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的百姓,但那还远远不够!整个济州,整个山东,整个大宋的百姓都在收到同样的压迫!同样的不公!”
“我还是那句话,我来这里只有三句话,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官府管的了的我要管、官府管不了的我更要管!锄强扶弱、替天行道、这,才是我们的梁山泊!”
刘洪指着挂在大寨顶端的杏黄旗,说着自己的誓言。
“今天,我们为了保护我们来之不易的公平、土地、财产而战;但也许在不远的未来,我们将为了整个天下百姓的公平而战!
我们将会杀到河北,逮住欺辱你的地主。我们将会杀到河南,让你有机会亲手干掉压榨你的员外!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焚作锦绣灰!
到时候,全天下的百姓将会团结在同一面旗帜之下,你们的同乡,你们的亲人,都能跟我们一样过上好日子!
诸位,有谁愿随我前行?!”
刘洪一眼既出,台下一百多号人眼睛都亮了,大家都是苦出身,对地主员外充满了愤怒与恶意,此刻听见刘洪愿意带他们这么玩,一个个士气爆表,嗷嗷叫着表示要加紧训练,以备未来!
第一百二十章:新上任济州无秘密
刘洪这边用科技、精神武装自己士兵的同时,大宋那边也没闲下来,被林冲杀到灭门绝户的高俅一夜白头,被鲁智笙与武松打伤了的李存审怒气冲天,二人联手发了一个悬赏,直接把林冲的悬赏,干到了三十万贯钱,赏金是刘洪的三倍。
不仅如此,在经过漫长的排查之后,开封禁军,也终于发现这帮人是传送到陈桥驿,然后开船顺着济水跑了,至于走哪去了?
不知道。
济水两畔有开封府、兴仁府、东平府、济州、兖州、濮州、滑州、广济军这三府,四州,一军之地,放现在来讲是三个直辖市,四个普通市,以及一个军事直辖市,范围太大了。
如果这帮人不是在济水活动,而是顺着济水入黄河,或者走泗水入淮水,那更是无从查起。
高俅怒火冲天,立刻调动自己在朝廷里的所有关系,先是寻找一些司掌星象之人展开预言,锁定林冲方位,但却发现无论他们怎么看,也只能看到白虎星云被一团粉色触须吞噬的骇人阴影,根本看不了。
没办法,那就直接查,高俅先派人去黄河,泗水监督,看看陈桥驿丢的船,有没有经过此处,确认没有后,那林冲的活动区域,自然也就限制在了济水两畔的一军三府四州之地。
高俅打定主意之后,命令济水附近所有州县的官员,立刻开始排查、寻找林冲下落!甚至走后门,把原本慢的要死的济州知州上任委案给做好了,命令新的济州知州:张叔夜连夜上任济州,赶紧查查林冲是不是躲你那去了!
张叔夜一脸懵逼的上任济州,接替了前任倒霉鬼的位置,随后发现了一个更为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宋朝太害怕再次出现一个安禄山、一个割据地方的节度使了,以至于采取了两种分权模式。
一是众建知州少其力,汉朝一开始就九个州,最后逐渐变成十三个,而在宋徽宗时期,大宋足足有二百五十四个州!是汉朝的二十倍!
州直接从省级行政单位,降低到了市级行政单位。
二是分权:汉朝时候,州牧的权利大到没边。而宋朝的知州,只有一个阉割了的行政权,张叔夜这个济州知州的权利,被济州通判限制,监督。
军队你是管不了的,民兵归团练使,厢军是指挥使。
税收是碰不得的,转运使管这个。
刑法更是没法动,管一州刑法的是提刑官。
简单来说,北宋对于防范安禄山的办法,就是把一个人就能干的活,拆分成四个,甚至四十个,互相限制,互相制约,这样的确能防止一家独大,代价就是冗官冗费,以及行政效率的超级拉胯。
张叔夜抵达济州后,连夜查询了一下当地情况,发现这里跟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百分之九十九的小吏,全都是当地员外、地主的子嗣,亲戚,他们互相勾结,联姻,已经在济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关系利益网,自己必须融入他们,才能正常行驶权利。
这些本地小吏才是铁打的老爷,自己只是一个流水的知州而已,更何况此刻空降的太过仓促,张叔夜什么亲信都没带来,真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这种情况,哪怕在汉朝,一个大权在握的空降官员,都很难处理好一州事物,比如迅速被荆州土著架空的刘表,更何况是宋朝一个权利阉割的不到四分之一的知州。
更何况自己要抓的是整个北宋战斗力天花板之一的林冲。
更何况济州的厢军前段时间在梁山泊被打爆了,还没补员完毕……
张叔夜看到一堆噩耗后,直接开摆,这他妈还处理个屁,给济州下辖所有县下个公文,让他们去找林冲吧,我安安心心当这个知州就行,这几天外表装出一副心急如焚,全力查案的模样,在高太尉那里说的过去就行。
其他县的状况也差不多,一个个知县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画影图形,张贴告示,戒严十日,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你说让我一个区区知县,捉一个能从开封禁军手里跑掉的豹子头林冲?八十万禁军的教头?能赢吗?!
而郓城知县时文彬更是摆了一个大烂,他知道郓城情况已经烂完了,百分之八九十的农村几乎全都是梁山的地盘,听梁山的号令,梁山贼寇甚至能堂而皇之的进入郓城购买物资给养。
但,这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在干几年就走了,到时候这个烂摊子谁爱收拾谁收拾去,只要梁山这颗雷别在我在任期间爆掉,炸烂我的官帽就行,剩下的我才不管。
反正刘洪也挺好说话的,他许诺过,只要郓城不惹梁山麻烦,梁山一定不会让我难做。
再者说了,林冲也不一定躲在梁山,不是吗?
“大人,有紧急情况。”
就在郓城知县时文彬不紧不慢的喝茶、逗鸟、想着如何应付知州的命令之时,朱仝手持金环大刀,身负九把宝剑,胸前拖拽着四根深红色的夺心触须,从一旁走来。
“朱都头啊,什么事,讲。”
时文彬端起青花瓷碗,不紧不慢的对茶水水面吹了一口气。
“太尉这边通过军事系统,朝我们传达了不少细节,林冲不是一个人逃掉的,有几个人帮他。”
朱仝迟疑的说到。
“谁啊。”
时文彬此刻全都在想怎么应付新来的知州大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嗯,有一条蓝色雏龙,三个两米四的大汉。其中一个是东京的和尚,另外两人……嗯,一个手持双刀,一个肋生金色双翼,大抵是武松,刘洪姐弟了。”
“咔嚓!”
时文彬手一抖,极其昂贵的青花瓷碗登时坠下手中,在地面摔了一个粉碎,他年迈的面庞露出错愕恐惧的神情。
如果帮助林冲逃跑的人,真特么是混天大圣刘洪的话,那林冲此刻搞不好真躲在梁山!
“这件事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