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次并未掺和在二代目的事情中。
当然，以当时刘光天阎解成那种断定发财的想法，要不是身上钱不够，连他们几个兄弟都不会带。
虽然还有部分邻居跟秦淮茹碰面还点头打个招呼什么的。但其实院里的人，都瞧不上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句话清晰的表达了秦淮茹的现状。
每家人都不想自家院子里住着这样一个玩意。
之所以没把她赶出院子，不过是少了一位振臂一呼的一代目领头。
当然，现在赶不赶的出去还另说。
这两年，秦淮茹从以前的总想找个人依靠，变成了如今的不信任何人。
甚至还破天荒的偷偷给贾张氏，给易中海去上了个坟。
当然，是去骂两人一顿，还是跟地下俩人说点别的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一个人当失去的比得到的多，生活又比较安逸，也就是她后悔的时候。
后悔她以前做过的那些愚蠢的选择。
然后看不惯现在所有的一切。
对着别人的难过悲伤幸灾乐祸。
却在夜深人静时，默默流泪。
活得冷漠，再也不愿意对自己用不上的人，装出那种和善的笑。
说白了，秦淮茹目前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活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她甚至不清楚活的为什么？
以前还关心小当的婚事，现在对这上面也是不理不睬。
甚至在做生意时，听到几条老鱼好心的劝她回家管管小当，别在外面跟那帮人鬼混。
秦淮茹也是漠不关心，笑得比旁观者还冷漠。
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甚至连以前最爱的数钱活动，现在也是好久没进行过了。
小当回四九城后，一直没有工作。那时的秦淮茹还指望着小当招个上门女婿，好给她养老。
结果找了几个，小当不是嫌弃人家年龄大，就是嫌弃别人身体有毛病。
对象没介绍成，反而让秦淮茹走上了一条发财路。
秦淮茹的转变也就是从小当夜不归宿开始的，一开始还是担心，毕竟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女儿了。
后来，小当一连好几天不露面，一回家就是跟秦淮茹拿钱。
秦淮茹有一次不肯给，小当就歇斯底里的在家里乱砸乱摔。
并指着秦淮茹鼻子骂，说她们三兄妹，全部是被秦淮茹害的。
这让秦淮茹备受打击。
秦淮茹承认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她的确爱自己的孩子。
秦淮茹有时会想，要是她对子女管得严一点，对当时的贾张氏强硬一点。也不会出现后来的种种事情。
或者，有时候秦淮茹也会想，要当时贾东旭一出事，她就找人改嫁。或者找个拉帮套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到今天这一步。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子女会把她们所有的不幸，全部归罪于她的身上。
秦淮茹红着眼也不言语，只是愣愣的看着小当。
小当被秦淮茹看着莫名的心虚，又强撑着勇气说道：“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哥哥在的时候说的。
他说，要不是你，他也不会落到那个下场。
不会一天到晚，在学校被人骂破鞋的儿子。不会因为这个而逃学，自然也就不会学坏。也就没有了后面那一切。”
秦淮茹听到这些，不由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任由小当抢过她手中的钱，跑出门外。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秦淮茹对生活没激情了。
每天进行的工作，以及私下的生意，像是种习惯。
也是秦淮茹为了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给自己找点事做做。
只有在这种时候，秦淮茹才会因恐惧或者罪恶的，感觉到自己还存在着。
其实秦淮茹现在生意并不大，别人都成群结队了，就她还是凭着手下几个老货，在几条老鱼当中晃悠。
其他稍有姿色的，都被花大姐这样的，有志把这个行业发扬光大的人，花代价把人拉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说饱暖思，现在天天惦记这点事的人，除了老光棍，也就那些暴发户了。
而暴发户，又怎么看的上秦淮茹这边的货色。
关键是，秦淮茹也跟人家搭不上茬啊！
