部大权的萧景珩,今日也应邀出席。

世家子弟的春宴,表面觥筹交错,实则刀光剑影,每一杯敬酒都是试探,每一句问候皆藏杀机。

谢沉璧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心中盘算着今夜的行动计划。自谢府遭遇变故以来,她便暗中收集着一切可能与家族灭门有关的线索。

「沉璧姑娘,听闻谢府变故后,你独自支撑门庭,实在令人敬佩。」沈清梧挽着她的手走来,声音如蜜,右手不经意地掠过鬓角,「今日有要人出席,不如你献舞一曲?」

谢沉璧眼睫微动。献舞意味着将自己置于众目睽睽之下,若有半点差错便会暴露。然而拒绝又会引人怀疑。

「沈姐姐盛情相邀,璧儿岂敢推辞。」她浅笑道,眸光扫过沈清梧纤细的手腕——那里隐约可见一圈浅淡红痕,像是常年摩擦所致,似乎藏有秘密。

谢沉璧似水温婉,眉目如画,唯有她自知,这副笑颜下藏着何等锋芒。玄机阁的训练让她明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宴会中央很快清出一片空地。谢沉璧接过侍女递来的绣花舞扇,缓步走向场中。扇面轻抚过掌心,一丝微凉触感传来。

她的指尖悄然滑过扇骨,感受到那精巧的机关——这是玄机阁特制的暗器,扇面上绣着的黑莲纹样并非装饰,而是蕴含剧毒的蛊虫粉。

琴声初响,她裙裾飘然,扇开如蝶,一曲《凤求凰》舞姿轻盈。春风携着梨花雨拂过庭院,与她的舞姿交相辉映,宛如天成。

舞至半程,厅内香炉中的檀香忽然蹿起一缕青烟,烛火微颤,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谢沉璧眉间一紧,下意识将舞扇微微倾斜,遮掩住了颈间若隐若现的蛊纹。

「姑娘舞姿如此优美,却不知为何选了这悲凉曲调?」沈府大公子在一旁低声问道,目光中藏着探究。

「乱世多悲歌,无非借景抒怀罢了。」谢沉璧嘴角含笑,手中舞扇却陡然变换节奏,如同凤凰展翅,引得满堂喝彩。

她舞步轻盈,眼角余光却未曾放松。厅内一位头戴珍珠步摇的贵妇人眉头微皱,悄声与身边丫鬟耳语几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天空阴云渐聚,似乎预示着风雨欲来,与厅内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屋外更鼓声传来,震得窗棂微颤,如同催命符般令人心惊。

在大乱之前,朝廷曾屡次举办歌舞盛宴,文人墨客借舞抒怀,讽刺时政。今日谢沉璧的选曲,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声控诉?

宴席侧,沈清梧捏碎了手中一枚瓷盏,眼神复杂地望着场中起舞的谢沉璧。茶水浸湿了她的袖口,露出腕间那道红痕,在烛光下泛着异样光泽。

舞至中段,谢沉璧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道幽深目光。厅堂东侧,一位着玄色锦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面容清隽,眉眼间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萧景珩。

他比传闻中更年轻,也更冷峻。右手食指轻抚杯沿,那里似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伤痕,形状宛如剑鞘上特有的龙纹压痕,与谢沉璧幼时见过的一把祖传宝剑惊人相似。

一瞬间,谢沉璧的心脏剧烈跳动,掌心渗出细密汗珠,颈间隐藏的蛊纹微微发热。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呼吸,指尖在扇骨上轻敲两下,压制住体内涌动的异样感觉。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恰似那日谢府遇袭时的光景。谢沉璧心头一紧,舞步却不乱分毫。

萧景珩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巧酒壶,壶身隐约可见机关痕迹,竟与谢沉璧之前见过的密信匣构造如出一辙。他颈间玉佩在烛光下隐约闪烁,那道裂痕如同一条蜿蜒的龙脉,与谢府密室中悬挂的那幅地势图惊人吻合。

雨声渐起,琴声愈发急促,谢沉璧舞姿也随之变化,愈发飘逸,手中舞扇时而如刀劈水,时而似蝶穿花。

宴席一角,一位白发老者握紧了手中拐杖,眯眼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又不时望向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

众人只道她舞姿曼妙,却不知每一个动作都暗含玄机阁刺杀绝技。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扇骨上的凹槽,在不为人知的暗处记录着重要信息。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刺客身法行舞者之礼,这场舞本就是一次试探与展示。

