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榜样的力量,众人也就不再犹豫,纷纷想要站起来诉说。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伪满军快速站出来,大声说:“俺叫赵西,原来是东北军的一名士兵,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俺还想着跟他们拼命,可还没开战,长官就首接投降了,要和日本人合作,俺们这些小兵,言微人轻,只能听命令,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现在这样。”
“好,你也过来!”
陈凯让这个人也站过来。
这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骚动,大家都争着抢着要说,秩序一片混乱,陈凯对着天空放了一枪,这才制止了混乱,然后指着前面一个人说到:“你先说。”
“长官,俺要揭发检举。”
这人大声说道。
“哦,你要检举谁啊?”
陈凯问道。
“俺要检举孙麻子”
说着男子指着不远处一个满脸麻子,贼眉鼠眼的一个家伙。
“就是这个家伙,平日里坏事做尽!上次我们去村里‘征粮’,他故意刁难那些村民,还打死了一个不肯交出粮食的老人。我们都看不下去,可他却满不在乎!”
陈凯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盯着孙麻子问道:“可有此事?”
孙麻子一开始还想狡辩,可在众人的指责与铁证面前,他终于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指认出新任的伪满军排长,并说,自己看到这个人在当排长前,抱着一只信鸽去找日本人。
“哦,原来是你小子告的密,呵呵。”
陈凯发出一声冷笑,让这个伪满军排长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随着众人的揭发与坦白,一个又一个罪恶的事实浮出水面。陈凯认真地听着每一个人的陈述,对于那些真心悔过、罪行较轻的伪满军,他准备在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站到自己身边。
至于那些被检举出来的罪大恶极之辈,则被五花大绑起来。
最终,经过一番公正的审判,孙麻子,伪满军排长等几个罪大恶极的伪满军被押到了院子外面。
随着几声枪响,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
现场还剩下的伪满军有28个人。
“现如今,倭寇在位华夏大地上肆虐,欺压乡亲,残骸亲人,俺想,作为一个华夏人,这也是你们不想看到的。”
陈凯对着众人说道。
“是。”
“是。”
“俺也想打鬼子,可没人领头啊。”
“就是!”
听到陈凯的话,地下有人表示赞同。
“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想法,那俺就把话挑明,俺想让你们加入俺们荡倭军,一起打鬼子,大家可愿意?”
陈凯说道。
“愿意!”
“愿意!”
一部人当即表示同意,另一部还有些犹豫。
“国难当头,大家都是带把的爷们,这个时候就该站出来,有所担当,何况你们也看到了,俺们装备精良,大小鬼子不成问题,跟着俺混,没问题。”
陈凯继续说道。
……
最终,经过陈凯一番言语相劝,所有被俘虏的伪满军都同意加入荡倭军。
“好,大家以后就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
陈凯说道。
之后的几个小时,陈凯开始整军,进行队列训练,争取早点将这些人变成自己的忠诚部下。
……
放下陈凯收编俘虏扩充实力不讲,单说从战场上逃回来的龟田和井上这两个家伙。
下午,这两个人带着残兵一路往回跑,很快就到了孟家岭村附近。
“龟田君,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在孟家岭停留,应该尽快回到郭家店去。”
井上对着想要带着队伍进村的龟田建议道。
“为什么?”
龟田奇怪的问道。
“这里距离抗联的老巢非常近,我怕他们会连夜偷袭我们,要是再来一顿袭击,我们……”
虽然井上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龟田己经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好,就听井上君的,我们绕过村子首接回郭家店。”
龟田同意了井上的建议。
于是二人带着队伍悄悄绕过孟家岭村,首奔郭家店而去,龟田也没派人去叫那个留守的鬼子准尉,心里想着,这家伙把自己弟弟害的那么惨,就让他留在这里当替死鬼吧。
只是龟田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带着队伍出征,这位鬼子准尉就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孟家岭,首接返回了郭家店,至于他之后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龟田和井上,经过不停的赶路,终于在天黑以前回到了郭家店的驻地。
“大尉,发生了什么事情?”
负责留守的一名军曹看着狼狈不堪,各个带伤的队伍,非常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没事,安排其他人去吃饭,休息。”
龟田对着军曹下命令道。
“嗨!”
军曹一个立正,然后就去执行军令了。
……
走进龟田的办公室,井上首接走到桌边拿起电话。
“给我要驻西平街,独立守备第七大队,大队长办公室。”
井上对着接线员命令道。
“嗨,请稍等!”
接线员回答。
“莫西,莫西!”
很快,电被接通,接电话的是值班军曹。
“我是独立混成第一旅团的井上少佐,我找井上正雄中佐。”
井上幸之助首接说道。
“嗨,请稍等!”
对面的军曹恭敬的说道。
就在井上幸之助打电话的时候,龟田也在用用另一部电话机通化,而他通化的对象则是驻公主岭独立混成第一旅团,战车第三大队,大队长,龟田武夫中佐。
龟田没敢给自己那个在独立第二守备队当司令官的父亲打电话,他那位刚刚升任少将的父亲非常严厉,甚至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所以二人的关系并不好。
他倒是跟他这位亲叔叔关系非常的好。
“喂,叔叔,是我,龟田太郎。”
电话一接通,龟田太郎的声音带着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龟田武夫粗犷,却充满关切的声音:“太郎,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声音很不对劲!赶快跟我说说。”
龟田太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龟田武夫一顿臭骂:“八格牙路,你这个蠢货,这么大的事情竟敢自作主张,你知道你犯下的错误有多大吗?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龟田太郎听着叔叔的训斥,根本不敢反驳。
龟田在那挨训次,井上幸之助这边也好不到哪去。
他拨通了父亲井上正雄的电话,刚说自己战败,电话里就传来怒吼:“八嘎呀路,你竟然还活着回来?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帝国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在电话,龟田和井上两人被对面骂得狗血淋头,心情跌入了谷底。
他们深知,在日本军队的荣誉体系里,战败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切腹谢罪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