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突现水晶棺
陌溪魂躺在冰冷的水中,不知过了多久了,周围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刺骨的寒冷并没有让他苏醒。
是的,他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为何会在这里,他也不记得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已是谁,他只知道自已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不知道自已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的魂魄被禁锢在一株莲花之中,无法轮回。
除了一个叫王爷的男子以外,这里几乎没有人来,周围除了寒冷,便是无尽的寂寞......
陌溪魂依稀记得他所在的这个地方叫做玄巢。
玄巢之中有八个国家,分别是巽国,夜桓国,南越国,北越国,羌国,幽若国,文轩国,雪国。
巽国是玄巢最东方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孤岛,据传说巽国掌握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通晓阴阳,更传言能窥探天机,故名巽国。
夜桓国善战,国土面积最大,占据整个东方,与巽国之间隔着一片海,正好将巽国与世隔绝,成为了巽国的门户,巽国千百年来都是依附夜桓国而生存的,夜桓国借助巽国的五行之术,成为了玄巢最强大的国度。
南越国和北越国在玄巢西北平原,本属一个国家,越国,十六年前,越国皇室生了两个嫡子,两个儿子都各有千秋,争强好胜,各自都有拥护者,长此以往,朝堂终一分为二,长期不断争吵,后二人各自为王,将越国划分成了南越和北越,他们的后人也代代相争不休。
文轩国和幽若国在东南方的环山地带,因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易守难攻,才留存至今。
羌国和雪国处于玄巢北方极寒之地,到了冬天,常常因为食物匮乏和水源发动战争,那里的百姓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当然,陌溪魂除了玄巢和王爷这两个名字以外,他对别的事物一无所知。
莲池不远处似乎传来了动静,又是那个身穿锦缎的华贵男子,王爷,乘着游舫而来,男子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霸气,眼神凌厉,是个不容小觑的大人物。
陌溪魂知道王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他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看他一眼,这一次,他一定要看清王爷的样子。
随着游舫越来越近,陌溪魂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强烈的想要冲破禁锢,拥抱眼前这个男人,这是以往都没有过的感觉,许是真的太寂寞了,靠近这个男人,是他在这无尽寒冷中唯一的希望。
男子站在游舫前端,欣赏着一池的莲花,嘴里悼念着过世的母亲。
一阵寒风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都已经初夏了,这夜里的莲池还是雾气腾腾,寒气逼人,真是有些反常。”王爷皱起眉头。
陌溪魂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眼睛,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王爷是这无边寂寞中的一抹光,即使对方不是在跟自已说话,陌溪魂也很高兴。
“王爷,这些年莲花池不都是这样寒冷吗?王爷衣着单薄,小心着了凉。”苏木提醒着王爷,挥手示意下人拿件外衣。
这位男子就是夜桓国的摄政王,夜无殇,也是当今王上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传言他生性残暴,嗜血嗜杀,苏木是摄政王府的总管,从小跟夜无殇一起长大。
“不碍事,今日是母后忌日,她最喜欢莲花,若不是当年父王的昏庸,母后也不会惨死,多给母后烧些香蜡纸钱,让母后在那边过的好些。”夜无殇有些伤感地说。
“王爷,您也要保重身体才是,不可贪凉。”苏木将外衣披在夜无殇身上。
夜无殇在游舫边沿坐了下来,伸手拨开雾气,抚摸着船边的莲花。
这一池莲花,每一株都是他亲手种下的,只因为母后的家乡也有一池这样的莲花。
陌溪魂就这么看着夜无殇,水波的荡漾,让他从未看清过这个男人的脸,他多么想要开口说话,哪怕一个字也好,这里除了他,从不会有任何人来,真的太寂寞了......
许是强烈的愿望,激发了陌溪魂魂魄的力量,禁锢他的那株莲花发出了幽幽的白光。
夜无殇一眼就看见了白光,急忙下令:“停船。”
苏木见夜无殇下令,立即指挥宫人停船。
陌溪魂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船刚好停在发光的莲花边上,夜无殇环顾四周,这朵莲花处在的位置正是整个莲池的中央。
夜无殇轻轻抚摸这朵莲花,手指轻触,感觉到无比刺骨的寒冷,他这才发现整个池中的寒气都是由这朵莲花散发出来的。
夜无殇想将这朵莲花拔起,可怎么也拔不动,手指被锋利的花瓣划破,一滴鲜血落入水中。
就在夜无殇看着伤口时,水面开始翻滚,从水底缓缓漂上来一具冰棺。
夜无殇看到冰棺,立刻下令让人打捞。
折腾到半夜,冰棺才被打捞起来,放在王府的冰室,夜无殇找了八个大力士,才将冰棺打开。
随着冰棺的棺盖被掀起,一个绝美的脸庞也露出了冰棺,映入夜无殇眼帘。
他宛如仙人下凡,面容如雕刻般俊美,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薄而苍白,让人如沐春风,他的头发如墨般漆黑,随意地束散落在周围,肌肤白皙如玉,仿佛吹弹可破,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宛如白玉雕琢而成。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胸膛厚实,腰部紧窄,小腹平坦,向下延伸的双腿修长,一双玉足粉雕玉琢,应是常年养尊处优的杰作。
夜无殇看着这个浑身赤裸,无布裹身的绝美男子,竟有些看痴了,他的容貌竟和忘尘极为相似。
“王爷小心。”苏木见到夜无殇直勾勾盯着尸身,担心夜无殇被什么脏东西勾了魂,毕竟棺材这种东西不吉利。
夜无殇听见苏木的声音,才回过神。
夜无殇的眼神舍不得离开尸身,只淡淡的对苏木说:“不碍事,一个死人,又怎能伤得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