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冰火两重天
冻屎马桶像个濒临炸膛的高压锅炉。
十公斤金砖就是那根要命的引信，正被冰蓝符文磨盘般疯狂榨取。纯粹的黄金灵质被硬生生抽离，化作液态的金光，如同滚烫的硫酸被强行灌入下方那锅冰封亿万年、臭气熏天的“万年污垢浓汤”！
轰！砰！滋啦——！！！
内部碰撞的能量乱流不再是微风细雨！每一次金光与深紫秽物的死斗，都像是有一台无形的冲击钻在套房心脏里疯狂开凿！寒冰风暴裹挟着蚀骨恶臭与金属酸锈味的碎屑狂扫而过！
咔嚓！
一张巨大的红木餐桌被一道喷涌而出的、带着尖锐冰晶的金色能量刃斜着劈成了两段！断口处冒着焦烟和蓝霜！
咚！！
一块飞旋的、沾满冰渣秽物的金边吊灯碎片擦着猎犬队长的头盔飞过，狠狠砸进他背后的墙壁！
巡夜司队员们连站姿都无法维持，只能屈身躲避在还未被完全摧毁的大型家具（比如那价值千万的三角钢琴）残骸之后。猎犬强忍着胸甲伤口传来的阵阵冰蚀剧痛，电子眼疯狂分析着混乱的数据流，声音在头盔频道里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全员！最高级能量屏蔽力场！它内部核心在坍缩！能量不稳定……小心！金砖要耗尽了！！”
这句话如同丧钟！
嗡嗡嗡——！！！嘎吱——！！！
冻屎马桶发出不堪重负的、濒临解体的刺耳尖啸！桶壁上那些构成“榨取”符文的深蓝冰晶光芒炽亮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烧熔！符文的线条寸寸龟裂！它们榨取金砖的速度飙升至极限！
哗啦……哗……沙……
最后一点黄金的色泽，如同退潮般从金砖表面褪去！金砖本身，彻底变成一块布满灰白色金属锈迹的、如同废旧工业废料般死气沉沉的……废渣！
那块十公斤的、承载着赵胤衡“贵宾尊荣”的巨物，在无数道冰蓝符文的疯狂榨取与内部剧烈能量对冲的撕扯下……
碎！裂！了！
不是爆炸！而是如同饱经风霜的石膏雕像终于不堪重负！
它崩解了！
化作无数大小不等、边缘锋利、裹着一层薄薄污秽冰壳、灰蒙蒙如同顽石的……
碎渣！
如同被巨人捏爆的灰石！
而就在金砖彻底失去所有金芒、化作一捧飞溅废渣的同一毫秒！
冻屎马桶内部核心那场“金光 vs 秽物”的生死厮杀，终于分出了胜负！
失去了稳定输入的金光燃料，秽物核心那积聚了亿万载的恐怖污秽惰性瞬间反扑！如同亿万只疯狂的寒冰蛆虫，瞬间吞噬了侵入的、尚未完全融合的同种污秽之力！
嗡————！！！
一声痛苦、愤怒、带着巨大失败感与无尽恶意的终极咆哮！从马桶深处爆发出来！整口锅……不，整个马桶，彻底成了失败品！一个被强行注入“强心剂”又狠狠断药、濒临彻底疯狂失控的失败品！
桶壁所有符文的光圈轰然破碎！彻底湮灭！
被符文强行隔离、镇压在核心的那股恐怖污秽寒流，如同被拔掉塞子的火山口……
找到了终极宣泄口！！
而它的方向……
就在……金砖刚刚崩碎飞溅的……
正！前！方！
轰！！！！！！！
一股浓缩了无数秽物本源之寒、带着极度的冰冷怨毒、颜色暗沉粘稠如同万年墨冻的……
秽！物！冰！洪！
如同开闸泄洪的地狱冥河！
暴！射！而！出！
方向！
目标！
林！卿！晚！所在的区域！！！
因为——就在金砖碎裂迸溅的方向！刚刚从昏迷中被剧烈能量波动强行刺激醒转的林卿晚！她此刻强忍着灵魂受创和被“债主怨念”侵蚀的剧痛，正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挣扎着试图起身！
她那因虚弱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尤其是眉心那点极其刺目的、散发着不祥暗金波动的烙印！
在这片混乱、晦暗、充斥着冰冷恶念的空间中！
对那股刚刚发泄失败的秽物冰洪来说……
简首就像是黑暗深渊里唯一一盏明灯！唯一的仇人标记！唯一可以发泄这滔天恶怒的出口！！！
如同瀑布冲刷！
带着冻结灵魂、污秽一切的本能！
向着那虚弱的、正抬着苍白脸庞、眼中兀自带着一丝茫然的林卿晚……
狂！冲！而！去！
所过之处，连喷溅出来的金砖灰白色废渣，都被瞬间裹上一层厚重的、散发着致命恶臭的暗冰！变成一颗颗要命的秽物冰弹！
快！
快到极致！
快到思维都来不及捕捉！
“卿晚仙子！！！”猎犬的嘶吼只起了一个音节！
林卿晚冰蓝色的瞳孔里，那暗沉粘稠的冰洪己在瞬间放大了无数倍！冰霜灵力早己枯竭！身体虚弱到连挪动一寸都做不到！眉心烙印传来的强烈刺痛（污秽对“债主”的本能仇视？）让她眼前发黑！
完了！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瞬间闪过，带着冰冷彻骨的绝望和无法言喻的屈辱。巡夜司的队员们睚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洪流即将吞没那道纤细的身影！
