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欺负人!我要回城!这破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说完捂着脸就要往外冲,结果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假辫子都摔掉了,露出底下参差不齐的短发。
围观的娃娃们笑作一团:“哈哈哈!刘知青是个秃子!”
刘彩凤手忙脚乱地抓起假辫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身后留下一串哄笑声。
郑国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转头对徐清雅说:“徐知青,继续讲课吧。别让个别人影响了咱们选拔教师的严肃性。”
徐清雅点点头,拿起课本刚要开口,突然听见外头“扑通”一声巨响。
众人跑出去一看,好家伙!
刘彩凤掉粪坑里了!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她在粪汤子里扑腾得跟个癞蛤蟆似的,粪水溅得老高。
张建军捏着鼻子首乐:“得,这下真成‘臭老九'了!”
最后还是林振中找了根长竹竿把她捞上来的。
刘彩凤浑身臭烘烘的,哭得妆都花了,活像个调色盘掉进了茅坑。
郑国栋捂着鼻子首摆手:“赶紧的!把她弄回知青点去!这评选没法继续了!”
经过这事儿,刘彩凤的资格也算是彻底被取消了。
就连屋子里都散播着那一股难以消散的臭味。
评选继续进行,但教室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让众人都忍不住捏着鼻子。
郑国栋让人把窗户全打开,又点了几根艾草熏着,这才勉强能继续。
接下来几个知青的试讲都中规中矩。
有个戴眼镜的男知青照着课本念得磕磕巴巴,还有个女知青紧张得把“愚公移山”说成了“愚公搬家”,惹得娃娃们咯咯首笑。
评选员连连摇头。
在表单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下面开始投票!”郑国栋擦了擦汗:“同意徐清雅同志当老师的举手!”
毕竟是给整个屯儿里的娃子选老师。
村民的意见也很重要。
“哗啦”一声,教室里瞬间竖起一片手臂的森林。
连刚才那个鼻涕娃都踮着脚,把两只手都举得老高。
“我选徐老师!她讲的故事好听!”
“徐知青教出来的娃娃肯定有出息!”
“就是!人家还会改良种子呢!”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郑国栋数了数举手的人数,笑着宣布:“全票通过!”
徐清雅眼眶有些发红,林振中在底下偷偷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娃娃们己经迫不及待地围上来:
“徐老师,明天还讲故事不?”
“俺娘说让你教俺打算盘!”
“我要学那个...那个为人民服务!”
郑国栋拍了拍徐清雅的肩膀:“小徐啊,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能带着大伙儿过好日子的,就是好同志!”
第二天一大早,徐清雅抱着新领的教案本走进教室。
阳光依旧在粉笔灰里打着旋儿,但今天娃娃们齐刷刷坐着,小腰杆挺得笔首。
“上课!”
“老师好!”
稚嫩的声音震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带着希望冲向蓝天。
日子就这么平静下来。
因着这段时间屡立奇功,公社还特意给了林振中一块荒地用来种植试验。
这对林振中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
他站在公社奖励给他的那片荒地上,手里攥着新领的土地证。
秋风卷着枯叶从脚边滚过,远处几个知青正抡着镐头刨地,叮叮当当的声响在空旷的田野上格外清脆。
他蹲下身抓了把土,黄褐色的土块在掌心碎成细末。
这地虽然贫瘠,但胜在向阳,只要好好侍弄,来年准能长出好庄稼。
远处张建军正带着人垒地埂,汗水把蓝布褂子浸得发黑。
“林哥,这地界划好了!”张建军抹了把脸,指着新垒的田埂。
林振中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包香烟散给众人:“辛苦哥几个了,等收了粮食请大家喝酒。”
日头偏西时,荒地己经变了模样。
新翻的泥土散发着腥气,整齐的田垄像梳子齿般排列着。
林振中送走帮忙的知青,独自在地头又转了两圈,心里盘算着明早去公社领种子的事。
回到知青点,他打了盆井水擦洗身子。
凉水冲过晒得发红的脖子,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借着暮色,他瞥见屋后山坡上有几株野生黄芪,蔫头耷脑地长在石缝里。
夜深人静时,林振中闪身进了空间。
灵泉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他小心挖来的黄芪苗己经栽在泉眼旁。
白天看还半死不活的药材,这会儿竟支棱起了叶子。
他蹲下身摸了摸叶片,指尖沾上些晶莹的露水,凑近闻有股清冽的药香。
“看来能成。”
他自言自语道,又给新栽的黄芩浇了点泉水。
这些山上的野药材,在灵泉滋养下长得飞快,等攒够一批,正好赶上冬天公社收药材的季节。
林振中正给药材浇水呢,突然脚下一晃。
“咋回事?”
他抬头一看,好家伙!
空间边缘的白雾“哗啦啦”往后退,就跟退潮似的。
眨眼功夫,眼前就多出上百亩黑土地!
“老天爷!”林振中手里的水瓢“咣当”掉地上。
他撒丫子跑到新地界,抓起把土搓了搓!
乖乖,这土肥得能攥出油来!
灵泉空间居然升级了!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今天了!
正乐着呢,突然看见灵泉旁边冒出块青石碑。
上头刻着字:
【灵田百亩,自动耕种】
【灵气稀薄,需种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