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剧痛袭来,我闷哼一声,铜摆件“哐当”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夏澜予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的手腕在他掌中脆弱得像根枯枝。
“省省吧,安老师。”他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阴鸷,“我说了,我是来拿东西的。”
“我这里没有你的东西!”我疼得冷汗都下来了,咬着牙怒视他。
“不,你有。”他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我的脖子上——或者说,是我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细细的铂金项链。那是很多年前,秦野在一个极其潦草的情人节,随手丢给我的礼物。款式简单得近乎敷衍,我几乎没怎么戴过,这次鬼使神差地戴了出来。
“这个,”夏澜予伸出另一只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碰到我的锁骨下方,勾住了那根细细的链子,“不属于你。”
他的指尖像冰块一样,激得我猛地一颤!“放开!”我挣扎着想后退,却被他死死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
“秦野的东西,戴在你身上,真他妈碍眼。”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带着一种刻骨的恨意,手指用力,就要将那链子扯断!
就在这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开!整个房门像是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外面狠狠踹中,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飞溅!
夏澜予的动作猛地一顿,霍然转头!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懵了,心脏几乎停跳!
下一秒,房门被一股巨力彻底踹开!门板重重拍在墙上,又反弹回来。门口的光影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秦野!
他像是刚从某个地方狂奔而来,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他穿着白天那件深灰色衬衫,袖口卷着,右手上还缠着刺眼的白色纱布,此刻纱布边缘隐隐渗出更深的红色。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汗湿的黑发贴在额角,那张向来冰冷无波、如同精雕玉琢的完美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底下从未示人的、近乎狂暴的戾气和……恐慌!
他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幽深黑洞,死死地锁定了房间里的情景——夏澜予紧攥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勾在我的项链上,而我被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衣衫单薄,脸色惨白,满眼惊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放、开、她。” 秦野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深渊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到极致的嘶哑。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夏澜予似乎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秦野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但他随即扯出一个极其扭曲、充满挑衅的笑容,非但没有松开我,反而将勾着我项链的手指收紧了几分,甚至把我更用力地往他怀里带了带!
“哥,”他盯着秦野,清晰地吐出这个石破天惊的称呼,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怨毒,“这么晚闯别人房间,不太好吧?”
哥?!
这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我的天灵盖上!我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夏澜予,又看向门口浑身散发着骇人气息的秦野。
哥?夏澜予叫秦野……哥?!他们是兄弟?!这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说过!秦野是秦氏集团的独子,夏澜予……夏澜予姓夏啊!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瞬间一片空白。这比深夜被顶流撬门还要离奇百倍!
秦野的脸色在听到那声“哥”时,变得更加难看,眼底翻涌的黑色风暴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一步踏进房间,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变得稀薄。
“我再说最后一次,”秦野的声音己经冷得能冻裂骨髓,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夏澜予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上,“放开她。”
“凭什么?”夏澜予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就因为她是你藏了五年、见不得光的‘老婆’?秦野,你他妈真虚伪!把她当个玩意儿似的藏着掖着,现在又跑来装什么情圣?”
秦野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我和秦野隐婚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