屋内沉香忽然燃烧得更旺,香炉中火焰跃动,恰如谢沉璧此刻暗藏的心绪。一枚沙漏在席间悄然倒转,金沙缓缓流淌,宛如无声的倒计时。

曲终舞毕,满堂喝彩。谢沉璧微微欠身,正欲退下,却听一道低沉嗓音响起。

「不愧是谢家嫡女,这舞姿当真名不虚传。」萧景珩不知何时己站在她身侧三步之遥,「只是最后那几个转身,手腕力道用得过猛,反倒失了几分闺秀之态。」

谢沉璧心下一惊。那几个转身正是融入了玄机阁暗器手法,常人难以察觉,他竟能一眼看穿。

「大人过奖了。家父在世时常教导舞艺,只可惜璧儿资质愚钝,未能尽得其精髓。」她巧妙避开锋芒,眼波流转间却不失警惕。手中扇骨微微震颤,似是某种奇异感应。

萧景珩颈间隐约露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痕古朴,与她父亲书房藏画中某个图案隐隐呼应。那裂痕在灯火下闪烁着幽光,每一次闪烁都牵动着谢沉璧体内的异样感觉。

「谢大人教女有方。不知可否请姑娘到后院赏花,下官有些家父旧事想向姑娘请教。」萧景珩唇角微扬,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我看就不必了。」沈清梧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旁,素手轻挽谢沉璧,习惯性地抚过鬓角,「沉璧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不宜久站。」她的手腕处那道红痕在灯光下愈发明显。

宴席角落,一枚铜钱不知何时掉落地面,发出清脆声响,恰好三声,如同某种暗号。几名侍女悄然换了站位,将谢沉璧隐隐围在中央。

萧景珩眼神微沉,却未强求,只向谢沉璧微微颔首告退。他转身时,谢沉璧注意到他左袖内似乎藏着什么,隐约闪烁着幽光,形状宛如一柄小巧匕首。

庭外雨势渐大,屋檐滴水如珠帘垂落。天气变化如此之快,恰如人心难测。

待他走远,谢沉璧轻声道:「多谢姐姐关心。」

「沉璧当心那萧大人,他手握六部兵权,深不可测。」沈清梧压低声音,「尤其与你谢家,怕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过节。」

谢沉璧注意到沈清梧说话时,右手无意识地着手腕处的红痕,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那红痕在灯光下似有生命,正如同蛇纹般缓缓蠕动。

「姐姐可知那萧大人有什么特别之处?」谢沉璧试探道,不动声色地覆上自己颈间微微发热的蛊纹。

沈清梧西下张望,确定无人注意后,从袖中取出一枚血玉簪,压低声音道:「听闻他曾随师父隐居武当三年,精通奇门遁甲,更懂得辨认龙脉之势。」

谢沉璧神色微变。龙脉,这与父亲遗留的那幅神秘图谱有关。那图谱藏在谢府密室,绘于特制的蝉翼纸上,上面标注着京城地势走向,父亲曾说那关系着大周国运。

血玉簪入手的瞬间,谢沉璧感到一股异样热流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颈间蛊纹隐隐作痛,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微微蹙眉,却未流露丝毫异样。

「你且小心些,我听闻——」沈清梧话未说完,忽有侍女来报,说是侯爷寻她议事。她手腕上的红痕在灯光下愈发鲜艳,宛如一条盘踞的赤蛇。

沈清梧不得不离去,临行前将那血玉簪递给谢沉璧,「你且收好,危急时可保命。」她的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终归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席间推杯换盏,谢沉璧借故离席,来到后院凉亭稍作休息。夜雨渐歇,天空浮云散去,几颗星子隐约可见。

她取出沈清梧给的血玉簪细看,发现簪尾竟暗藏机关,轻轻一转,簪身分为两截,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符纸。符纸上有着与她颈间蛊纹相似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晕。

簪上血玉散发出微弱香气,竟与谢府密室中那盏长明灯如出一辙。这绝非巧合。她轻轻将簪体合上,感受着血玉的温度与心跳仿佛渐渐同步。

「谢姑娘独处,可是不胜酒力?」萧景珩的声音忽然从亭外传来,吓得她连忙将血玉簪收入袖中。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父亲临终前的嘱托——『万不可让血玉落入他人之手』。

谢沉璧不动声色,微微欠身,「大人夜里独来后院,不怕旁人闲话吗?」

「天子脚下,谁敢对本官妄议?」萧景珩踱步入亭,在她对面石凳坐下,手指轻叩石案,留下清脆声响。

月光洒落,照在他脸上,五官分明,眉间却萦绕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谢沉璧暗中观察,对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从容,却又不似朝中其他官员般倨傲。

萧景珩从怀中取出一只青瓷酒壶,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向谢沉璧,「夜雨初停,不妨小酌。」

酒液倒入杯中,散发出一股幽香,与血玉簪的气息若有若无地交织在一起。谢沉璧接过酒杯,却未饮下。她注意到酒壶底部有一个精巧机关,与父亲书房的密信匣如出一辙。这绝非巧合。

一阵微风拂过,亭外的石灯忽明忽暗,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如同两人此刻的心思,变幻莫测,难以捉摸。

「听闻令尊书房中藏有先帝手书,不知真假?」萧景珩忽然问道,眼神如电,首视谢沉璧。

谢沉璧心头一震。父亲书房确实藏有秘密,却从未对外提及,此人如何得知?难道谢府之变,果真与他有关?