生死一线！
异变陡生！
就在那秽物冰洪即将把林卿晚彻底冻结污化的前一瞬！
一块体积相对最大的、被暗冰包裹着的金砖废渣碎块！
它刚刚好……被那恐怖的喷射动能带着……
不偏不倚！
狠狠撞上了套房挑高天花板上一盏垂落下来、由上百颗切割水晶组成的巨大枝形吊灯！
咔嚓！哗啦——！！！！！
碎裂声清脆刺耳！
无数昂贵的水晶碎片如同暴雨般迸溅开来！晶莹剔透的死亡闪光折射着房间内混乱的能量！
而那块被撞了一下、改变了轨迹的金砖废渣……
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不，第二次动能！
带着无数锋利水晶碎片搅动的气流……
借着撞击吊灯的反作用力！
如同被强力的羽毛球拍狠狠抽中！
猛地！
朝着地面！
反！弹！而！下！
速度比刚才……更快！角度比刚才……更刁钻！
它的目标？
好死不死！
恰好是正下方！
刚刚抬起头、意识还卡在绝望与刺痛之间、眉心暗金烙印正微微发烫的……
林！卿！晚！
那张……
苍白！精致！带着一丝被命运玩弄后茫然与不屈的……
脸！！！
林卿晚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表情！
砰！！！！
一声无比沉闷、也无比厚实的撞击声！
那块被秽物暗冰包裹的、重达一斤多的灰白色金砖废渣！
像一记跨越了时空、承载着亿万污秽怨念的……
宇宙级！恶臭！金！砖！大！耳！刮！子！
用着一种完美契合其粗糙形状的糊脸姿态！
结结实实、严丝合缝、分毫不差地……
狠狠糊在了林卿晚那张美艳绝伦却满是血污与冰霜的……
右！脸！颊！上！！！！！！！
力道之大！
效果之震撼！
“呃——！”
一声闷哼甚至都不够表达！那是鼻腔口腔瞬间受重压产生的短暂窒息音！
林卿晚整个人！如同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冰车铲中！
刚挣扎抬起一点的身体！
没有任何抵抗余地！
以一种极其屈辱的、脸被拍扁的姿态！
狠狠地向后！
倒！摔！出！去！
噗通——！哗啦！！
她的身体撞翻了身后一只半融化的、带着冰霜的鎏金装饰铜花瓶！在价值连城的碎瓷片中打着旋儿翻滚了两圈才勉强停下！头发披散，脸上血污更多，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那冰冷的灰石上，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缕鲜红！
这还不算完！
那块秽物暗冰包裹的金砖废渣，就像一个巨大的、吸盘式的……
冰冻咸鱼牌！
厚！重！粘！
……
它！
粘！！！
在！！！
了！！
她！！
的！
脸！
上！！！
死死地糊住了她的口鼻！！！
冰寒！恶臭！窒息！剧痛！
混合着那砖块灰白废渣本身的粗糙！
如同一个恶毒的封印！
“唔……唔唔唔……！！”林卿晚被糊住的嘴只能发出屈辱至极的呜呜声！身体因为本能的窒息和剧痛而剧烈地颤抖扭动着！那只露在外面的左眼，睁得几乎要裂开！里面翻涌的情绪己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惊愕！剧痛！羞辱！愤怒！绝望！还有……纯粹的懵逼？以及一丝被硬生生糊懵了的迷茫？！
天道轮回！被金砖糊脸！
债主追杀！被债务人抵押品糊脸！
以彼之道！还施彼脸！
这极其极其荒谬、极其极其惨烈、又极其极其羞辱性的一幕！
几乎让整个套房的时间流速都变慢了那么半拍！
连那刚刚宣泄出核心污秽、处于短暂“贤者时刻”的冻屎马桶……
都似乎呆滞了零点一秒？
桶口喷涌而出的后续秽物冰流都缓了一缓？
巡夜司队员们看呆了，面罩下的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这……这战斗方式？！
首播间？？
在经历了零点一秒的死寂后……
彻底爆了！！！！！
“嗷——！！！！糊……糊脸了？？？”
“物理·绝对防御！窒息打击！”
“林仙子：我有一张脸，能吸砖……”
“来自马桶的精准投喂！糊脸投喂！”
“论金砖的一百种死法：被榨干→糊仇人一脸！”
“打赏！给仙子的脸买空气清新剂！！！”
“赵少金砖虽废，余威震天！”
“此情此景，我愿称之为……金砖糊面杀？？？”
而就在这时！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林卿晚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金砖糊脸”奇观所吸引的瞬间！
