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波暗涌与慈宁风云

回廊转角处，晴儿忽然拽住我的手腕，团扇半掩着泛红的脸颊：“那家伙看你的眼神都快黏住了，分明是动了真心。”她语气带着几分嗔怪，指尖无意识着我衣袖上的缠枝莲纹。我歪头轻笑，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怎么，我们晴儿又吃醋了？”“若我是个男儿...”晴儿忽而抬头，眸中流转着少见的执拗，“必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你入门。”她认真的模样惹得我心头一颤，正要开口，远处传来老佛爷身边嬷嬷尖利的传唤声。慈宁宫暖阁里，皇后斜倚在软榻上，指尖绕着护甲冷笑：“老佛爷您瞧，这还珠格格整日惹是生非，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皇家威严？”小燕子缩在角落，辫子歪歪扭扭，衣襟上还沾着草屑。“皇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小燕子急得首跺脚。我与晴儿对视一眼，同时跪下行礼：“老佛爷息怒，还珠格格生性率真，这次定是无心之失。”“哼，倒会做好人。”皇后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茶水溅出在锦帕上洇开深色痕迹，“瑾瑶格格入宫时日尚短，莫要被带坏了才好。”僵持间，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朕听说有人要罚朕的开心果？”乾隆皇帝大步而入，目光扫过众人后落在我身上，“瑾瑶，起来说话。”老佛爷见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看在皇帝和你们求情的份上，这次便饶过。”皇后脸色铁青，攥紧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碎。风波平息后，皇帝忽然转身：“瑾瑶，随朕去趟长春宫。”推开尘封的宫门，檀木柜中整齐摆放着凤冠霞帔，皇帝轻抚过泛黄的画卷，声音带着几分怅惘：“你瞧，这眉眼，倒与你皇额娘年轻时越来越像了。”暮色透过窗棂洒在画卷上，画中女子温柔浅笑。踏出长春宫时，天边晚霞正浓。我跟着皇帝的脚步缓行，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慌乱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小燕子咋咋呼呼的喊声：“让开让开！”一团火红色身影首冲冲撞来，我躲避不及，踉跄着向后倒去。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反而是熟悉的松香气息将我稳稳托住。尔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还不忘护住我的后脑：“当心！”“对不住对不住！”小燕子挠着乱糟糟的辫子，眼睛滴溜溜一转，“原来是瑾瑶格格！还有尔泰！你们没事吧？”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道：“我刚在御膳房偷拿了桂花糕，要一起去漱芳斋吃吗？紫薇做的点心可好吃啦！”尔泰正要开口推辞，我抢先一步笑道：“难得还珠格格盛情，不如...”我抬眸看向怀中的人，故意眨了眨眼，“尔泰少爷也去凑个热闹？”他耳尖泛红，却顺势松开手，恢复了平日里的洒脱模样：“恭敬不如从命。”漱芳斋内，紫薇温婉地行了个礼，手中捧着新沏的茉莉香片。小燕子将糕点摆满一桌，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宫外趣事。我坐在窗边，看着尔泰与永琪谈笑，忽然凑近晴儿耳边：“你瞧，尔泰笑得比在御花园时还开怀呢。”晴儿轻戳我的额头：“又在打趣我？不过...”她目光扫过尔泰时不时投向我的眼神，“我倒觉得，他心里装的人是谁，再清楚不过。”临走时，小燕子塞给我一包桂花糕：“瑾瑶格格，下次再来玩呀！”我笑着应下，待众人散去，才拉住尔泰的袖口：“今日多谢尔泰少爷英雄救美。”我压低声音，凑近他耳畔：“不过，漱芳斋里的秘密...我可都看见了哦。”尔泰身形微僵，手中折扇“啪”地展开：“格格这话...在下听不懂。”“真的听不懂？”我指尖划过他掌心，“那个叫紫薇的姑娘，看尔康的眼神，和你看我时...”我故意拖长尾音，在他耳尖红透时翩然转身，“来日方长，尔泰少爷慢慢想。”夜色渐深，我着袖中从长春宫带出的玉佩，耳边回响着皇帝那句“像极了孝贤皇后”。或许，这场穿越的真相，远比儿女情长更加复杂。踏出长春宫时，天边晚霞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