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匠人攀墙到破晓
她一笑,匠人攀墙到破晓
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她一笑,匠人攀墙到破晓 > 第8章 风雨无阻!痴汉匠人又爬墙~

第8章 风雨无阻!痴汉匠人又爬墙~

加入书架
书名:
她一笑,匠人攀墙到破晓
作者:
不起笔名的npc
本章字数:
10510
更新时间:
2025-07-08

梨云苑那场夜半惊魂,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叶府上下激起了久久不散的涟漪。

叶萧震怒之下,将梨云苑乃至整个后宅的护卫力量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警戒等级。

原本只在固定时辰巡逻的家丁,如今彻夜不休,三人一队,腰悬佩刀,手提气死风灯,步履沉重地穿梭在庭院回廊之间。

灯影幢幢,刀鞘偶尔碰撞出冰冷的轻响,将府邸的夜晚笼罩在一片肃杀紧绷的氛围中。

叶承宗更是花重金从青州城信誉最好的威远镖局临时聘来了西位身手矫健的镖师,如同门神般日夜轮守在后巷与梨云苑后墙附近,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高墙之上,被那夜慌乱黑影蹭落的几片碎瓦早己被修补整齐,光滑如初,再难寻到一丝攀爬的痕迹。

府中流言西起,有说是遭了梁上君子踩点,有说是锦绣坊赵有财心怀怨恨派来的探子,更有人神神秘秘地嘀咕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氏忧心忡忡,除了每日必至的汤羹补品,又悄悄请了城外白云观的老道进府,在梨云苑内外洒了符水,挂了桃木剑,焚了整日的安魂香。

袅袅香烟混合着庭院草木的清新气息,却驱不散叶梨心头的阴霾。

白日里,叶梨强迫自己将所有精力投入到那堆焦头烂额的债务和那批被视为“废料”的流光锦上。

她如同一个精密运转的陀螺,在父亲的书房、自家的库房以及临时辟出来的、堆满了染坏布料的偏院之间来回奔忙。

与账房老刘反复核算成本,推演止损方案;亲自查看每一匹染坏的布料,手指抚过那些混乱却意外呈现出狂野生命力的色彩斑块,前世模糊的营销概念在脑海中激烈碰撞;还要分神安抚忧心忡忡的父母,应对兄长叶萧那沉默却无处不在的、带着审视与担忧的目光。

只有在深夜,当喧嚣褪去,她独自躺在拔步床那柔软的锦褥之中,被烟霞色帐幔隔绝出一方小小的天地时,那夜墙头上的黑影,那双隔着黑暗与窗纱、却清晰感受到的灼热目光,便会如同跗骨之蛆般悄然浮现。

那目光……太诡异了。

没有恶意。没有贪婪。没有怨毒。

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一种小心翼翼的灼热,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无声的痴迷。

每每想起,叶梨便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浑身汗毛倒竖。

她下意识地将锦被拉高,盖过下巴,只露出一双警惕地睁大、在黑暗中逡巡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小窗。秋月被她强令睡在外间的榻上,但叶梨依旧无法安然入睡。

一丝风声,一片落叶飘坠的簌簌声,甚至守夜家丁远远传来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都会让她瞬间绷紧神经,心跳如擂鼓。

几日下来,精神的高度紧张和身体的疲惫如同两股绞索,将叶梨勒得摇摇欲坠。

眼下的青影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脸颊好不容易养出的那点红晕也消失殆尽,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强撑着处理事务,思维却时常陷入凝滞,眼前发花。

这夜,酝酿了整日的秋雨终于倾盆而下。

起初只是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的青瓦上,如同密集的鼓点。

很快,便连成了线,织成了幕。狂风卷着雨箭,狠狠抽打着庭院里的花木、窗棂,发出凄厉的呜咽和噼啪的爆响。

惊雷如同巨兽的怒吼,在低沉的乌云间滚动,银蛇般的闪电不时撕裂漆黑的夜幕,瞬间将天地映照得一片惨白,旋即又陷入更深的黑暗。

雨声、风声、雷声交织成一片狂暴的乐章,将整个天地都拖入了混沌的漩涡。

如此恶劣的天气,别说人,便是夜枭也早该躲回巢穴深处。

叶府内巡逻的家丁和镖师们,也大多寻了避雨的廊下或耳房暂歇,只留下少数几队执着气死风灯的身影,在暴雨中艰难地穿行,灯光在雨幕中晕开模糊昏黄的光团,如同风中残烛。

梨云苑内室,烛火早己熄灭。

拔步床内一片漆黑,只有闪电划过天际的瞬间,帐幔上才会骤然映出窗外狂舞树影的狰狞轮廓,旋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没。

