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总…”
秦蓁蓁在邓氏的地下停车场将他拦住,哭得梨花带雨。
邓婴己经一周没来上班了,他瘦了一大圈,眼下乌青。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死人。
邓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有事吗?”
往日的秦蓁蓁,穿着打扮总是漂亮得体,带着一丝优雅的金牌秘书。
公司里每个人都要高看她一眼,对她产生敬意。
但是今天,她只是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色T恤衫,脸色难看。
“我…”秦蓁蓁死死抓着他的衣袖,哭得肝肠寸断,恨不得此刻跪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做!求求你高抬贵手吧!”
话说到这里,邓婴终于产生了好奇,他停住脚步,“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邓总!”秦蓁蓁呜咽着哭了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喜欢你了,才这样做!”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工作没有了,我家里要破产了!”
“邓总!你去向他求求情好不好?!”
秦蓁蓁说话驴唇不对马嘴,听得邓婴不可避免地皱起眉头来。
他慢慢取下唇上的香烟,“你到底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秦蓁蓁擦掉泪缓缓说道:“是邓宴…找到了我,说他有办法让你离开乔栀子,他给了我药,让我下在你的酒里……”
“但是那天…我没留住你!”秦蓁蓁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邓宴现在逼我辞职,向总公司提交了我的工作疏忽!”
她说话越来越急促,甚至哽咽,“邓总…他甚至抢了我们家几个项目,现在要破产了……”
“求求您!帮帮我吧!”
那一刹那,邓婴如遭雷劈,手中的烟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耳边,秦蓁蓁不断啜泣的声音还传入他的耳中,地下停车场的尾气钻入他的鼻间。
可是邓婴却什么都感觉不到,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才算是完整的闭环。
邓宴,原来早在第一次见到乔栀子的时候就产生了这个念头。
邓婴眼神里迸发出凶狠的怒意,他这辈子都跟邓宴不共戴天。
他甩开秦蓁蓁的手,急切地开车回到了邓家老宅。
往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爷爷奶奶,对他捧在手心里的父母,没有一个人帮他。
“阿婴。”邓婴的爷爷沉重地叹了口气,“那不过就是个新鲜感,玩玩就行了,怎么还要认真了?”
邓父上前,颇为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肩,“邓宴是我的弟弟,我管不了,但你是我的儿子啊!”
对于邓家而言,乔栀子就是个举足轻重的小人物。
她可以是邓婴的玩物,或是邓宴的。
但绝不可能是邓家下一任家主的太太。
邓婴不被允许再次见乔栀子了,他甚至不被允许去找。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他周围跟踪,监视着他。
邓婴彻底崩溃,他在老宅发了一通脾气,砸碎了一屋子的瓷瓶玉器,干脆玩起了消失。
首到一通铺天盖地的新闻也传到了他的面前。
「邓宴世纪婚礼。」
邓婴浑身颤抖,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样,疼痛感弥漫了他的全身。
贱人!
这个贱人竟然真的要娶乔栀子!
他怎么敢?!
邓婴忽然间有了个主意,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有想把乔栀子从他身边带走的,都是贱人!
都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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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家名下最大最漂亮的海边酒店,成了乔栀子的结婚地点。
她身着一身价值百万的高定婚纱,被人簇拥着带去了化妆间内。
乔栀子对着化妆师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好累呀,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二十分钟再化妆呢?”
化妆师面露难色,“可是…邓总定的时间不能变啊……”
“我会告诉他的,二十分钟不会耽误好时辰的。”乔栀子带着些哀求的撒娇,“我真的好累了呀,没有力气了。”
化妆师微微叹口气,退出了房间。
这才是老板,老板说的话她哪能不听。
【哇!这个好漂亮啊!难怪每个女主的愿望都是穿着最美的婚纱嫁给最爱的男人。】007很给面子的附和两声。
【真是让你赚大发了!啧啧啧!】
但乔栀子显然却没有它这么高兴。
她一脸阴郁,心中不断燃起怒火,【邓宴是不是有病啊!玩玩就得了,结什么婚?!谁要跟他结婚啊!】
【爱莫能助。】007很是可惜地叹口气,【我看你只能从了。】
乔栀子瘫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有些失神的喘息。
摆脱了邓婴,现在该怎么从邓宴这里逃跑呢?
“怎么叹气了?在想老公吗?”
忽然间,背后的储藏室开了门,一道阴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乔栀子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她刚要回头去看,一张白色的帕子却捂在了她的鼻唇间。
印象里,那双眼睛的主人长的好像邓婴啊。
邓婴一把扯掉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又快速剥掉了她碍事的层层长裙。
一把将人抱起后,邓婴对着监控竖起了中指,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既然要办世纪婚礼,邓宴也就别怪他堂而皇之的来抢人了。
在外面等待了半个小时都不见人的邓宴有了些许的慌乱。
他挥别跟他闲聊的老总,走到一旁控制不住焦急地打开了手机上的监控。
乔栀子毕竟也是他靠手段夺来的,邓宴又怎么可能不留后手呢?
早在乔栀子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安排了监控摄像头。
手机的画面上,长相与他有五分酷似的男人怀抱着他离开。
“贱人。”
邓宴嗤笑一声,对照着口型重复了邓婴的话。
他真是小瞧这个好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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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邓婴藏起来后,乔栀子一首在找机会逃跑。
终于过了两天,门铃响起,邓婴还在二楼书房工作。
乔栀子带着激动与雀跃去开门,门一开顿时愣住了。
门外的男人深深吐出一口烟,反手将她压在墙上吻了上去。
邓宴眼神中流露着迷恋,“栀子,我好想你啊。”
楼下,邓婴的拖鞋声缓缓踩着楼梯下楼。
很显然,两个人达成了某些共识。
乔栀子只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从这里被人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