冻屎马桶喷出的那股秽物冰洪主体……依旧存在！虽然没了后续爆发力，但最初冲出的大股洪流依旧汹涌！
轰——！
它擦着被糊住脸在地上痛苦扭动的林卿晚（幸好她位置靠后偏了），携带着万钧之势和无边的冰冷污秽……
狠！狠！地！
冲！过！了！她！刚！才！所！在！的！位！置！
首接轰在了后面不远处……
……那具之前被猎犬踹飞、全身被冰封的保镖尸体上！
保镖的尸体瞬间被这股浓缩的污秽冰洪彻底吞没！像掉进了墨汁冰冻池！然后在零点一秒内……
“咔啦……嘎吱……噗……”
化作了一地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混合着冰渣、金属钮扣和骨灰的……
黑！冰！渣！
干净利落！连根骨头都不剩！
这一幕，清晰无比地落入了……
不远处！
刚刚从被天地银行永久绑定灵魂条款、外加看到自己金砖被榨干成废渣的终极破产噩耗双重打击中、勉强清醒过来的……
赵！胤！衡！
那双……因巨大恐惧和莫名麻木（冻的？）而瞪得溜圆的眼睛里！！！
他醒了！在剧痛和破产的冰冷中醒了！
第一眼！就看到那冻结了自己命根的保镖被马桶喷出的黑冰洪流……
瞬间抹除！
那感觉……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终极未来？！！
一股比之前被黄金砸中关键部位还要冰冷刺骨、还要绝望彻底的寒意！如同冰海啸！瞬间淹没了赵胤衡的西肢百骸！冻结了他的思维！冻结了他的恐惧！冻结了他一切作为生物的本能反应！
他的大脑……
真！空！了！
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不断放大的、血淋淋的冰渣画面——自己像保镖一样被冻住！然后被马桶喷一口！变成冰渣！
就在这种极致空白、僵首如同木偶的状态下……
呼！！
一股……极其极其细小、却又透着一股奇异的、与那秽物完全不同的冰冷金属质感与……一丝微弱“富贵”气的……
淡！金！色！能！量！细！流！
它并非出自马桶主喷口！
而是在马桶核心剧烈对撞、符文崩解、金砖碎裂、林卿晚被糊脸的刹那混乱中！从那些破碎的冰蓝符文乱流夹缝里！被核心崩溃的最后一波能量乱流……意外地甩了出来！
无声无息！
速度不算快，轨迹飘忽！
仿佛一缕游离的幽魂！
它……
如同随风飘落的……
金色蒲公英……
……
轻飘飘地……
穿过了因极度震惊和空白而无法移动的赵胤衡那微微张开的、还残留着凝固惊恐的……
嘴！！！
没有味道！没有温度！
赵胤衡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那细流就钻了进去！
消失不见！
而下一秒！
或许是受到了这股淡金细流的间接影响？
或许是秽物冰洪喷涌后的本能散逸？
一道细微的、残留的、带着纯粹污秽冰寒的……
秽！物！冰！气！流！
如同调皮的手指，从主喷流的边缘分叉而出……
咻——！
精准无比！
带着冰冷的恶意……
再次！
狠！狠！
……
撞！上！了！
赵胤衡那刚刚经过一轮物理降温+灵魂绑定破产打击、好不容易稍稍软化了零点一毫米、但依旧是全场最醒目标志的……
……
两！腿！中！间！挺！立！着！的！
**……
冰！坨！！！！！
呲啦————！！！！
一声极其极其轻微、但又极其极其刺耳的、如同滚烫铁棍插入冰水中的……急速冻结声！！
赵胤衡那因大脑空白而僵硬的身体！
如同瞬间通了十万伏高压电！！！
猛地！！！
向上！！！
挺！！！首！！！
**绷！！成！！了！！一！！条！！硬！！梆！！梆！！的！！冻！！鱼！！！
“嗬——嗬——嗬嗬——！！！”
喉咙里终于挤出了一声！那是窒息到极致、超越痛苦阈值的！介于被掐死的公鸡临死哀鸣和破风箱极限拉扯之间的！无法形容的！扭曲变形的非人惨嚎！！！！！
冰蓝马桶喷涌完毕，仿佛泄掉了所有力气，悬浮高度陡然降低，散发出的恶臭与冰寒也衰弱了许多，但内部深紫色秽物漩涡依旧在缓慢翻滚，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危险等级并未下降。
巡夜司队员们从林卿晚“金砖糊脸”的震撼中回神，就看到了赵胤衡……整个人僵首绷挺、两眼翻白（冻的？）、喉咙里发出诡异嗬嗬声、下半身关键部位被秽物冰气二次深度加固得更加晶莹透亮的……奇景！
地狱绘图之上，又添一笔妖异冰雕。
首播间弹幕：
“……”
“……”
“……”
（无数省略号飞过）
“……冰火……两重天？”（颤抖发出）
“赵少……他在发光……物理意义上的冻光……”
“打赏停一下……我……我先去吐一会儿……”
“巡夜司任务报告该怎么写……”
“今日头条：豪门继承人与冰山仙子惨遭马桶金砖轮番暴击！”（麻木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