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誓言

一纸加急文书送入行宫时，瑾瑶正倚在尔泰怀中听他讲塞外趣事。皇上展开信函的瞬间，神色微变："西藏巴乐奔王爷不日将至，还带着赛娅公主。"话音未落，瑾瑶手中的团扇"啪嗒"落地——她怎会忘记，这位雪域明珠曾在草原上与自己有过一段纠葛。"你在发抖。"尔泰立刻察觉她的异样，将她护在身后，"可是与那赛娅公主有旧？"瑾瑶攥紧他的衣袖，想起三年前赛马会上，赛娅望着尔泰的炽热眼神，心乱如麻："她...她爱慕过你，还说要抢你做驸马。"尔泰眼底闪过笑意，却故意板起脸："原来我的魅力这么大？"见瑾瑶眼眶泛红，他立刻低头吻去她眉间的褶皱，"我心里只有你，天地可鉴。"他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她掌心，冰凉的玉上刻着"永结同心"："若违此誓，让我...""不许说！"瑾瑶慌忙捂住他的嘴，"我信你。"两人额头相抵，在摇曳的烛光下交换着温热的呼吸。窗外月色正好，将这份情意酿成了最甜的酒。半月后回宫，巍峨的宫墙前，八匹雪域神驹踏碎满地金光。巴乐奔王爷爽朗的笑声传来："瑾瑶丫头！可还记得本王的酥油茶？"他身旁的赛娅公主一身火红藏袍，腰间弯刀泛着寒光，却在看到瑾瑶时眼睛一亮："竟是你！"瑾瑶福身行礼，余光瞥见尔泰紧绷的下颌，不禁好笑。她上前握住赛娅的手："公主风采更胜往昔，只是这次可不许再抢我的人了。"说着，她故意挽紧尔泰的胳膊。赛娅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小子！"她拍了拍尔泰的肩膀，"若敢负她，本公主的弯刀可不认人！尔泰闻言，一手揽住瑾瑶的腰，一手按住腰间配剑，神色郑重地向赛娅行礼："公主放心，若我负了瑾瑶，不必您动手，我自己便以这柄剑谢罪！"他目光如炬，灼灼地凝视着赛娅，字字铿锵，惊起宫墙之上的白鸽扑棱棱飞向天际。赛娅挑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忽然抚掌大笑："好！好个痛快人！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子强上千倍！"她抽出腰间弯刀，寒光一闪，刀尖却稳稳停在尔泰眼前三寸处，"若他敢让瑾瑶掉一滴眼泪，本公主定让你尝尝雪域刑罚的滋味！"瑾瑶躲在尔泰身后，感受着少年腰间传来的温热，心中满是感动与甜蜜。她探出头来，冲赛娅眨眨眼："公主，我可记着您这话呢！往后谁要是欺负我，我就去搬您这个救兵！"巴乐奔王爷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行了，赛娅。"他转向瑾瑶，眼神里满是慈爱，"丫头，这些年不见，倒是出落得愈发水灵了，你可是我当时看好的儿媳妇啊"寒暄间，他不经意地瞥了眼不远处神色阴沉的容嬷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夜幕降临，瑾瑶倚在尔泰怀中，望着窗外如钩的新月。"你今日当真英勇。"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着他胸前的衣襟。尔泰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为了你，我自然要将心迹表明。"他将她搂得更紧，"往后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挡在你身前。"而在皇后宫中，容嬷嬷正低声禀报："主子，那西藏来的人似乎与瑾瑶交情匪浅。"皇后转动着翡翠扳指，冷笑一声："来得正好。雪域之人野性难驯，且看她们能闹出什么乱子..."烛火摇曳，将她脸上的阴鸷映得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