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的银杏大道铺满新落的金叶,许墨穿着顾砚设计的XM-010护具,在树下练习新编排的《砚墨》。
顾砚坐在长椅上,膝头放着最新的护具设计图,笔尖在"婚纱护具"的裙摆处画着银杏叶纹路。
"顾医生,"她单脚立在石凳上,护具的砚台刺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你说我们的婚礼,要不要给宾客发护具形状的喜糖盒?"
顾砚抬头,镜片上落着片银杏叶:"好,"他指着设计图,"喜糖盒内侧可以印上破镜重圆公式,"他顿了顿,"7年思念+1024页笔记+365片银杏叶=永远。"
许墨笑着跳下石凳,护具在地面敲出轻快的节奏:"顾砚,你知道吗?"
她捡起片叶子,对着阳光看叶脉,"沈砚之昨天发消息,说纽约的沈家老宅,挂满了我的演出海报。"
"我知道,"顾砚掏出手机,展示沈砚之的邮件,"他还附了沈家投资的新护具专利,"他指着屏幕上的设计图,"脚踝处的双砚台图案,和我们的戒指一模一样。"
许墨摸着无名指的碎砚戒指,忽然想起舞台上的真相解剖:"顾砚,你说我们的故事,以后会怎么被人记住?"
他放下图纸,起身帮她调整护具的肩带:"会记住,"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纹身,"有个舞者,把爱人的名字纹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有个医生,把爱人的每个弧度,都写成了医学情诗。"
银杏叶在风中旋转,许墨看着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U盘——里面存着365期电台录音,每期结尾的晚安诗,都成了他们爱情的注脚。
远处,"墨砚医疗"的logo在秋日阳光下闪烁,砚台与墨滴的图案,比任何誓言都更动人。
"顾砚,"她忽然说,"我想在婚礼上跳《砚墨》,"她指着护具的裙摆支撑结构,"就用你设计的婚纱护具,让每个旋转,都带着我们的故事。"
他忽然单膝跪地,在满地金黄中,掏出个丝绒盒:"墨墨,"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中间嵌着她后颈纹身的碎钻拓印,"这是我爸的解剖刀熔铸的,"他抬头时,镜片后的目光灼灼,"现在,正式向你求婚。"
许墨的眼泪砸在护具的砚台刺绣上,发现胸针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还有相遇那年的日期:"顾砚,你不是己经求过婚了吗?"
"那次不算,"他轻笑,"现在,在我们初遇的银杏树下,"他指着远处的图书馆,"在你摔碎我解剖刀的地方,"他顿了顿,"给你一个没有观众的、只属于我们的求婚。"
许墨看着他发梢的银杏叶,想起七年前的深秋,自己蹲在图书馆前系护具,他蹲下来帮她捡起掉落的舞鞋。
现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季节,却有了不同的结局。
"我愿意,"她轻声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顾砚的眼睛亮得像碎钻。
"以后设计护具,"她摸着他掌心的茧,"不准再偷偷测量我的腰围,"她忽然笑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为了设计孕妇护具,"她耳尖发红,"毕竟,"她指着远处的幼儿园,"我们的小砚墨,将来也要学跳舞。"
顾砚忽然笑了,笑得像初雪融化的阳光:"这个条件,"他为她戴上胸针,"我举双手赞成。"
银杏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许墨看着他重新坐下绘图,白大褂下的藏青色衬衫领口,露出的砚台印记与她的纹身遥相呼应。
她忽然明白,所谓永远,不是没有误会的完美,而是像护具的记忆棉,记得彼此的每道伤痕与温柔,在时光的压力下,形成最贴合的弧度。
"顾砚,"她忽然起舞,护具带起的风卷着落叶,"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更喜欢医学,还是舞蹈?"
他抬头,笔尖在图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会喜欢,"他指着她的护具,"砚台与墨的共振,就像我们的心跳,"他顿了顿,"永远同步。"
许墨的舞姿在银杏树下旋转,护具的砚台刺绣与顾砚的银链坠子,在阳光下形成完美的倒影。远处,沈砚之的汽车鸣笛驶来,车窗里飞出片银杏叶,叶尖的缺口与顾砚手链的碎钻,恰好拼成完整的圆形。
深秋的阳光穿过枝桠,在他们身上投下交叠的影子。
许墨看着顾砚图纸上的最后一行字:"致我的墨,从破碎到重圆,每个毫米级的等待,都是为了此刻的永远。"
她知道,这个用七年时光书写的爱情公式,终将在银杏叶的沙沙声中,续写新的篇章——没有终章,只有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