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戍边将军,临江归位
春暮夏初,边疆战事稍缓,然中原之地暗流涌动,朝堂密令:调谢珩归防临江,一则整肃地方军务,二则调查民间织坊之争。朝命如山,谢珩率三百铁骑自西北疾驰千里,暮色沉沉踏入临江城门。
城门初启,晨雾未散,谢珩一身玄甲银纹,周身寒气逼人。百姓夹道欢迎,热情却止步于敬畏。他,曾是隋唐更迭中功勋赫赫的边关将军,一剑破敌万军,亦是一场传说中断情断义的男儿。
他未入郡守府,亦未向朝廷报安,而是策马缓行至城西金络坊前。
锦坊晨启,织女们低声吟唱着编织歌谣,丝线穿梭如风雨飞瀑。
谢珩立于门外,远望那高塔之巅,他记得,那里曾是林悠然最爱的观景处。
他轻声低语:“我回来了。”
(二)重逢如梦
当夜,月色如洗,银辉洒满坊间青砖。林悠然自东市新铺归来,一袭白衣素雅而挺拔,脚步间带着从容与自信。她正要入坊,却在门口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静静地立着,目光笃定。黑甲依旧,鬓角添霜。
“你……怎么在这里?”她声音微颤。
谢珩缓步而前,声音低沉如风:“临江有军事之乱,朝廷命我归来主持。今日初至,我第一处来的地方,是这里。”
她垂眸,道不清是惊是喜,还是一抹隐藏许久的恍惚。
“你这些年……可还好?”
“戍边无妨,刀口舔血,不如你这锦坊热闹。”
他笑,却藏着隐忍。
她也轻笑:“是啊,我的‘锦衣卫’与‘风火队’,终不及你三百铁骑来得声势浩大。”
笑声淡然,心事波动。
谢珩缓声:“我来,不止为军务。”
她眼神微颤,却不问,只在心里默默回应:我早知如此。
(三)三人对峙,心生微澜
三日后,临江郡设盛宴,迎谢将军归位。
宾朋满席,酒香西溢。谢珩端坐上首,郡守献酒,文武齐列。林悠然以锦坊掌事、护坊有功之民代表身份获邀,坐于客席。
而萧白,着一身素锦青衣,立于她身旁。
当三人共桌那刻,整席气氛微滞,笑语之后暗藏漩涡。
谢珩举杯,目光越众首视林悠然:“这一杯,为你。”
林悠然欲应,指尖微颤,却被萧白伸手轻轻遮住酒盏。
他淡淡一笑:“她的酒,我替她饮。”
杯中美酒瞬间入喉,气氛陡然沉寂。
谢珩未怒,只是凝望萧白:“阁下如此护她,怕是早己越了界。”
萧白眼眸清冷:“界,是由她定的,不由你我。”
林悠然忽觉背脊微凉。她本不愿此刻如此尖锐,却己无法挽回他们之间的火花。
她开口:“今日是庆功,不如莫言私怨。”
谢珩沉默片刻,终低头饮尽那杯沉痛之酒。
(西)昔日回忆,旧情难解
夜宴之后,月下微寒。
林悠然回坊途中,被谢珩悄然拦下。两人立于青石桥上,西周寂静,只余水声潺潺。
“你如今看起来很好。”谢珩声音轻却带哽。
“你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
谢珩望着她的眼睛:“当年我离开,不是因为不爱你。”
林悠然神色一震,随即平静:“可你也没回来。”
“战事如山,我身不由己。但我从未忘过你。”
她缓缓转过身:“谢珩,这世上并不缺战事,也不缺忘情。只是你我之间,错过了最该并肩的时光。”
他上前一步:“那现在呢?我回来了,我还想……”
她伸手制止:“你该问问自己,是想找回旧人,还是逃避眼前的人。”
他怔住。
风起,吹散了两人之间最后的温热。
(五)暗影重临,风雨前夜
翌日清晨,金络坊后库忽传密报:坊外江湖贼寇活动频繁,疑为“不良人”余党再度蠢动。
萧白与谢珩不约而同赶赴。
暗巷之中,火把照亮仓门内外,两人一左一右巡查着。
忽有冷箭破空,两人同时拔剑,刀光剑影交错,闪电间并肩作战,如两头猎豹般杀气腾腾。
短短半炷香,黑影溃退。
萧白收剑,淡然道:“看来敌人,不止在坊外。”
谢珩点头:“也不止在你我之间。”
林悠然赶来,望着两人各带血痕的衣襟,眉头紧锁。
她知道,风雨将至。
而三人之间的情感、选择,恐怕也难再回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