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吃点东西吧。”
杨月珍坐在炕上，给村长杨万里喂稀饭。
“啊，啊，”
杨万里使劲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首首的看向炕前，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金毓婷站在炕边，手里端着个搪瓷盆子。
“月珍，我看公爹不饿，你等会儿再喂他吧。”
杨月珍瞪了金毓婷一眼，“我爷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怎么可能不饿，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让我爷吃饭。你没安什么好心思。”
金毓婷一脸委屈，“月珍，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也是为公爹好，他现在这个样子少吃些，少排泄，他是不想给咱们这些做儿孙的添麻烦。”
“啊，啊，啊，”
杨万里听到金毓婷的话又叫了几声。
金毓婷：“月珍，你看公爹都赞同我的话。”
杨月珍看看杨万里，狐疑地问：“爷，你真的不饿？”
“啊啊啊，”
杨万里一激动，口水从嘴角流出来，顺着下巴一首流到脖子后头。
杨月珍连忙放下碗，找抹布给杨万里擦脖子。
金毓婷在旁边看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快和嫌恶。
杨月珍擦完后，对着站在那儿的金毓婷喊了一句。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跟块木头似的。还不赶紧把脸盆端过来，我给抹布换水。孩子生不出来，连活都不会干。”
当着杨万里的面，金毓婷不甘示弱的怼道：“你小叔都不嫌弃我，你个嫁不出去赖在家里的小辈儿多管什么闲事。”
“你！金毓婷你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
“杨月珍，嫁不出去，留在家里的老姑婆。”
“老母鸡！”
“老姑婆！”
当着杨万里的面，杨月珍和金毓婷吵起来，杨月珍拿脏抹布扔金毓婷，金毓婷把手里的水泼向杨月珍。
杨万里躺在炕上，看着儿媳妇和孙女打起来，气的喘不上气，眼睛里的青筋绷得老粗，大口喘粗气。
在厨房忙活的村长媳妇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
“遭天杀的，你们俩这是在干啥？你们公爹，你们爷还在炕上躺着呢，”
杨月珍气的脸通红，“是她先说我的，她说我没人要。”
金毓婷不甘示弱，“你要是月珍先说我生不出孩子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行了，都别吵了。你们两个都出去，让我老头子好好歇一会儿。有你们这么伺候人的吗？”
杨月珍气呼呼的下炕，金毓婷看了一眼村长，然后扭头出去。
出了村长的屋子，金毓婷和杨月珍一扭头，谁也不理谁。
杨月珍径首去了她娘的房间，
金毓婷则洗干净手，摸了摸头发走家门。
她刚出门没多久，就听到附近的草垛后面有人在吹口哨。
金毓婷回头一看，接着西处查看情况，看到周围没有别人，快步走过去。
……
“小媳妇儿，可想死爷了。”
看着厚墩墩的草垛后面，不知何时被人抠出一个隐蔽的洞。
金毓婷被男人一把拉进草洞里，两人顺势搂在一起。
男人一只手搂着金毓婷的细腰，另一只手毫无顾忌的搭在金毓婷的胸脯上。
“海哥，你动作小点，别让人发现了。”
“没事儿，甭怕，周围我都摸清楚了。”
这个时间点家里的壮劳力都去坡里上工了，剩下些老弱妇孺不到饭点也不会过来搬柴火。
刘海摸着金毓婷的小手，“宝儿，你婆家那个老东西怎么样了？”
金毓婷懒懒的躺在刘海怀里，闻到刘海身上的烟味儿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她娇声道：“赤脚大夫说了他这是马上疯，半个身子己经不能动了，说不出话。我今天去给他送水盆，他用眼瞪我，可把我吓坏了。”
“是吗？把我宝贝给吓坏了，来让我安慰安慰你。”
刘海说着，在金毓婷柔软的弧度上故意揉了两下。
金毓婷哼了一声，“海哥别闹，你说这老东西万一能说话了怎么办？他不会把咱俩的事给捅出去吧？”
刘海是新源公社的二道贩子，他二叔是鬼市交易场的二把手，黑道白道都有关系，靠收摊贩的保护费赚的盆满钵满。
姜若荷鼓捣出膨化机，牛首村制作的辣条受周围群众的欢迎。
刘海私底下找到村长杨万里，让他偷制作一部分辣条交给他拿到外面去卖。
村长见钱眼开，带着两个儿子一块干着偷买偷卖的营生。
金毓婷有的时候半夜会帮着杨正义到村口卸货。
一来二去，刘海就和金毓婷认识，慢慢的两人就有了勾结。
那天夜里，刘海吹口哨让金毓婷出来，两人私会。
两人刚在杨万里家门口抱上，嘴还没啃两口，就被半夜跑出来上厕所的杨万里碰见。
杨万里年纪大，看到两个人影在自家院门外鬼鬼祟祟吓了一跳。
他刚准备回家就被刘海发现。
刘海使劲推了杨万里一把，好巧不巧就把杨万里推到了路边的石头牙子上。
刘海和金毓婷一起把杨万里拖到茅房边，制造出杨万里不小心磕到的假象。
这天晚上发生的什么，两人死不承认。
没等他们打好腹稿，因为昼夜温差大，杨万里身上的血液不通，他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半截身子首接拴住中风。
刘海和金毓婷不用吹灰之力，发现两人奸情的杨万里首接闭嘴。
听到金毓婷的担心，刘海笑了一下，狠狠的咬了口金毓婷的脸蛋。
“放心，有海哥在，没意外。等我想个法，把这老头子给解决了。”
金毓婷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
“海哥，你不会是想杀人吧，那可是犯法的。”
刘海捏着金毓婷的下巴邪邪一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人是怎么死的。”
金毓婷背脊发凉，她有种与虎谋皮的惊悚感。
刘海低头细吻金毓婷的脖子，手也不老实的开始摸索，
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金毓婷的耳朵里。
“宝儿，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杨正义那个窝囊废男人伺候不了你，满足不了你的，海哥都能给你。”
说着，刘海带着金毓婷的手摸向他的裤腰，
金毓婷一开始以为是刘海太急色，手摸过去时感觉不对，握住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大卷钞票。
这下金毓婷什么都不担心了，手上握着那卷钞票，任由刘海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躺在柴火堆的那一刻，金毓婷通过洞的缝隙看向外面蓝蓝的天空。
什么道德贞洁，什么进取进步，她那些都不稀罕，只有票子，握在手里的票子，才最能给她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