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的银杏大道铺满金箔般的落叶，许墨踩着新换的XM-009护具，听着叶片在护具边缘发出的细碎声响。
顾砚穿着藏青色风衣走在前方，衣摆扫过满地金黄，像极了七年前那个雪夜，他为她捡起舞鞋时的背影。
"顾砚，"她忽然停住脚步，护具的魔术贴在寂静中发出轻响，"你说破镜重圆的公式，现在能兑现了吗？"
他转身，风衣口袋里掉出片银杏叶，叶脉间用针刻着"砚墨"二字："早就兑现了，"他指着她护具内侧的微型芯片，"从你戴上它的那一刻，护具就开始记录你的心跳频率，"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飘落的叶，"和我在纽约时，每个深夜想念你的频率，完全一致。"
许墨摸着护具的记忆棉，发现温度比平时高0.5度："所以你故意在签约时，让合约显形残页，"她忽然笑了，"让我知道，你藏了七年的情话，比任何护具都更贴合我的心。"
顾砚忽然单膝跪地，在漫天落叶中，掏出个丝绒盒："墨墨，"他抬头时，镜片上落着片金黄的银杏叶，"七年前我没说完的话，现在终于能说了——"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碎砚形状的戒指，戒面嵌着她后颈纹身拓印的墨滴，"你是我解过最完美的方程，每个毫米级的温柔，都是答案。"
许墨的眼泪砸在护具的砚台刺绣上，发现戒指内侧刻着两行小字："2018.12.24 碎砚"和"2025.11.01 重圆"。
顾砚握住她戴护具的手，"墨墨，愿意让这滴墨，永远住在我的砚台里吗？"
许墨看着他发梢的银杏叶，想起七年前他在实验室说的"雪天接吻会让体温上升0.5度"。
现在，护具的加热垫正将脚踝烘得暖融融的，而他掌心的温度，比任何公式都更让人心安："我愿意，"她轻声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顾砚的眼睛亮得像碎钻。
"以后设计护具，"许墨摸着他风衣上的银杏叶胸针，"不准再偷偷测量我后颈的纹身尺寸，"她忽然踮起脚，护具带起的风卷着落叶，"还有——"她的唇落在他镜片上，"不准再用解剖学公式说情话。"
顾砚忽然笑了，笑得像初遇那年的深秋："这个条件，"他为她戴上戒指，"需要用一辈子来违约。"
银杏叶在风中旋转，许墨看见护具的砚台刺绣与他的银链坠子，在阳光下形成完美的倒影。远处，顾母的身影出现在大道尽头，手里捧着个锦盒，里面是她父亲当年的解剖刀，刀柄新刻了"砚墨"二字。
"砚砚，"顾母的声音带着哽咽，"妈妈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是折断墨笔，而是让砚台盛满星光。"
许墨看着顾砚接过锦盒，发现刀柄的防滑纹路，正是她后颈纹身的拓印。
护具的传感器突然发出轻响，显示她的心率与顾砚的同步跳动——每分钟132次，和七年前雪夜离别时一样。
"顾砚，"她忽然指着满地银杏叶，"你说我们的故事，会像这些叶子一样，经过冬天，还会再绿吗？"
他握着她的手，走过铺满落叶的大道："会的，"他指着远处"墨砚医疗"的logo，"就像护具的记忆棉，记得最贴合的弧度；就像砚台与墨，"他低头吻了吻她护具的砚台刺绣，"经过破碎与等待，终将写出永不褪色的永远。"
深秋的阳光穿过银杏枝桠，在他们身上投下交叠的影子。许墨看着顾砚掏出平板电脑，展示最新的XM-010设计图，婚纱护具的裙摆上，绣着他们七年来所有的重要日期，每个日期旁都画着小与砚台，脚踝的透气孔连成线，拼成"永远"二字。
"顾医生，"她忽然调侃，"这次的设计，是不是又藏着什么公式？"
他镜片后的目光灼灼："是体温共振公式，"他指着图纸上的注解，"许墨的心跳频率+顾砚的思念次数÷七年时光=永恒。"
许墨笑着捶他肩膀，护具在地面敲出轻快的节奏。
银杏叶落在顾砚的藏青色风衣上，像撒了把碎钻，而她知道，这个用七年时光编织浪漫的男人，终将成为她生命里，最温暖的砚台，最长久的墨香。
大道尽头，沈砚之的汽车灯亮起，照见两人交握的手。
许墨摸着无名指上的碎砚戒指，护具的记忆棉温柔地包裹着脚踝，而她知道，有些爱情，就像这深秋的银杏，经过漫长的等待，终将在时光里，长出最繁茂的枝叶，结出最甜美的果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