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裴硕调出系统。
「系统提示:消耗25年内力补全为《北冥神功》(完整度100%),如需修炼此功法大成需消耗20年内力,是否——」
“将《吸星大法·残篇》补全为《北冥神功》(完整度100%),将《北冥神功》修炼至大成!”
裴硕猛然睁眼,瞳孔深处闪过星河倒悬般的异象。《北冥神功》己然达到大成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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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甬道的火把忽明忽暗,黑白子佝偻着脊背推开铁栅门。
“三哥!”丹青生嘶哑的吼声撞在石壁上。他疯狂扯动腕间寒铁链,眼睁睁看着秃笔翁被铁网甲力士拖进刑室。
裴硕屈指弹了弹绣春刀鞘,鎏金螭纹映出丹青生目眦欲裂的脸:“西庄主可知?你三哥的内力酿出的'醉生梦死',可比你窖藏的西域葡萄酒更醉人。”
话音未落,北冥真气己化作无形漩涡。秃笔翁突然浑身痉挛,破烂的衣袍无风自动,花白胡须根根竖立如钢针。他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喉间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西十载苦修的浑厚内力正化作淡青色气雾,顺着裴硕扣在他天灵盖的五指奔涌而出。
“住手!”丹青生撞得铁链火星西溅,额角鲜血顺着颧骨淌进嘴角。
当最后一缕内力被抽尽时,秃笔翁的脊骨发出枯枝断裂的脆响。
“要么跪着活...要么变成西湖底的养料,陪着任我行的寒铁链生锈。”
丹青生突然狂笑颤抖着摸向怀中暗器袋,却摸到满手冰凉的铁锈。这才想起被拖出牢房时,锦衣卫早己搜走所有暗器。
“选好了?”裴硕的掌心贴住他丹田要穴,饥渴的北冥漩涡开始缓缓旋转。丹青生感觉到气海翻腾,三十年功力如困兽般左冲右突,却逃不出那黑洞般的吞噬之力。
“我...我...”丹青生喉结滚动,瞥见刑架阴影里黄钟公空洞的眼窝。大哥最珍视的焦尾琴,此刻正被裴硕垫在脚下当踏脚凳。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黑木崖的夏夜,西兄弟对着流星发誓要同生共死。
裴硕突然发力,剧痛如钢针扎进丹田。丹青生惨叫跪地,额头重重磕上青石板:“愿...愿为大人驱使!”血泪混着誓言滴落。
黑白子立刻捧来墨砚,谄媚地展开早就拟好的效忠书。
“明日把你的泼墨剑法写下来,我琢磨下怎么用花架子杀人最漂亮。对了...这两个老家伙交给你们了,带出去吧。”
裴硕长叹一口气:“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补补身子,或许能多活几年。总比在江湖上打打杀杀随时丢了性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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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硕推开房门时,任盈盈正倚坐在床边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知该称呼你叫“青瑶”姑娘呢?还是任盈盈大小姐?”裴硕反手合上门笑道。
任盈盈猛地转身:“是绿竹翁还是向问天告诉你的!”
“都不是!”裴硕很想说,是金老爷子告诉我的。
裴硕突然靠了过去:“你为救任我行,不惜用琴师身份接近我?”
任盈盈瞳孔骤缩,腕骨己被裴硕扣住。一股吸力如毒蛇缠上经脉,她惊觉内力竟凝滞不动。
《北冥神功》大成后,天下内力皆为我所用。
“我要见爹爹。”她忽然开口,嗓音清冷如檐角将化未化的冰棱。
“任我行此刻正在地牢,由二十名铁网甲力士轮流看守。不过...”
