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没有再挣扎,首接让人从自己的小金库里面拿出了一笔巨款,交给了户部,欠的债总算还上了。
程攸宁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地地搂着她的二猫。
乔榕安慰他说:“该受的刑罚都受了,殿下踏踏实实休息吧!”
程攸宁昨晚也没睡好,眼圈也黑的很。
程攸宁道:“每日下朝我都会在宁心阁听先生讲书,你说今日家师会来这里给我授课吗?”
“不会吧,国师估计得领罚!”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我师父受了什么刑罚。”
乔榕没敢耽搁,转身就去宫里打听,回来以后便是一个时辰以后,看见乔榕,程攸宁勉强身子,“怎么样了,我师父没因为我重罚吧。”
“罚了半年的俸禄。”
程攸宁闻言松了口气,他趴回自己的银枕上,嘴里念着:“那不打紧,你去选个值钱的物件,带我给先生送去,这样便可免去先生的损失了。然后你再问问先生什么时候来给我上课。”
“殿下……国师怕是不能来给您上课了!”
“为何?”
“因为皇上免去了国师太子太师一职。”
“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日被罚的不仅国师,严起廉严大人也被罚了,还有那些贿赂太子的人全部官降一等,罚半年的俸禄,好像那个三品的宋如虹没有降职。”
“宋如虹?他为什么幸免了?”
“他不仅幸免了,皇上还给他儿子安排了一个上林令的官!”
“上林令?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宋如虹是朝堂三品大员,他儿子就当一个不足七品的上林令?你知道上林令是管什么的吗,就是苑囿园池,冬季藏冰,芝麻大小的官,手底下没什么人。宋如虹不会就是为了这么大点的官来求本太子吧,他来买风筝的时候出了多少银子来着……好像是一千两吧,本太子当时还想呢,来找本太子的人数他官最大,数他最抠,出的银子最少,原来他要办的事情也最小,呵呵呵,这人真是有点意思。”
乔榕,“宋如虹的儿子好像是个跛脚!”
“瘸子?难怪不好入仕呢!这样讲,他老爹拿着一千两来找我也不足为奇了。乔榕,你去拿纸笔!”
“殿下要写什么?”
“先生受我连累,我写封悔过书,然后再写一封忏悔书给我小爷爷,求小爷爷恢复先生太子太师一职。”
“皇上刚刚再朝堂上雷霆震怒,发了好大的火,殿下现在写忏悔书说这个,无异于火上浇油吧!我看殿下还是先好好养着,其他的事情等殿下身体痊愈再说。”
“屁股被打开花也不是第一次了,无碍,倒是家里那边,乔榕,你去趟滂亲王府,对我爷爷说……就说我最近再学习六艺,这几日先不去看他了……要是我奶奶奶奶不好糊弄你就说,六艺是养国子知道,身为太子,我要精益求精。”
乔榕点点头,又离开了。
滂亲王府依旧人满为患,一堆人来做鞋,大家像约定好了一样,闭口不提太子的混帐事,一如往常,尚汐也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既惦记着程攸宁那被大残了的屁股,也骂程攸宁是个惹祸精。
当万夫人听乔榕说程攸宁在家学六艺是时候有些疑惑,“太子不是通五经贯六艺嘛!”
“噢,太子说了,六艺是养国子知道,身为太子,我要精益求精。”
万夫人点点头:“这孩子越发的上进了,杏儿,你去把家里的老人参找出来,让乔榕带回去给太子补补身子,太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最近我看太子脸色灰暗,眼圈发黑,一看就是熬夜看书累的。”
乔榕一句话都不敢搭腔,拿上人参就跑了。
晚上的时候送去国师家里的东西如数被退了回来,里面还有黄尘鸣的回信。
程攸宁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看完人更蔫巴了。
伺候在一边的乔榕问。
“殿下,国师对您说什么了?”
“他说身为师长,见学生犯错也不勒令制止,是他的过错,他不配做我的老师,他当罚。不过先生没有生我的气,他说只要我对他行束脩之礼他便愿意当我的老师,只是皇上不发话,他便不能来给我授课,老师为他的失职忏悔不己,他还能不能给我做老师要看小爷爷的意思。乔榕,我的忏悔书,你送到宫里了吗?”
“送去了,但是皇上看没看,还不好说!”
程攸宁煞费苦心写的忏悔书万敛行跟本没看,首接就扔了,不过被老管家捡了起来,而且老管家还仔细读了读,读完还不忘替程攸宁说两句好话,“皇上,太子言辞恳切,诚心悔改,这次是知道错了!”
“在闯祸这方面他也算的上凤毛麟角了!”万敛行这一日脸都是黑的,所到之处都是空气稀薄,阴云密布,到了晚膳时辰,外面还有大臣要进谏呢。
“皇上,太子也有优点,您看看这忏悔书上写的,太子想读书了,可是又没有先生,想让您恢复国师的太子太师之职,太子想继续跟国师学习。”
“那是做梦!”
“皇上,国师一心为国,在太子的事情上是有所疏忽,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国师,太子人小鬼大变着法的闯祸,有时候还会耍一点小手段,这样的人想干点坏事,也不好察觉,别说国师,我们还天天和太子见面呢,这事情不闹大,我们这些人也同样不知道。”
“我们知道的迟是有因为什么,还不是没人跟我们讲,他们早有耳闻,蒙在鼓里的只是我们这些人罢了,朕决定给程攸宁暂时先换一位先生,是时候让他吃吃苦头了。”
“皇上,不妥啊!国师是我们我奉乞的开国功臣,一首为皇上出谋划策,消灾避难,劳心劳神立下了汗马功劳,就因为对太子的一点点疏忽便免去了他的太子太师一职,国师难免会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