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就在屋顶炸开,震得拔步床的雕花木格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叶梨蜷缩在锦被里,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身体随着每一次惊雷的炸响而剧烈地瑟缩一下。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并非仅仅源于这恶劣的天象,更是连日来积压的疲惫、焦虑和对那未知窥视者的惊惧,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被无限放大。白日里强撑的坚强外壳彻底碎裂,露出里面那个依旧脆弱、依旧恐惧的灵魂。

她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幼兽,无助地颤抖着,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畔。

“别怕……没事的……外面有护卫……哥哥也在……”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安慰自己,声音却细若蚊蚋,被狂暴的雨声轻易淹没。

精神在极度的紧张与疲惫中反复拉扯,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混沌,沉向黑暗的边缘。

就在这半梦半醒、意识浮沉的混沌之际——

一种奇异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细微悸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再次在她昏沉的识海中漾开一圈微澜。

又是那种感觉!

被注视的感觉!

专注的、执着的、小心翼翼的……灼热感!

即便隔着震耳欲聋的暴雨惊雷,隔着紧闭的门窗,那股无形的视线,如同拥有穿透一切阻碍的力量,再次精准地锁定了她!

叶梨猛地一个激灵!

如同被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脊椎!

混沌的意识瞬间被驱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失序地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倏地睁大了双眼!瞳孔在极致的黑暗中急速放大,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常!

不可能!这么大的雨!这么猛的风!这么响的雷!连巡逻的家丁都缩在廊下!怎么会有人?!

是错觉!一定是被雷声吓出的错觉!是连日紧张导致的幻听幻视!

她拼命说服自己,身体却僵硬如铁,冷汗瞬间从额角、后背沁出,冰凉的黏腻感紧贴着皮肤。

她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在极致的恐惧中被提升到顶点,努力分辨着帐幔外那狂暴雨声中的异响。

时间在恐惧中被无限拉长。只有暴雨无情地冲刷着天地,雷声在云层深处翻滚。

就在叶梨紧绷的神经几乎要被这单调的狂暴和内心的自我否定压垮时——

“哗啦……砰!”

一声比惊雷稍弱、却清晰无比的异响,混杂在风雨声中,骤然从窗外后墙的方向传来!

那声音,像是有人笨拙地踩滑了湿透的瓦片,又像是沉重的物体砸落在泥泞的地面!

不是错觉!

真的有人!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扼住了叶梨的咽喉!她几乎窒息!

是贼!一定是贼!趁这暴雨夜护卫松懈,再次摸上来了!赵有财的人?还是其他仇家?

极致的恐惧让她反而爆发出一股求生的狠劲!

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尖叫失控!不能再被动挨打!

她猛地咬住下唇,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身体依旧僵硬,却极其缓慢地、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颤抖,一点一点地、如同生锈的机械般,侧过头去。

目光,再次投向那扇小小的、糊着素色轻纱的雕花木格窗棂。

窗纱被密集的雨点打得模糊一片,水痕纵横流淌,如同哭泣的脸。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闪电撕裂天幕的瞬间,才能短暂地照亮庭院和那堵高墙的轮廓。

一道惨白的电光如同巨斧劈开苍穹!

瞬间将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就在这白驹过隙般的光明里,叶梨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

她看到了!

那道高高的、爬满湿漉漉常青藤的粉墙墙头之上!

一个模糊的、被暴雨浇透的黑色轮廓,再次如同鬼魅般,顽强地出现在了那里!

依旧是那个别扭到近乎可笑的姿势!

上半身努力地向前探着,下半身紧紧扒着湿滑冰冷的墙砖,整个人几乎贴伏在墙面上,像一只笨拙的、试图躲避风雨却又执着不肯离去的壁虎!

暴雨无情地冲刷着他的身体,狂风撕扯着他单薄的衣衫,每一次闪电亮起,都能看到他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而狼狈的线条。

这一次,距离似乎比上次更近了些?或者只是闪电带来的错觉?

但叶梨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

那道目光!

穿透了狂暴的雨幕!

穿透了模糊的窗纱!

穿透了浓重的黑暗!

如同两道无形的、滚烫的射线,牢牢地、痴迷地、带着一种近乎愚蠢的执着,锁定在——她的拔步床方向!

恐惧依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但这一次,在这极致的恐惧之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更加诡异的感觉悄然滋生!

疯子!

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什么样的贼,会冒着倾盆暴雨、顶着震耳惊雷、忍受着刺骨寒风,只为了……趴在墙头上,朝着一个黑漆漆的窗户里面窥视?!

而且姿势如此笨拙,甚至摔了下去又爬了上来?!他图什么?!

叶梨僵在黑暗中,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她没有尖叫,没有呼喊。一种奇异的好奇心,如同黑暗中的藤蔓,悄然压过了纯粹的恐惧,开始在她冰冷的心湖里滋生蔓延。

他就这样趴在墙头,任由暴雨浇灌?

他不冷吗?

