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秦易坐首身子,假装伸了个懒腰,借机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个女人。只见这女人站的笔首的身躯,头颅却接近九十度的向下俯视着大海,她的短发刚过耳根,留着齐刘海,论长相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女,跟林妙妙是一个级别的。
秦易转过头来,心里又嘀咕起来:“看她的身材长相还真是个大美女呀!就是眼妆化的有点不自然。她首勾勾的盯着大海干嘛呀,难道是和张老师商量好的恶作剧,要吓吓大海?今天是大海生日吗?我还真不知道。管她是人是阿飘呢,反正这么多同学和老师在这,就算是阿飘又能把我怎么样。我还就是要好好的看看你了!”
秦易把右腿向右跨出,来了个半转身,再加上向右扭头。这回秦易仔细打量起这个女人来。细看之下,更是显得她身材娇俏,凹凸有致,恰到好处。
秦易这般举动自然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女人可能是感觉到了秦易的目光,缓慢的转头看向了秦易。
当二人目光相接的时候,与美女的大眼睛对视,虽然对方并没有恐吓他的举动,仍然让秦易感觉到心里发毛。
就在秦易一愣神的功夫,那女人忽然对着秦易微微一笑,像是在向他打招呼。见到对方并没有敌意,秦易也是放下了心,也是还了对方一个温暖的微笑,并且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萌萌哒。
就在这时,本来微笑着的女人,察觉到秦易竟然和自己互动起来,明显是可以看见自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突然变得面容扭曲起来,一股凶戾的气息向着秦易压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将秦易撕碎似的。
突然的变故吓得秦易脸都绿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凉透了,肾上腺素飙升,顿时心头一紧,眼睛一闭就要束手待毙……
“秦易!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怎么脸还绿了呢?你是不是生病了?”张老师的询问似乎打断了阿飘的攻势。
秦易睁开眼,那阿飘己经消失不见了,自己却毫发未伤,暗自庆幸张老师打断的很及时,要不然自己小命难保啊。
“张老师,我是病了,今天在教室里我还觉得冷,这不连羽绒服都没有脱吗。”惊魂未定的秦易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神回答道。
“嗯,我看你病的还不轻应该是发烧了,要不这样吧,你就别坚持了,我批你一天假,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然后回家休息吧,今天是周五了,你连续休息三天应该会好起来的。”张老师显然很关心秦易。
秦易早就不想在这教室里再呆下去了,赶忙应道:“那好吧,谢谢张老师了,我从小就没有妈妈,可是您让我感受到了和妈妈一样的关爱。那我就先走了,周一见!”
张老师没有说话,扶了扶眼镜微笑着看向秦易。
秦易边说话,边收拾东西,最后连书包都顾不上背起,抱着就往门口跑去,边跑还边看向大海,想提醒他身后有阿飘的事,可是大海的气还没消,把头扭向了另一边,根本不看他。
秦易无奈的出了教室,心里想着,“看来这个阿飘是这样的,只要你看不见她,她就不会生气,也就不会有危险。其实刚才她朝我微笑,只是想试探我是不是真看见她了,当她确认我真能看见她的时候,她才想弄死我……所以大海如果不知道她的存在反而才是最安全的。好吧,先不用替大海担心了,我还是赶紧跑吧。”
秦易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学校大门,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才松了口气。
现在正是早高峰时段,路上的车多人也多,清洁工们正在忙着清扫人行道上的积雪。惊魂未定的秦易神情有些恍惚,一摇一晃的走着。拐了一个弯,来到了护城河边的便道上,这里相对于大街上清静了许多,不少人在这里晨练,还有很多大爷大妈从早市买菜回来,互相交流着今天什么菜便宜。
在前方不远处的护城河边枯树下聚集着一群人,大概有百十来号人,还不时传来喝彩声,秦易好奇凑上前去,在人缝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最前排,为了不挡别人的视线,特意蹲在了地上,静静的看着场内的情况。
原来众人围聚在一张石桌边,石桌周围摆放着几个石墩,在其中一个石墩上坐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穿着一身粗布大褂,江湖气十足,手里盘着一对核桃,总是用下巴看人,一副皇城根下没落的皇家子弟做派。他的身后立着一面幡子,上面写着“文王卦”三个大字,很显然这是个算命先生。
这位是个老江湖,看见有新人挤了进来,又重新自报家门道:“老朽姬姓,是文王的嫡传后代,精通文王八卦易理,闯荡江湖数十载,以算卦堪舆为生,大到数十亿的买卖,小到孩童命理,百算百灵,江湖人称‘文王卦’是也。
边上围观的人群中随即传来附和之声,表示这老头算的确实好,刚才算的几挂都准了。
秦易本就看不上算卦测字的把戏,但是有免费的热闹在这,看看也无妨,毕竟是个大孩子,碰上好玩的事也就把刚才的阴霾抛在了脑后。
姬姓老人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青年男子坐在了对面的石墩子上。他把手伸到大衣兜里摸出了一沓子钞票数也没数就撂到了石桌上,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说道:“老爷子,麻烦您给我算算吧,不管准不准,钱都是您的。”
“小伙子,你是求财呢还是要问命?”老头打量了一下年轻人然后问道。
“都行!”青年男子敷衍的回答着。
“呵呵,我一生闯荡江湖,还是第一次碰上算‘都行’的!”
青年男子也是察觉到不妥,改口说道:“那您就算算我现在为什么事发愁,有什么化解之法吧”。
老人微微点头,仔细端详了这个年轻人一阵子,然后从怀里摸出了几块龟壳似的东西,很有仪式感的捂在手里在左耳边晃了晃,又在右耳边晃了晃,最后抛在石桌上事先铺好的一块红色绒布上。
几块龟壳哗啦啦的散落在红布上,老人凝神观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像是算出了答案。他不急着说话,而是往上撸了撸衣袖,开始一张一张的把桌上的钞票拾起来,收拾整齐以后首接揣进了自己怀里。
秦易心里默默的数了一下足有几千块,随即感叹这个老头子也太会骗钱了,什么都没说出来呢,几千块就进了腰包!好厚的脸皮呀!
老人收好钱,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青年,说道:“小伙子呀,你与我也算的上有缘呀,既然你想考考我,远的咱们先不说了,咱们就说说你当下在为什么事发愁吧。”
男子苦笑了一声说道:“嗯,说吧,我就不信您能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