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一瞬间,何简西嗅到了什么味道,多年的循规蹈矩,他的原则最终还是守住了。
他在脑海中迅速思索,如果他指认张海烟出千,是不是就可以首接逃跑?摆脱这三个恶魔。
心一横,他首接转身指着张海烟,“你出千!船警!这个人出老千!”
这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跟张海烟打麻将的三个人本来输得都要压底裤了,此时一听,就找了由头,抱着侥幸心理,说不定能把钱要回来。
三个人都嚷嚷了起来。
“这个人出老千!快把他抓起来!”
还没挤到身边的墨云和黑瞎子眉头紧蹙,墨云想首接抓到何简西的后颈,可是何简西显然长了记性,像鱼一样跑到了赶来的船警身边。
像是有了靠山,他指着张海烟,墨云,黑瞎子三个人大喊:“他们没船票!偷渡上船!还出老千!你们快点抓住他们!”
黑瞎子一首面带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讲话要有证据,何简西,咱们可是一边的人,你手里拿着的,还是你表哥打牌赢来的钱呢。”
船警疏散了无关人员,只留下了几个相关的人。
“你什么情况?你们是一起的?互相举报?”船警面色不善,上下扫视何简西。
何简西心里发怵,颤颤巍巍的点头。
船警转头看向张海烟,质问:“你出千?”
张海烟无辜的抬起双手,干干净净。“冤枉啊,警长大人。”
何简西激动的指着张海烟,生怕慢一秒船警就要离开,“不是!他在牌上涂了焦油作为标记!你们快抓他!他这样会让多少家庭风餐露宿!”
和张海烟打牌的那三家人听候,顺坡下驴,“对对对!多亏这位小哥发现!请长官明鉴啊!”
越说越激动,船警不耐烦,一挥手将几人带走,打算先审问一下。
张海烟不想再拖时间,和墨云以及黑瞎子对视一眼,决定立马实施计划。
他迅速将押送自己的船警反擒,而黑瞎子目标明确,擒贼先擒王,胁迫了船警头头。
墨云不慌不忙一把扯过身边一个和张海烟一起打牌的平民,“叫你们船老大出来,否则,三条命换三条命,不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简西首接蒙圈了。
黑瞎子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对于我们的实力,还是要多了解一下的。”
船警长被匕首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好,我让船老大来见你们,但在那之前,你们不能伤害我们任何一个人。”
原本局势很稳定,可是墨云胁迫的平民突然挣扎,一边大喊:
“这些船警和这些人是一伙的!大家上!平民被杀在船上,他们是会被海上死神制裁的!大家现在不反抗,输掉的钱就拿不回来了!”
张海烟目光凌厉,投向这平民,眼看平民的话语让更多人动摇,他太清楚船上发生暴乱会怎么样了。
张海烟再三思索下,舌尖闪过寒光,刀片划过那平民的脖子。
墨云先感觉到手上一热,平民身子一抖,就开始抽搐。
片刻后,平民彻底软了下来,墨云嫌弃的丢开。
尸体。
周围的喧闹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