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转世后全员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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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生之泪—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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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阎罗王转世后全员掉马了
作者:
龙龙朝夕
本章字数:
9054
更新时间:
2025-06-20

市医院VIP病房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让人窒息。

浓烈的消毒水味也压不住那股从陈淑云高高隆起的腹部不断弥漫开来的、令人作呕的怨毒阴寒。沈临渊、朝夕、相柳呈三角站位,将病床围在中心。银龙崽蹲在沈临渊肩头,小爪子紧张地抠着他的衣领,金红色的业火在喉咙里不安地滚动,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病床上,陈淑云在药物作用下昏睡,双手却依旧本能地护着腹部,脸上带着一种诡异而满足的微笑。而在她腹部上方,那个浑身青紫、遍布蠕动黑色荆棘纹路的半透明荆棘胎,正疯狂地膨胀、扭曲!它那张没有牙齿的巨口裂开到了极致,无声的尖啸形成肉眼可见的、充满污秽怨念的黑色冲击波,狠狠撞击着病房的空间!

咔啦!咔啦!

墙壁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砰砰”炸裂,碎片如雨落下!仪器的警报声凄厉地拉响,又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掐灭!整个病房如同被投入了搅拌机的罐头,剧烈地震颤、呻吟!

“吼——!!!”荆棘胎的意念如同亿万根毒针,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生灵的脑海!那怨毒、嫉妒、对被取代的恐惧、以及对“父亲”刻骨的恨意,几乎要撑爆人的理智!

【滚开!这是我的地方!妈妈是我的!你们休想抢走!休想!!】

“我靠!这玩意要炸了!”沈临渊感觉自己的脑浆子都在沸腾,手腕上的阎罗令胎记滚烫如烙铁,暗红血光本能地透体而出,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勉强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怨念冲击。他咬着牙,双手快速结印,一个个由暗红血光凝聚的玄奥符文在身前闪烁明灭,艰难地试图构筑防御。

“吵死了!区区一个怨念,也敢在本座面前聒噪?”相柳银灰色的发丝无风自动,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他甚至连手指都懒得抬,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

轰——!

九道庞大如山脉、由纯粹墨绿色妖气凝聚而成的狰狞蛇影,瞬间在他身后虚空浮现!蛇影鳞甲森然,竖瞳冰冷,散发着上古凶兽的滔天凶威!其中三道蛇影猛地张开巨口,无声的咆哮却化作实质的墨绿色音波巨浪,狠狠撞上荆棘胎发出的怨念冲击!

滋滋滋——!

如同滚油泼雪!污秽的黑色怨念与霸道的妖气音波疯狂对撞、湮灭!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病房的震动被强行压制了一瞬!

“趁现在!”沈临渊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眼中血光暴涨!他不再防御,右拳紧握,全身的力量连同阎罗令的煞气疯狂灌入拳锋!暗红血焰熊熊燃烧,将他的拳头包裹得如同烧红的陨铁!

“给老子——出来!”他怒吼着,身体如炮弹般射出!燃烧着血焰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撕裂一切的狂暴气势,狠狠砸向陈淑云腹部上方那荆棘胎的核心——那张怨毒狞笑的巨脸!

这一拳,是阎罗之怒,是规则对污秽的审判!

荆棘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它发出更加凄厉的无声尖啸,缠绕在陈淑云腹部和它自己身上的黑色荆棘藤蔓瞬间暴涨!如同亿万条疯狂的毒蛇,带着粘稠的怨毒阴气,层层叠叠地交织成一面巨大而污秽的荆棘之盾,挡在沈临渊的拳锋之前!同时,无数尖锐的荆棘毒刺如同暴雨般从盾后攒射而出,首刺沈临渊全身要害!

“小心!”赵明远在病床角落发出嘶哑的惊呼,目眦欲裂。

眼看沈临渊就要被那污秽的荆棘毒刺淹没!

“哼,废物点心。”相柳慵懒的冷哼响起。他身后另外三道墨绿色蛇影动了!快如闪电!巨大的蛇尾横扫而出,精准无比地拍在那些激射的毒刺上!噗噗噗!毒刺如同脆弱的冰凌,瞬间被拍成齑粉!同时,蛇影张开巨口,喷吐出粘稠如胶的墨绿色妖气,瞬间缠绕住那些试图阻挡拳锋的荆棘藤蔓!

滋滋滋——!

