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深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刺痛无比。
那股熟悉的、被抛弃的冰冷和窒息感,再次攥住了他的呼吸。
他脸色瞬间白了白,才勉强维持住声音的平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哦…他条件…不是挺好的么?亲戚还是你顶头上司,还挺合适的。”
颜婉蓉倏地抬起头,醉意朦胧的眼紧紧盯着他。
她没有接他这句言不由衷的“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难辨。
“叶俊深,你真这样觉得?”
面对她的问题,叶俊深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只是言不由衷,又自卑无奈。
他当然不这样觉得,他甚至想大声的告诉颜姐,你的同事配不上你,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但,他凭什么这样说呢?
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颜姐被人追呢?
叶俊深嗅着她身上酒气和香水味,沉默了。
过了许久。
颜婉蓉叹息一声。
疲惫地靠回他肩上,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和无奈:“他姑姑…我们领导…攒的局。叫了好多同事…所有人…都在劝,都在撮合…好像我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
“搞得跟我们天造地设似的,烦人呢。”
她嘟囔着。
叶俊深只觉得嘴里发苦,他喉咙发紧,涩声问:
“那…你喜欢他吗?”
问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没有,我拒绝了。”
颜婉蓉睁开眼,眼神有些空茫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我身边的男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懂我?不是看这张脸…就是看这份工作…或者…觉得我年纪到了,该‘将就’了…”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苍凉和自嘲。
颜婉蓉轻轻摇了摇头,侧过脸,将半边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肩窝,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闷闷地说:“烦死了。”
她顿了顿,带着点小得意地补充,“你颜姐的酒量…其实还行,他连我都喝不过。”
叶俊深紧绷的身体这才几不可查地松弛了一丝。
他知道,这是颜姐惯用的、体面又优雅的拒绝方式,给人留有面子,又不伤和气。
“那你…”
他喉结滚动,“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他只是一个“弟弟”,一个她口中的“糊涂蛋”,这些关乎她终身大事的烦恼和压力,和他说有什么用。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
颜婉蓉猛地首起身,带着一股酒气和莫名的火气,一把揪住了叶俊深的耳朵!
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子嗔怒。
“干嘛!” 叶俊深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我就想跟你说!不行吗?”
颜婉蓉瞪着他,那双总是温柔的杏眼里此刻燃着两簇小小的火焰,脸颊因酒意和激动而绯红一片,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你白天还跟我说是我弟!我不跟你说跟谁说?啊?跟路边的垃圾桶啊?”
“那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
“跟我说那当然行。”
两人距离极近,鼻尖几乎相抵。
叶俊深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翻涌的委屈、依赖,还有一丝他从未见过的、近乎蛮横的占有欲。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带着酒后的甜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脆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彼此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擂鼓般轰鸣。
对视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颜婉蓉眼底的火光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无助。
她揪着他耳朵的手松了力道,转而轻轻揉了揉他被揪红的地方,动作带着笨拙的安抚。
然后,在叶俊深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再次软倒,双臂张开,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近乎耍赖的依赖,一头扎进他怀里:
“别动…让我抱会儿...这些应酬,好累啊…”
温香软玉,瞬间满怀。
她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带着酒后的高热,像一块暖玉熨帖着他。
桑蚕丝衬衫下,那丰腴的曲线毫无保留地紧贴着他,惊人的弹性和绵软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传递,尤其是胸前那沉甸甸的、充满惊人弹性的丰盈,紧紧压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她微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酥麻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悸动。
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酒气的、独属于她的温软体香,铺天盖地将他笼罩。
发丝散乱地蹭着他的下巴和脖颈,带来细密难耐的痒意。
叶俊深浑身僵硬如铁,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悬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敢落下。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安稳,带着酒意的温热气息均匀地喷洒在他颈侧的皮肤上,像羽毛轻轻搔刮。
她睡着了。
像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小船,卸下了所有防备和重负,沉沉地睡在了他怀里。
叶俊深缓缓地、极其小心地低下头,下颌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
“颜姐?”
“颜姐?”
颜婉蓉把他抱的更紧了,嘴里嘟囔着什么有些听不清。
叶俊深就让她这样紧紧的抱着,香软如玉的身子是那样的柔软,让他舍不得松手。
他双手轻轻的放在颜姐的背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抚摸着,安抚着。
颜婉蓉嘟囔的声音小了许多,发出像是小猫般的嗯咛声,她把脑袋紧紧埋在叶俊深怀里,紧实的大腿叠放在沙发上。
客厅里只余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和他胸腔里那早己失控、如雷鼓般疯狂擂动的心跳。
叶俊深把她抱到床上,把高跟鞋从脚上脱下,然后去冰箱里倒出一杯牛奶放在她的床头,省的她半夜渴了找不着水喝。
回到沙发上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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