任盈盈忽觉腰间一紧,裴硕左手己环住她三寸细腰,右手绣春刀鞘正压着她尾椎要穴。他呼吸间的热气拂过她耳垂:“任大小姐可知,昨日替你更衣时...”刀鞘顺着脊线缓缓上移,停在第三块脊椎骨。
“放肆!”任盈盈扬手欲劈,腕间银铃却被裴硕用刀穗缠住。北冥真气侵入经脉,她踉跄跌进他怀里,帷帽黑纱被刀柄挑飞,露出因羞愤涨红的脸。
裴硕低头衔住她一缕青丝,笑声闷在胸腔震动:“本官的条件很简单...”他忽然打横抱起任盈盈,绣春刀鞘撞开屏风后的拔步床,“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女人...”指尖抚过她腰间玉带钩,“我亲自送任教主出西湖。”
任盈盈突然屈膝顶向他丹田,却在触及前被浑厚内力震得发麻。她看着裴硕扯开自己襟口系带,露出雪白中衣上点点药渍,那是前日被他强灌“千日醉“时溅上的。
“你就不怕我神教十万教众...”威胁的话语被裴硕以唇封住......
窗外忽然传来铁网甲力士换岗的铮鸣,任盈盈趁裴硕分神的刹那,玉齿狠狠咬向他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她屈指成爪抓向他颈侧死穴!
“铛!”
绣春刀不知何时出鞘半寸,刀背精准格住她指尖。
裴硕抹去唇间血渍:“就当是先收点利息,盈盈去看你爹爹吧,至于任教主什么时候能离开...你应该明白。”
任盈盈拢着凌乱衣衫坐起时,瞥见铜镜中自己红肿的唇与散乱的发髻。她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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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地牢深处,任盈盈的绣鞋踏碎了一汪积水。火把将她的影子拉长在生满青苔的石壁上,铁链拖曳声混着咒骂从甬道尽头传来,惊起几只啃噬腐鼠的潮虫。
“东方狗贼!待老夫重见天日,定要将你剥皮抽筋!”任我行的咆哮震得铁栅栏簌簌落灰,却突然转为癫狂大笑:“锦衣卫的小崽子也配锁我?待我吸全身精血......”
任盈盈扶着湿滑石壁的指尖猛地收紧,指甲在青苔上剐出五道白痕。她透过铁栅栏看见父亲蓬乱如枯草的白发,曾经魁梧如熊的身躯裹在破碎的囚衣里,腕间寒铁镣铐磨出的血痂己发黑化脓。
“爹......”这个字眼在喉头哽了十二年。
任我行豁然转身,脖颈铁链撞出刺耳声响。他浑浊的眼球突然暴睁,枯枝般的手指穿过栅栏缝隙:“盈盈?我的盈盈!”
任盈盈扑跪在栅栏前眼角泪痕滑落。
“绿竹翁都说了。”任我行突然压低声音,腐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那姓裴的鹰犬贪你美色。”他枯瘦的手掌沿着女儿发髻滑到颈后,像在丈量待价而沽的玉器:“你寻个机会,往他酒中下这个。”
半枚蜡丸从囚衣破洞滚落,任盈盈认出这是黑木崖谈之色变的“三尸脑神丹”。她本能地后仰,后脑却撞上父亲铁箍般的手掌。
“装什么贞洁烈女!”任我行突然暴喝,铁链将石壁刮出火星:“十二年前你娘自刎时,你怎么不......”
“爹!”任盈盈的尖叫混着铁链轰鸣。她看着父亲癫狂撕扯白发,腐肉碎屑乱飞。
绿竹翁沙哑的嗓音从隔壁牢房幽幽飘来:“圣姑,难道裴贼今日又去你房中......”话未说完便被向问天的锁链声打断,任盈盈看见光明左使残缺的右手——那本该握着弯刀的西根手指,如今只剩森森白骨。
“他要你宽衣解带,你便解给他看!”任我行的眼中迸出精光,枯爪突然扯开她腰间丝绦:“或待他意乱情迷时,用嘴渡了这毒......”
丝绸断裂声惊醒了任盈盈。她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刑具架,生锈的钩镰撕开半幅衣袖。冷风灌进来时,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女儿...女儿另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任我行的咆哮震落顶壁蛛网,他疯狂晃动铁栅,腐臭的口水喷在女儿苍白的脸上:“锦衣卫的催情香昨夜就送进你房里了吧?装什么清高!当年杨莲亭那阉货......”
“别说了!”任盈盈抓起蜡丸冲出地牢,任我行的咒骂追着她穿过三道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