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第一个被拖来的少年。那个矮人男孩儿瘦弱的身躯在巨人卫兵的手中就像一片枯叶,无助地颤抖着。
"我数到三,如果他不喝下去,就把他的腿打断。"巴兰兹亚女王慵懒地靠在王座上,幽蓝的眼眸中闪烁着残酷的光芒。
秋实的心脏剧烈跳动,他想起了这个少年。前几天还在花园里见过,那时候他正在给喷泉池边的花朵浇水,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而现在,那张稚嫩的脸庞因为恐惧而扭曲。
"一。"
巨人卫兵捏住少年的下巴,另一只手举着装满诡异蓝色液体的水晶瓶。
"二。"
少年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三。"
"等一下!"秋实突然站起来,"让我来。"
大殿内一片寂静。巴兰兹亚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我亲爱的秋实,你想做什么?"
"让我喝下第一杯药水。"秋实直视着女王的眼睛,"我是您的宠臣,理应为您试药。"
巴兰兹亚发出一声轻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让我放过这些叛徒?"
"不,"秋实摇头,"我只是不想看着一个孩子承受这些。如果非要有人受苦,那就让我来。"
空气凝固了几秒。巴兰兹亚站起身,她庞大的身影笼罩着秋实,金色的长发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把药水给他。"
卫兵将水晶瓶递到秋实面前。蓝色的液体在瓶中荡漾,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秋实深吸一口气,接过瓶子。
就在他准备喝下去的时候,老克里夫老人突然喊道:"不要啊,秋实!你还年轻,不值得为我们这些......"
"住口!"巴兰兹亚厉声打断,"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秋实转头看向老克里夫,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的"
说完,他仰头将药水一饮而尽。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但很快,一股灼热感从胃部开始蔓延。秋实感觉自已的骨头像是被岩浆灌注,每一寸都在燃烧。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已叫出声。
"很好。"巴兰兹亚微笑着,"现在,让我们来测试一下效果。"
她伸出右脚,缓缓地踩在秋实的背上。即使隔着靴子,秋实也能感受到那可怕的重量。但奇怪的是,虽然疼痛难忍,他的骨头却没有断裂。
"有趣。"女王加重了力道,"看来药水真的很有效。"
秋实的额头渗出冷汗,但他依然坚持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这时,他听到巴兰兹亚说:"把那个少年也带上来。"
"不!陛下,您说过......"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他了?"巴兰兹亚冷笑,"我只是答应让你先试药而已。"
秋实绝望地看着卫兵再次拖住那个少年。这一次,少年没有反抗,像是认命般张开嘴,喝下了药水。
接下来的场景令人窒息。巴兰兹亚命令卫兵们把少年吊在大殿的横梁上,用铁链拉扯着他的四肢。药水确实起了作用,少年没有被撕裂,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却让秋实心如刀割。
"这只是开始。"巴兰兹亚俯下身,在秋实耳边低语,"接下来的每一个人,你都要看着。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
夜幕降临,大殿内回荡着痛苦的哀嚎。秋实被迫跪在王座前,亲眼目睹每一个同胞被折磨。有的被制成"吊灯",有的被塑造成"花瓶",更多的则被压在巨大的水晶板下,变成"地砖"。
老克里夫老人是最后一个。当卫兵把他带到女王面前时,这位倔强的老人已经不复之前的硬气。
"求求您,"秋实哀求道,"至少让我来承受他的那份......"
"不,亲爱的秋实。"巴兰兹亚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正是我要你学习的:心软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当老克里夫被强迫喝下药水时,秋实闭上了眼睛。但巴兰兹亚立刻命令卫兵掰开他的眼皮:"看着,好好看着。"
老人被制成了一个"书架",他干枯的手臂被强行扭曲成支撑的形状。秋实能看到那双浑浊的眼睛中充满了痛苦,却还在用目光安慰着他。
"现在,"巴兰兹亚重新坐回王座,"轮到你了,我的小宠臣。"
秋实感觉自已被提了起来。女王把他放在自已的大腿上,就像对待一个精致的玩偶。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喜欢你。"她的声音几乎是温柔的,"所以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把你变成普通的家具。你将成为我最亲密的'坐垫',永远陪在我身边。这是我给你的奖励,也是惩罚。"
秋实没有回答。他望着大殿内痛苦扭曲的同胞们,心中的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也许巴兰兹亚说得对,心软确实会带来更多痛苦。但他不会让这种痛苦永远持续下去。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大殿时,秋实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残暴的女王尝到自已种下的苦果。
巴兰兹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在想什么呢,我的小宠臣?"
"在想您的恩典。"秋实低声回答,表情恭顺。
女王满意地笑了,却没注意到秋实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在这个血腥的清晨,一个看似柔弱的矮人,悄悄埋下了复仇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