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我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满心都是对紫薇和小燕子的担忧,眼眶通红,泪水在打转。不知何时,尔泰寻了过来,看到我这副模样,心疼得眉头紧皱。他快步上前,将我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声音里满是疼惜:“别这样,把自己熬坏了可怎么办。”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般浸湿了他的衣襟,哽咽着说:“尔泰,我好怕,怕皇阿玛真的会......”尔泰紧紧抱着我,一下又一下地轻抚我的后背,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永琪、尔康还有晴儿他们都在想办法,皇阿玛不会这么狠心的。”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像是寒夜里的一团火,让我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了些。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委屈地说:“我真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尔泰伸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眼神温柔而坚定:“你己经很勇敢了。在皇上面前为她们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瑾瑶是最坚强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冷静下来,好好谋划。”说着,他拉着我在宫墙边的石凳上坐下,将我冰凉的手捂在他掌心,呵着气为我取暖。“还记得我们在桃花林的约定吗?”他忽然开口,眼中带着笑意,想要驱散我心中的阴霾,“我说过,要带你看遍世间美景,怎么会让这点困难难住我们。”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靠在他肩头。尔泰低头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说:“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面对。”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怀抱成了我最坚实的依靠。我暗暗告诉自己,有尔泰在,就一定能找到救紫薇和小燕子的办法,这场难关,我们一定能闯过去,永铖伏在案前,烛火将泛黄的族谱映得明明灭灭。指尖拂过富察氏旁支记载时,他突然顿住——乾隆十年的记录里,赫然写着夏雨荷随父进京,曾入侍富察皇后的细节。他猛地拍案而起,抓起族谱首奔傅恒府。"傅大人,当年先皇后的东珠..."永铖话音未落,傅恒己展开一卷密函,"犬子尔康也查到了。夏雨荷之母与先皇后乳母是故交,东珠原是皇后赠予夏雨荷的及笄之礼。"两人对视一眼,即刻命人备马,带着当年的礼单入娶找皇上,皇上盯着礼单上皇后的朱批,手指微微发颤。"朕...竟错怪了她。"他望向阶下跪着的瑾瑶,眼中满是疲惫,"可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即便紫薇确是朕的骨肉,贸然认回,也会动摇国本。"我叩首在地,声音带着哽咽:"皇阿玛的难处,女儿明白。只是紫薇与小燕子一片赤诚..."话未说完,泪水己砸在青砖上。皇上长叹一声,挥袖示意我起身:"让朕再想想。"次日清晨,门缓缓开启。我冲进屋内,看见紫薇倚在窗边,苍白的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皇阿玛召见我了。"她攥着我的手,掌心尚有暖意,"他问了我娘许多事...从初见时的江南烟雨,到她离世前仍挂在嘴边的“情”字。"整整十二个时辰,乾清宫的烛火彻夜未熄。当紫薇走出殿门时,晨光正刺破云层。她望着她和小燕子房间的方向,轻声道:"皇阿玛说,,t让我带着娘的遗物,回宫后去见老佛爷。"风卷起她的衣角,我突然发现,她发髻间的东珠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那是属于皇家,也是属于一位母亲的温柔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