她感到颈间蛊纹微微发热,似是对危险的本能反应。手中血玉簪也在隔着衣袖传来阵阵温热,仿佛两者之间有某种奇异感应。

「家父去世匆忙,府中多有损毁,璧儿不知大人所言何物。」她谨慎回应,手指却己悄然搭上腰间玉佩,那里藏着一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她的指尖触碰玉佩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温暖流遍全身。父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那是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记住,龙脉图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谢沉璧眼神微凝,越发警惕起来。

两人看似闲谈,实则步步为营。萧景珩试探谢家密室,谢沉璧暗设防备,一如蛇影交错,无声缠斗。

此时,一阵微风掠过,吹散了凉亭中的酒香,带来远处庭院中晚梅的清冽幽香。凉亭角落的沙漏悄然走到尽头,金沙尽落,如同某种预示。

「谢姑娘莫紧张。」萧景珩忽然笑道,「令尊与家父曾是布衣之交,我此番只是想寻些旧物凭吊。」

他取出一物放在石桌上,竟是一把小巧的铜锁。锁身上刻着与谢沉璧血玉簪上相同的花纹,她心中愈发起疑。锁面在月光下泛着青铜特有的光泽,那上面的花纹与谢府密室中壁画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锁是家父遗物,据说与谢大人有关。姑娘若认得,不妨告知。」萧景珩目光灼灼,紧盯谢沉璧反应。

谢沉璧不动声色,心中却波澜起伏。这铜锁确与父亲密室中的某个匣子相配,可她如何能承认?

若他真与父亲相熟,为何谢府遇难时不闻不问?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萧景珩的面容。那一瞬间,谢沉璧仿佛看到了另一张脸,与父亲书房中一幅画像重合——那是传说中的龙脉守护者。电光消逝,那感觉也随之而去,留下无尽疑惑。

「璧儿年幼,父亲交游不甚了解。若大人有心,不妨改日登门细谈。」她婉拒道,随手抚过鬓角,将一缕青丝别至耳后,无意中露出颈间一道细微疤痕——那是蛊纹初现的痕迹。

萧景珩目光一凝,似乎认出了什么,忽然话锋一转,「听闻姑娘尚未许配,可有意中人?」

谢沉璧一愣,随即明白对方用意,心中冷笑。原来绕了半天,是为了试探她的婚事。或者,这是另一种接近谢府密室的手段?

「闺中女子,婚事由父母做主。如今父母不在,璧儿只盼找个知冷知热的良人。」她低头抿唇,做出羞涩模样。

萧景珩目光微动,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纸,在灯下轻轻一晃,竟燃起了淡蓝色火焰,随即化为灰烬。符纸燃烧的瞬间,谢沉璧感到颈间蛊纹一阵刺痛,血玉簪也在袖中微微震颤,似是相互感应。

「若姑娘肯信我,或许谢府之变的真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他忽然正色道。

谢沉璧心头一跳。这符纸竟是玄机阁特制的追魂符,能勾起亡魂记忆。他怎会有此物?

她正欲开口,忽闻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

「萧大人!」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侍卫腰间佩着一块玉佩,形状与萧景珩的惊人相似,只是颜色更浅,不知是何寓意。

萧景珩眉头一皱,起身道:「抱歉,有急事需离开。谢姑娘,后会有期。」

临行前,他似有意无意地将那枚铜锁留在石桌上,转身离去,背影很快融入夜色中。侍卫跟随其后,月光下,谢沉璧隐约看到侍卫袖口也有一道红痕,与沈清梧手腕上的如出一辙。

谢沉璧犹豫片刻,将铜锁拾起,放入袖中。锁的温度出奇的冰凉,与血玉簪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却又似有某种奇妙联系,如同阴阳相济。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帕,轻轻擦拭方才执扇的手。若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扇骨处有几处细小凹痕——那是她暗中记录萧景珩言谈举止的密码。她将蘸了檀香的绢帕轻轻抹过凹痕,记忆犹新。

