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餐厅——整个餐厅的气氛异常诡异,解管家和小云站在角落看似眼观心心观鼻,实则偷偷摸摸用余光瞄着饭桌那边。
只见小小的长方餐桌上呈三足鼎立之势,左边是夫妻档——温柔贤惠人夫吴邪和他的沉默寡言只会埋头苦吃的丈夫张起灵。
吴邪扬着小狗牌微笑,殷切地给沉默是金的张起灵疯狂夹菜,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未尽之语。
大概意思是:小哥,尝尝这个,再尝尝这个,还有这个这是你最爱的白切鸡,看看解家厨子做的合不合你口味?
而张起灵依靠多年的身手,每次都能快准狠地夹住碟里摇摇欲坠的菜放进嘴里:嚼嚼嚼
纵观全场的解管家和小云互相对视了一眼,瞬间交换了诸多信息。
大概内容有:
小云:管家,你在家主身边多年,有见过吴小佛爷这般模样吗?
解管家:没有,虽然早年小三爷不似如今这般,但也没有似今日这般。
小云和解管家:能让小佛爷/小三爷变得这般,这位张先生恐怖如斯!
两人又对视一眼,在吴邪和张起灵察觉之前移开视线,落到了饭桌的中间是孤寡单身汪组——独自一人坐着,在两侧成双成对的热闹场景对比下显得异常孤寡的解雨臣。
解雨臣独自坐在主位,没人夹菜也没人关注,只能可怜巴巴地吃着自己眼前的一道青菜。
(管家和小云:喂!我们不是人吗?!)
(作者:第一,我现在没空理你们!第二,我不叫喂!)
(管家和小云:神经!)
(作者:很好!你们成功的点燃了我的怒火!)
什么?你问为什么堂堂解家家主,竟能落魄到这个境地?
请看VCR——上文说到了,左边是夫妻档,因为人夫吴邪太过贤惠导致左半边的菜都进了他一味“嚼嚼嚼”的丈夫张起灵肚里。
己经吃饱甚至快要撑到的张起灵:……
而右边嘛,请看以下现场首播——
在右边是小孩组——人小鬼大外表三岁奶娃娃实则心理年龄二十的雪青和光长年龄不长皱纹也不长心的百岁老人黑瞎子。
黑瞎子笑嘻嘻地捏着筷子,每每在雪青夹起一筷子菜时将其抢走,然后再一脸嘚瑟的塞进自己的嘴里:嚼嚼嚼。
雪青看着黑瞎子故意抢走自己夹得菜,然后再慢动作的在自己眼前晃一圈,才一脸得意的塞进他那张臭嘴里,还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噪音。
她简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雪青将手中的特制小筷子捏的“嘎吱”作响,然后“啪——”地一声,就将筷子拍在桌上。
“黑耗子!贱不贱啊!吃我一记!”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雪青一把抄起自己面前还装着汤的碗就往黑瞎子的脸上扣去。
“嘶——”解管家和小云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一幕,齐刷刷地倒抽一口气,纷纷闭上了眼,根本不敢再多看。
两人高高竖着耳朵,听着饭桌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碗碟碎落的声响,伴随着雪青的怒吼和黑瞎子贱兮兮的语调,齐齐地在心里倒数:三,二,一……
随着两人内心的“一”落下,饭桌那边就响起了解雨臣强忍着怒火地嗓音:“够了!”
这时,解管家和小云像是才听到了启动指令的机器人般,训练有素极其专业的上前开始处理眼前的狼藉——
只见原本干净的地面上满是汤汤水水混杂着碗碟的碎片和各种菜肴的残渣。
顶着一头碎豆腐,墨镜上还挂着几根青菜的黑瞎子蹲坐在地上,而他的双手被一条粉色领带绑在头上,那姿势标准的一看就是个摇花手的好料。
在他的身侧还蹲着满脸满身的酱汁,自以为十分隐蔽,侧着头,偷偷用手捂着嘴,还在不停“嚼嚼嚼”的雪青。
解雨臣额头青筋首跳,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挂在自己胸口口袋上还在荡秋千的鸡爪捏起,然后像丢烫手山芋似的丢进了满地的垃圾里。
(辛辛苦苦打扫卫生的管家和小云:家主!你清高!你了不起!)
吴邪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捏着手帕擦着脸上的汤水,而他的头发丝还在不停的滴落水珠。
而早在雪青“拍桌”的那刻,张起灵就凭借着自己神奇的第六感,迅速抄起身侧的黑金古刀窜到了门口,然后默默看戏。
解雨臣看看一脸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等等跑题了,重来一遍
(解雨臣:你没事吧?你没事就吃溜溜梅!)
解雨臣看看一脸无所谓、不知悔改的黑瞎子,再看看偷偷摸摸地在满地残渣里翻找试图偷吃“垃圾”的雪青,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那是老人!那是老人!孩子还小!孩子还小!
等看到雪青翻出一根鸡爪准备塞进嘴里时,他脑中绷着的那根弦“啪——”地一声就断了。
解雨臣勾着唇,露出抹看似温柔似水实则杀气腾腾的笑容,他一把拍掉雪青手中的鸡爪,将人端起迅速塞进小云的怀里:“带小小姐下去洗漱。”
雪青委屈的将空了的手指塞进嘴里“嚼嚼嚼”了几下,然后再一脸惊恐的抽出“呸呸呸”了好几口。
原本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雪青,此刻聪敏的大脑再次占领高地:
蛙趣!我是被黑耗子吃了脑子了吗!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
我怎么还吃起手来了!
而且!我在别人家里做客还把人的家都给拆了!
天呐!雪青!
爸妈教育了二十年的教养你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吗?
首先我先申明一下,这里的狗不是指吴邪。
其次,我再申明一下,有时吴邪是真的狗!
吴邪: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雪青看着满地的狼藉以及极为狼狈的未来邪帝、解家家主和北哑…??嗯?等等?
雪青扭着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怀抱黑金古刀依靠在门上显得有些悠然自得的大张哥。
不是!哥们!你咋回事啊?
刚刚你是梅!在桌上吃饭噻?
你咋子就跟别的银不一样呢?
雪青不理解,雪青大为震撼,雪青大吃一鲸!
啥?你说南瞎?
这家伙就是活该!纯纯自作孽!
在雪青像个向日葵似的盯着张起灵试图找出点他为什么就跟别人不一样的蛛丝马迹时——
“嗷——啊——花儿爷!你干啥!嗷——你做啥打瞎子!啊——”
一道极为凄惨的嚎叫声伴随着黑瞎子不可置信的质问贯穿众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