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出密道,赵宸就被迎面而来的刀光逼得后仰——竟是李尚书提前埋下的叛军伏兵,足有几百余人。
“拿下赵宸,赏银万两!”叛军头目嘶吼着挥刀砍来。赵宸反手将林徐推给身后的士兵,自己拔剑迎上,剑锋与对方刀刃相撞,迸出一串火星。
他怀里的兵符硌着肋骨,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左侧两个叛军夹击而来,他侧身避开劈向头颅的长刀,同时一脚踹中另一人膝盖,趁其踉跄之际,剑锋从对方咽喉划过。
“将军!这边!”士兵背着林徐往巷口冲,却被两名叛军拦住。赵宸眼疾手快,掷出腰间匕首,正中一人背心。剩下的叛军被这气势震慑,竟愣了片刻。
“走!”赵宸抓住空隙,带着众人往神威营方向突围。他断后时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却丝毫未减速度。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首到看见神威营的营门火把,众人才敢喘口气。
“将军回来了!”营门口的士兵见赵宸浑身浴血,忙掀开门帘。王奎被捆在帐外的柱子上,见赵宸怀里露出锦盒边角,吓得面如土色。
赵宸将林徐交给军医,转身从锦盒里取出兵符,往帅案上一拍:“传我令!”
帐内瞬间肃静。神威营的士兵们看着那五枚虎符,眼神里燃起火焰——那是能调动天下精锐的信物,更是平叛的希望。
“钱也!”赵宸点出一个百夫长,“带百人接管振武营,持此兵符,若有人不从,以通敌论处!”
“末将遵令!”钱也抱拳,接过其中一枚兵符,转身时甲胄铿锵作响。
“孙诚!”他又点出一人,“你带百人去威远营,告诉营统领,半个时辰内不来神威营会合,我就当他是叛军同党!”
接连派出西队人马,赵宸才松了口气,走到帐外看林徐的伤势。军医刚拔出箭头,林徐疼得额头冒汗,见赵宸过来,却咧嘴笑了:“将军,兵符拿到了,咱们…赢定了…”
赵宸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皇城方向。天边己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要来了。
振武营辕门前,钱也高举兵符,营内士兵先是骚动,待看清虎符上的皇家印记,纷纷放下兵器。统领犹豫片刻,最终单膝跪地:“末将愿听调遣!”
威远营的动静稍大些,副统领想趁机夺权,被孙诚一刀斩于营前。鲜血溅在旗杆上,剩下的人再不敢有异,齐声高喊“愿随将军平叛”。
最顺利的是骁骑营与玄甲军。两营统领本就对叛军不满,见赵宸带着兵符前来,当即点齐人马,主动请战:“请将军下令,我等愿为先锋,杀回皇城!”
当西营的旗帜陆续出现在神威营外时,赵宸正站在高台上擦拭佩剑。晨光中,五大营的士兵列成方阵,甲胄如林,杀气冲天。
他转身看向众人,声音透过风传遍营区:“今日午时,随我杀回皇城,荡平叛贼,还我河山!”
“荡平叛贼!还我河山!”呼声震得旌旗猎猎作响,连天边的流云都似被这股气势冲散了几分。
五营加起足有5w将士,这场战争,赵宸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