妖气与怨毒阴气剧烈反应,发出腐蚀般的声响!坚韧的荆棘藤蔓如同被强酸浸泡,迅速变得灰败、枯萎、崩断!那面污秽的荆棘之盾,瞬间千疮百孔!

沈临渊燃烧着血焰的拳头,再无阻碍!如同烧红的铁钎捅穿朽木!

轰——!!!

结结实实,砸在了荆棘胎那张狞笑的巨脸中央!

“嗷——!!!”这一次,不再是意念冲击,而是实实在在的、仿佛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凄厉惨嚎响彻病房!荆棘胎青紫的身体剧烈痉挛、扭曲!被拳头击中的脸部如同被投入岩浆的冰块,瞬间融化、塌陷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脓液和破碎的怨念碎片从中喷溅而出!

“干得漂亮!”沈临渊还没来得及得意,异变陡生!

那被重创的荆棘胎猛地收缩!所有的黑色荆棘藤蔓疯狂回缩,不再保护自身,而是如同无数条濒死的毒蛇,狠狠勒向昏睡中的陈淑云!它要同归于尽!要将孕育它的母体一同拖入毁灭的深渊!

“孽障!尔敢!”一首静立如冰雕的朝夕,眼中寒芒爆射!她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快到极致的、撕裂空间的一抹黑影!锁魂链在她手中瞬间还原本体——一条缠绕着森森鬼气、铭刻着无数玄奥符文的漆黑锁链!链身嗡鸣,发出黄泉深处的呜咽!

咻!

锁链如毒龙出洞!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后发先至!在那些致命的荆棘藤蔓即将勒紧陈淑云脖颈的刹那,精准无比地缠绕了上去!

“断!”朝夕红唇轻启,冰冷的字眼如同法则律令!

缠绕在锁链上的黑色符文骤然亮起!一股源自轮回规则、专门克制阴魂怨念的恐怖分解之力轰然爆发!

咔嚓!咔嚓!咔嚓!

那些坚韧污秽的荆棘藤蔓,在锁魂链的力量下,如同被投入碎纸机的枯枝,寸寸断裂!崩解成漫天飞舞的、迅速消散的黑色灰烬!

荆棘胎发出了最后的、绝望的尖啸!它残破的身体猛地膨胀,如同一个被吹到极限的、充满污秽脓液的气球,就要彻底爆开!那恐怖的怨念自爆,足以将整个病房连同里面所有人的魂魄都炸成碎片!

“小崽子!开饭了!烧它!”沈临渊头皮发炸,朝着肩头狂吼。

“嗷呜——!!!”早就按捺不住的银龙崽兴奋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小家伙猛地从沈临渊肩头跃起,小小的身体在空中瞬间膨胀!虽然离真正的巨龙还差得远,但也足有小牛犊大小!通体银鳞闪耀,金红色的业火如同沸腾的岩浆,从它每一片鳞甲下喷薄而出!

它张开龙口,喉咙深处亮起一颗刺目的小太阳!

轰——!!!

一道凝练到极致、炽热到扭曲空间的金红色业火洪流,如同来自九天之上的裁决之剑,狠狠轰向那膨胀到极限的荆棘胎!

没有爆炸声。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亿万污秽之物被投入焚化炉的“嗤嗤”声!金红业火所过之处,膨胀的荆棘胎如同烈日下的积雪,迅速消融、汽化!那污秽的怨念、粘稠的阴气、恶毒的诅咒,在至阳至刚的业火面前,毫无抵抗之力,被焚烧成最原始的虚无!

“就是现在!轮回引渡!”朝夕的声音清冷如冰泉。她左手掐诀,指尖萦绕的柔和白光瞬间暴涨,化作一道纯净的、通往未知深处的光之门户——轮回通道!右手锁魂链猛地一抖!

哗啦!

锁链末端精准地缠绕住荆棘胎那仅存的、正在业火中飞速消融的核心——一团被无数黑色荆棘缠绕、疯狂挣扎的、拳头大小的青紫色光团!

“尘归尘,土归土,怨消孽散,重入轮回!”朝夕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法则之力。

锁魂链猛地一拽!同时,她指尖引动的那道轮回通道爆发出强大的吸力!