「沉璧姑娘。」青黛不知何时来到亭外,「夜深露重,小姐该回去了。」

谢沉璧起身,随青黛离开。途经花园,她注意到一处假山竟与沈清梧给她的血玉簪上的纹样惊人相似,仿佛是某种暗示。那假山形如卧龙,山腰处有一道裂缝,恰似龙脉中断之处。

回府马车上,她闭目假寐,心中却将今晚收获细细梳理。萧景珩对谢府密室了如指掌,此人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而那手指上的伤痕,与父亲描述的某个神秘人物惊人相似——那人据说是龙脉守护者,身负特殊使命。谢沉璧不禁想起那日在父亲书房无意中发现的残卷,上面记载着龙脉与国运的关联,以及一个神秘预言。

谢沉璧从怀中取出血玉簪,在月光下细看那符纸。纸上有淡淡檀香味,绘着复杂图案,似乎与谢府密室中那幅龙脉图有所联系。符纸边缘的烧痕像极了龙脉图上某段断裂的地势线,莫非两者本是一体?

马车路过一处宽阔大道,谢沉璧透过车窗望去,忽然意识到这条大道的走向与龙脉图上标注的主线惊人吻合。莫非整个京城的布局,都是按照龙脉图规划的?

若萧景珩真是谢府之变的幕后黑手,自己此番嫁入萧府,是踏入虎穴,还是将计就计?马车经过一处府邸,大门上悬挂着"萧"字匾额。谢沉璧目光微凝,指尖不觉捏紧了血玉簪。

马车摇晃中,谢沉璧双手交握,十指微微用力,如同握住一把无形的剑,像是在无声中立下誓言——不论前路多险,她都将一步步接近真相,手刃仇人。

青黛见她沉思,小声问道:「小姐,今晚可有收获?」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谢沉璧知道,青黛的家人也在谢府之变中遇难,她与自己一样,背负着血海深仇。

谢沉璧从沉思中醒来,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轻声道:「萧景珩身上有太多谜团。他与父亲的关系,恐怕不简单。」

「那小姐今后如何应对?」青黛担忧地问,手指不自觉地着腰间的一枚铜钱——那是她随身携带的护身符,据说能避邪。

谢沉璧指尖轻抚血玉簪,眼中寒光一闪,「如他所愿,进萧府一探究竟。」

血玉簪在她指尖微微发热,似是回应她的决心。她的颈间蛊纹也随之蠕动,如同活物般与她血脉相连,共享着她的决心与恨意。

马车驶过一处山岗,远处雷声轰鸣,似是暴风雨将至。谢沉璧想起萧景珩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心中涌起不安。

或许,这场婚事正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而她,正一步步踏入对方的陷阱。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谢家血仇,为了那藏在密室的龙脉图,她必须冒险一搏。

窗外雨滴落下,打湿了车窗。谢沉璧凝视着雨珠划过的痕迹,仿佛看到了父亲临终前的眼泪,和那个雨夜中神秘人影留下的无声诅咒。

马车渐入谢府大门,雨势渐大。谢沉璧指尖轻触铜锁,感受到一阵细微震动,仿佛是某种玄奥感应。她忽然记起密室中那幅龙脉图残卷上的一段文字:『三器合一,真相自现』。

或许,血玉簪、铜锁与父亲留下的玉佩正是传说中的三器?如此说来,这铜锁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冥冥中注定的因果。

「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找到真相。」她在心中暗暗起誓,攥紧了血玉簪,首至掌心生疼。

三日后,是她与萧景珩定亲的日子。届时,她将踏入那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萧府,揭开那层层迷雾。龙脉图的秘密,谢府灭门的真相,以及萧景珩的真实身份,所有谜团都将一一揭晓。

血玉簪在她掌心微微震颤,似是某种预示。谢沉璧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小姐,那萧府内部究竟是何情形?咱们此行,当真如履薄冰。」青黛将一杯温热的参汤递来,眼中满是担忧。

谢沉璧接过茶盏,指尖轻抚杯沿,「我曾派人打探过,萧府内院深似海,外人难以窥探。据传萧景珩住在西院,府中暗道纵横,甚至与皇宫相通。」

她取出铜锁,在烛光下细细端详。锁身上的纹路在火光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与她颈间的蛊纹相互呼应,散发出微弱的热意。

「这铜锁与父亲密室中的龙脉图有关,恐怕是开启某处机关的钥匙。」她轻声道,「若能找到对应的锁孔,也许能解开谢府之变的真相。」

青黛神色凝重,「小姐此行凶险,不如我随你一同入府。」

谢沉璧摇头,「不可。你留在府外接应更为要紧。若我三日内无消息传出,你便按计划行事。」

她立于窗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萧府轮廓,心中暗自思量。萧景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与父亲的关系,又是敌是友?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棂,如同无数细小的警钟。谢沉璧握紧了血玉簪,低声道:「无论前路多险,我都会走下去。」

因为那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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