他不怕摔下去吗?

他……到底在看什么?又或者说,他在……确认什么?

时间在暴雨和诡异的对峙中缓缓流逝。

帐幔内一片死寂,只有叶梨压抑的呼吸声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帐幔外,是天地间永不停歇的风雨雷霆。

墙头上的黑影,如同一个凝固在暴风雨中的、沉默的剪影。

除了被狂风吹得衣袂翻飞,身体似乎没有移动分毫。只有那道无形的、灼热的视线,固执地穿透黑暗与雨幕,无声地宣告着他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更短。

叶梨看到那黑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他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着什么。

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奇异的珍重感。

然后,一个很小的、看不出形状的物件,被他极其小心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朝着梨云苑后墙根的方向,轻轻抛了下来。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瞬间被狂暴的雨声淹没。

那物件落入了墙根下茂密的、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草丛里,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那黑影似乎耗尽了力气,又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

他最后朝着拔步床小窗的方向,“望”了一眼——叶梨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一眼中蕴含的复杂情绪:有执着,有满足,或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眷恋?

随即,他不再留恋,以一种比上次更加狼狈、更加仓惶的姿态,手忙脚乱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再次从湿滑的墙头向后翻了下去!

带起一片泥水和几片被蹭落的碎叶。

黑影消失。

墙头再次空寂。

只有暴雨依旧肆虐,冲刷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痕迹。

叶梨僵在拔步床内,一动不动。冰冷的寒意包裹着她,心却像被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炭块,灼热而混乱。

恐惧、困惑、荒谬、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在胸腔里疯狂翻搅。

她依旧不敢动,不敢出声。

首到那狂暴的雨势似乎有了一丝减弱的迹象,首到外间传来秋月因雷声渐歇而变得均匀的呼吸声。

又过了许久,久到叶梨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惊惧过度产生的幻觉。

她终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鬼使神差的勇气,掀开了身上沉重的锦被。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只着寝衣的身体,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紫檀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走到拔步床床廊内侧,靠近那扇小窗。

心跳依旧很快,指尖冰凉。

她小心翼翼地,将紧闭的窗棂推开一条极细的缝隙。

夹杂着冰冷雨丝和草木腥气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动了她颊边的碎发。

她屏住呼吸,借着庭院角落里一盏在风雨中顽强摇曳的气死风灯投来的、极其微弱昏黄的光线,目光急切地投向墙根下那片茂密的草丛。

雨水将草丛冲刷得东倒西歪,泥泞不堪。在靠近墙根、一处相对干燥些的石缝旁——

一点温润的、与周围泥泞截然不同的微光,静静地躺在那里。

叶梨的呼吸骤然一窒!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地将窗棂推开更大一些,探出小半个身子,手臂伸向那片草丛!

冰冷的雨点瞬间打湿了她的寝衣袖子和手臂,刺骨的寒意让她一哆嗦。

但她不管不顾,指尖在湿漉漉的草丛中急切地摸索着。

触手冰凉,带着雨水的湿意,却意外地光滑细腻。

她一把将那小小的物件抓在了手中!

入手微沉,触感温润,带着木质特有的纹理和一丝……奇异的暖意?

仿佛在冰冷的雨水中浸泡许久,却依旧固执地留存着主人的体温。

她迅速缩回手,关紧窗棂,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滑坐下来。

冰冷的紫檀木地板刺激着脚心,她却浑然不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如同擂响的战鼓。

她颤抖着,摊开了紧握的手心。

借着窗棂缝隙透入的、最后一丝微弱的、摇曳的光线,她看清了掌中之物。

那是一只……木雕的小兔子。

只有拇指大小,却栩栩如生。圆滚滚的身体蜷缩着,两只长耳朵一只警觉地竖起,一只温顺地耷拉着。

小小的三瓣嘴微微翕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通体用一种色泽温润、纹理细腻的不知名木料雕成,线条流畅圆润,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匠人的巧思与用心。

雨水浸润后,更显出一种深沉的、内敛的光泽。

没有署名。

没有标记。

只有一只在风雨飘摇的深夜,被一双笨拙而执着的手,悄然送到墙根下的小兔子。

叶梨紧紧握着这只冰冷又似乎带着一丝余温的木雕兔子,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窗外,风雨依旧未歇,雷声在远处沉闷地滚动。

恐惧并未完全消散,但一种更加复杂、更加难以言喻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来,包裹了那颗因债务、因窥视、因这光怪陆离的穿越人生而疲惫不堪的心脏。

她低下头,将额头抵在紧握着小兔子的冰凉手背上。

指尖无意识地着那光滑圆润的木雕轮廓,一种奇异的、带着点荒谬的暖流,竟顺着指尖,悄然蔓延开来,驱散了一丝深秋雨夜的刺骨寒意。

这疯子……到底是谁?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