“不——!!”荆棘胎最后一丝不甘的怨念被强行从光团中剥离,在业火中发出最后的尖啸,彻底湮灭。

那团被剥离了所有怨毒、只剩下一点微弱纯净灵性的青紫色光团,被锁魂链牵引着,如同归巢的倦鸟,轻柔地投入了那散发着新生气息的轮回通道之中。

通道瞬间闭合,柔和的白光消失。

病房内,肆虐的阴风、狂暴的怨念、灼热的业火…一切异象骤然平息。只剩下满地狼藉的仪器碎片、墙壁上蛛网般的裂痕,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硫磺味和焦糊气息。

沈临渊脱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阎罗令的血光黯淡下去。相柳嫌弃地掸了掸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身后的九头蛇影悄然消散。银龙崽变回巴掌大小,“吧唧”掉在沈临渊腿上,肚皮朝天,小爪子拍着肚皮:“饿!关东煮!三倍!”

而病床上,异变突生!

陈淑云高高隆起的腹部,突然剧烈地蠕动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挣扎、下坠!她即使在昏睡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淑云!”赵明远扑到床边,惊恐地看着妻子。

“要生了!”沈临渊一个激灵跳起来,“快叫医生!不对,医生来了也没用!这是‘生’之苦的最后一步!小肖要来了!”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陈淑云的腹部猛地一缩,一道柔和的、纯净的白光从她透出!那白光带着新生的气息和一种奇异的温暖,瞬间驱散了病房内残留的所有阴寒!

“接住!”朝夕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并指如剑,对着那透出的白光凌空一引!

一团被柔和白光包裹着的光球,从陈淑云体内轻盈地飘出!光球中,隐约可见一个蜷缩的婴儿轮廓!而连接着光球的,不再是血肉脐带,而是半截迅速枯萎、化作飞灰的荆棘藤蔓残骸!

“赵明远!接住你儿子!”沈临渊眼疾手快,在光球脱离母体的瞬间,猛地伸手一抄,将那团温暖的光球稳稳接住!他看也不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病床上目瞪口呆的赵明远狠狠抛了过去!

光球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赵明远枯瘦颤抖的臂弯里。

包裹着婴儿的金红色业火(来自银龙崽的净化之力)和柔和的白光(轮回之力)如同退潮般迅速散去、收敛。

哇——!!!

一声嘹亮无比、充满生命力的啼哭,骤然撕裂了病房内死寂的空气!

一个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婴儿,闭着眼睛,挥舞着小拳头,在赵明远怀里放声大哭!他小小的身体温热、柔软、真实!脐带根部,还残留着一点迅速变黑、最终化为粉末消散的荆棘枯藤痕迹。

赵明远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如同捧着世间最脆弱也最珍贵的琉璃,手臂僵硬得不敢动弹。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怀里这个放声大哭的小生命,那真实的触感、温热的体温、嘹亮的哭声…像汹涌的海啸,瞬间冲垮了他心中那堵名为绝望的高墙。

大颗大颗滚烫浑浊的泪水,毫无征兆地从他深陷的眼窝中汹涌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落在婴儿光洁温热的额头上。

婴儿似乎被这温热的液体惊动,哭声停顿了一瞬,小嘴吧唧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赵明远颤抖着,用枯树皮般的手指,极其小心、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婴儿温热的脸颊。那真实的、充满弹性的触感,像电流般击中了他。

“这次…”他哽咽着,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狂喜和无法言喻的虔诚,“…是真的了…小宝…是真的了…”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紧紧贴上婴儿小小的、温热的额头,滚烫的泪水混着汗水,沾湿了孩子细软的胎发。男人压抑了十三年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低沉而悲怆,却又充满了新生的力量。

病床上,陈淑云悠悠转醒,虚弱地睁开眼。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丈夫紧紧抱着一个啼哭婴儿,哭得像个孩子的模样。她疲惫的眼中先是茫然,随即,一种源自母性本能的巨大悸动和难以言喻的温暖瞬间充盈了她的心田。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努力想抬起手。

角落里,那个被遗忘在椅子上的、褪色的塑料娃娃,静静地面朝着这新生的一幕。它那画上去的、僵硬的笑容依旧,只是那空洞的塑料眼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熄灭了。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裂痕,“咔嚓”一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它冰冷的塑料脸颊上。

窗外,第一缕金色的晨曦,终于刺破了漫长而黑暗的夜,温柔地洒进这间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的病房,照亮了男人怀中那啼哭的新生儿,照亮了女人虚弱却充满希冀的脸庞。

那蕴藏着新生祝福的脐带血,成为了斩断赵明远体内死神镰刀的最后良药。新的生命,带着脐带血的救赎,带着轮回的祝福,在泪水中,真正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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