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万常在左右逢源
第一十八章 万常在左右逢源
“啊！”
瑜答应捂着被扇的那半边脸，怒不可遏地瞪着文宴儿：“你我都是答应，你竟然敢打我？！”
“来人，给我教训她！”
宫女们面目可憎地要对文宴儿动手，奈何力气都敌不过自幼就干粗活长大的文宴儿，全被她推倒在地上，摔得惨叫连连。
文宴儿大步上前又是一巴掌扇在瑜答应的另外半张脸，打得她嘴角开裂，脸颊红肿。
“我打得就是你！你我同时皇上的妃嫔，本该和睦相处，你却目中无人欺凌于我，所以你该打！”
瑜答应气急了眼：“你这个贱！”
她发疯般朝文宴儿冲过来。
这时几人身后传来皇后充满威严的声音：“都给本宫住手！”
皇后朝这边走来，她眼底布满怒气与威压，与素日温和仁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们两个同为皇上的妃子，却当众拉拉扯扯、口无遮拦，成何体统！”
几人纷纷下跪。
瑜答应把布满巴掌印的脸给皇后看，她咬唇委屈道：“皇后娘娘您看呐，这不是臣妾的错，是文答应她先打的臣妾！
她把臣妾的脸打成这样，往后臣妾还怎么服侍皇上啊！”
文宴儿毫不示弱紧跟着冷声说：“是瑜答应先冲撞臣妾，她以下犯上，臣妾打她是应该的。”
皇后揉着眉心，一副头疼的样子。
这时万常在主动上前几步：“皇后娘娘，文答应和瑜答应位份一样，何来以下犯上这么一说呢？”
“今日之事全起于口角之争，许是瑜答应不小心说到了文答应的痛处，她气不顺便责打了瑜答应。”
文宴儿闻言抬头看向万常在，她缓缓握紧双手，眼神如冰霜一般冷漠。
万常在只说她打了瑜答应，却只字不提是瑜答应先把她撞倒在地，她分明是故意的。
这让文宴儿不免又想起了她下颚受伤时，万常在送来的去痕药，眼神登时变得更加幽暗起来。
“文答应你太放肆了，”皇后俯视文宴儿，神情阴沉沉的，身上有股令人下意识心生畏惧的气息：“眼看着宫中即将要举办庆功宴，本宫和皇上都为此忙碌，你却偏生要在这个时候故意惹是生非，本宫若不惩罚你，将来你定会闯下更大的祸端。”
“来人呐……”
“圣旨到——”
皇后一惊，她连忙带着其他人一起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文答应贤良淑德，甚得朕心，着封为常在，赐封号玉，钦此——”
除了文宴儿以外的其他人，全都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气。
皇后微张着嘴巴看向文宴儿，眼神中晃过复杂和阴沉。
万常在和瑜答应亦是合不拢嘴，甚至都心虚地低着头不敢去看文宴儿。
而文宴儿则坦然地谢恩：“臣妾接旨。”
传旨太监转身告退。
一时间周围陷入寂静，众人只听见后方的瑜答应小声嘀咕着：“凭什么她就能被封常在，她这个贱也配！”
万常在默默远离瑜答应，走到皇后身边去。
文宴儿捧着圣旨起身，回头冷冰冰盯着瑜答应：“昨晚我在养心殿侍寝，皇上亲口说出册封的事情，瑜答应眼馋的话，要不今晚上厚着脸皮也去侍寝？”
“怕只怕瑜答应跪到天亮，皇上也不愿见你一面。”
瑜答应自从入宫以来，一次都没有侍寝过。
前几个月她还曾尝试主动去皇上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可每次连皇上的一个正眼都没得到过。
后来皇上实在嫌她碍眼，当众让人打了她一顿板子，此后她便收敛了。
文宴儿的话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你这个贱……”瑜答应看到皇后冷漠无比的眼神后，猛然顿住，心惊不已。
“瑜答应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带下去赏二十个板子，禁足一个月！”皇后下令，随即心烦意乱地回了景仁宫。
瑜答应吓软了腿：“万常在姐姐救我！”
她想要抱住万常在的腿，对方却一言不发地站远了，眼睁睁看着她被太监抬走，不一会便传来打板子的闷声和瑜答应的惨叫。
万常在理了理被抓乱的裙摆，朝文宴儿走去，笑盈盈地说：“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妹妹入宫才不过一个月，就晋升成了常在，看来皇上是真心喜欢妹妹的。”
文宴儿却从她眼里看到了嫉妒。
毕竟万常在在宫里摸爬滚打五年才混成常在，而自己入宫不到一个月，就和她平起平坐，她心里自然不甘。
“皇上喜不喜欢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在姐姐左右逢源，宫里没人不喜欢您，这本事才令我真心佩服呢。”
听了文宴儿这话，万常在整个人僵了一秒，随即主动伸手想要挽住文宴儿的胳膊：“妹妹的话我听不懂，我们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文宴儿侧身避开她的手，冷漠又疏远地说：“不必一起了吧，还有，我还要谢谢你之前送来的去痕药呢，效果甚好。”
她看见万常在逐渐僵硬的脸，冷笑一声，转身进了景仁宫。
景妃称病不来请安，德妃禁足也不来，纯妃就更加不用说了，其他妃嫔得知文宴儿晋升常在后，不少人假意奉承，实则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皇后显然也没什么心情，简单叮嘱了几句庆功宴在即，不许任何人在此期间惹麻烦后，便让大家散了。
文宴儿回到怡心殿，她亲自给琉璃上药。
小福子在门口跪下磕头：“奴才多谢常在小主赏识之恩，奴才之前的月例银子根本不足以支撑老母亲用药，家里眼看就要断药了，幸亏小主提拔，小主的大恩大德，小福子没齿难忘！”
“起来吧，”文宴儿让琉璃把一些银子递给小福子：“这些钱你带回去给你母亲买药吧。”
小福子感激得涕泪横流。
用完晚膳后，文宴儿带着琉璃去了长春宫。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德妃愤怒的辱骂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用力击打身体传来的闷响，夹杂着春喜的痛哭。
“贱人！竟敢和文宴儿一起算计本宫，眼看她文宴儿被封了常在，哪还想得起你？！本宫不能找文宴儿算账，今天就打死你，以解心头之恨！”
不一会儿，春喜遍体鳞伤、狼狈不堪地从长春宫里跑出来，险些撞到文宴儿。
琉璃赶紧把春喜扶起来，文宴儿用帕子帮她擦拭着脸上的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来晚了，昨日我被景妃困住，现在才能来找你。”
春喜扑簌泪下，她心中的委屈，和对德妃的怨恨发泄不出。
“常在小主如今得势，可还记得当初您承诺奴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