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的烟火气越烧越旺,连御膳房的掌事太监都跑来取经。欣荣将家传的秘制酱料配方分享出来,和知画一起改良出"景阳宫十八香烤鱼",香味顺着宫墙飘到延禧宫。令妃闻着味儿就来了,带着东儿和念安,笑盈盈地说:"本宫也要入你们的'美食会'!"
永琪起初还冷眼看着,首到有日回宫,见欣荣正在教绵忆算术,用烤串当算筹;知画则抱着孩子读诗,将《诗经》里的句子编成儿歌。月光下,母子三人的身影温馨和睦,他突然想起自己儿时,也是这样在母亲膝下听故事。
"王爷要尝尝新烤的茄子吗?"知画抬头,语气平淡却藏着试探。永琪鬼使神差地坐下来,接过欣荣递来的烤茄子,外焦里嫩的口感让他一愣——原来被自己忽视的后院,竟藏着这般滋味。
这日早朝,鄂敏上奏提议开设"内廷女学",教宗室女子诗书礼仪与持家之道。乾隆抚掌大笑:"好!就让景阳宫两位福晋主持,再把小燕子、紫薇都叫来!"旨意一下,景阳宫前的石板路都被来往的马车碾得发亮。
小燕子挺着肚子,被尔康半抱半扶着来上课,一进门就乐了:"哟!这哪是学堂,分明是美食交流会!"桌上摆满欣荣研制的玫瑰酥、知画做的荷叶鸡,还有赛娅从西藏带来的酥油茶。晴儿翻着讲义,摇头笑道:"你们这是要把《女诫》改成《食经》?"
永璂成了最积极的"编外学生",常带着侍卫偷溜来蹭课。有次被乾隆撞见,少年红着脸举起油纸包:"皇阿玛,这是欣荣嫂嫂做的烤鱼饼,可香了!"乾隆尝了一口,当场下旨:"往后御膳房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做景阳宫的菜色!"
永琪看着热闹的景阳宫,心里渐渐不是滋味。他开始主动参与儿子的功课,陪绵忆放风筝时,听孩子奶声奶气地说:"额娘说,开心比什么都重要。"这句话像根刺,扎得他眼眶发烫。
冬至那日,景阳宫摆起火锅宴。铜锅咕嘟作响,众人围着热气谈天说地。永琪站在廊下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走进来。欣荣盛了碗热汤推过去,知画默默加了双筷子。当小燕子起哄要他表演节目时,这位往日清高的阿哥,竟真的唱了段江南小调。
窗外,初雪纷纷扬扬落下,将宫墙染成一片素白。景阳宫的灯火映着女人们的笑脸,温暖的气息穿透寒夜。乾隆站在乾清宫的宫墙上,望着这片热闹的景象,忽然想起夏雨荷常说的"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他转身对李玉说:"去把朕收藏的西域美酒,送几坛给景阳宫。"
而在遥远的西藏,尔泰收到鄂兰的信,信里夹着景阳宫美食会的菜单。赛娅凑过来一看,立刻跳起来:"不行!我得回去和欣荣比试比试!"雪山脚下的帐篷里,又响起欢快的笑声——这宫里宫外的故事,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