也就守着几条老鱼，等着他们发工资后，会偶尔照顾秦淮茹一下生意。
没想到秦淮茹就这样了，还会出事。
其实这锅，还真是何雨柱的。
何雨柱一直不搭理秦淮茹那是觉得没必要。
但现在何大清回来了，让何大清天天跟何雨柱住一起，何大清不自在，何雨柱也不乐意。
再加上又收到娄谭氏要回来的消息。何雨柱可不想何大清再演前世那一出，让自己丢脸。
说白了，何雨柱虽然理解何大清抛家弃子可能有原因，但还是无法原谅他。
两辈子的恨，不是一下子就能消除的。
但要把何大清安排回四合院，那么秦淮茹这个不稳定因素，肯定就要去掉。
秦淮茹的事，都不用刻意派人调查。
只需要在院里邻居之间打听一下就清楚了。
这还是何雨柱去找南易谈饭店事情时，梁拉娣跟他说起的。
跟南易的合作倒是谈的很成功，让何雨柱再像上辈子一样，重新拿起菜刀大勺，他真没这个心气了。
这也是何雨柱调到轧钢厂后，情愿去农场，也不乐意在食堂搅和的原因。
他在食堂，从少到老，已经消磨了一辈子。
重生后，又为了雨水跟自己的生计，又在街道办食堂折腾了几年。
现在，再开饭店，不过是为了圆一下上辈子跟娄小娥重聚而又失去的梦而已。
所以何雨柱对南易很大方，大方到南易都不敢接受。
何雨柱给南易开出的条件是，投资全是他的，而分红两人对半。食堂什么的全部包给南易，除去各种开销后，对半分钱。
当然只有分红权，啥时候南易不做了，至少这饭店还是何雨柱的。
何雨柱指望的也不是开饭店挣的这点，而是瞄准了那边地皮。等什么时候能买的时候，何雨柱准备出钱把这栋楼买下来。
何雨柱不是圣人，眼睛里看到能挣的钱，不挣？那他就真是傻柱了。
看着南易想要拒绝又心有不舍的表情，何雨柱自得的笑笑，说道：“别犹豫了，家里这么多孩子，总归要一个个安排。
再说，哥哥现在真不缺这点钱。
说到底，我要从外面找个厨子，手艺不行，我就是一点股份不给人家，我也挣不到钱。
咱们啊，也认识小二十年了，你把我当哥哥，哥哥也不能亏待你。
总归你带着孩子用心做，挣到钱了要有门路就多买房子，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房子的问题，是梁拉娣最关心的事情。她家大毛二毛分了南易的那个小院子，但她还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呢。
梁拉娣低声问道：“柱子，听你这个意思，以后房子能买卖了？”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你看我岳父家，现在那些东西也还回来了。
以后啊，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我岳父这边是有我在四九城，那些在四九城没人的人家，或者想走的人家，房子总归要卖的。
不过现在手续还有点不好走，过个一两年，估计就可以了。
你再看，那些小年轻都回城了，要工作，要结婚，要房子。
以后四九城的房子肯定是越来越紧张。
以后啊，你们自己也留意点，看到合适的房子，手里有钱就买下来。别嫌贵，总归不会亏。”
南易是个有思想的，不然原剧里他也不会混的比何雨柱好太多。
听到何雨柱的话，思虑片刻，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答应了，等饭店装修好后，我就带着大毛二毛辞职过去。”
梁拉娣听到南易要辞职过去，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这一点蛮好，就是在外人面前，从来不驳南易的面子。
这种事，何雨柱哪里看不出来，毕竟他上辈子也经历过。
何雨柱笑道：“要是不放心，我跟老杨打个招呼，让他给你们父子办个停薪留职。你要做好了，再辞职。要是不好做，你继续回轧钢厂上班。”
梁拉娣很心动，试探的问道：“这能行么？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何雨柱摆摆手，笑道：“现在老杨只愁没地方安置人。你想走，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南易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他毕竟是老李请回来的。
虽然在老李上位时，南易除了做菜，其他什么都没做。
但老杨看到南易，就想到老李，就想到自己是个失败者。这种事，随便哪个人都心里不舒服。
没有折腾南易，开除他两个儿子，这还是何雨柱特意打了招呼的原因。
毕竟现在连老杨的顶头上司大领导，都哄着何雨柱。
在老杨面前，大领导是大人物。
而在要发展，要开放的大势面前。就算大领导这样的，也得哄着何雨柱，别闹什么幺蛾子。
当然，这是现在。等以后外商多了，娄小娥她们不重要了，那何雨柱又成了那个小厨子。
南易沉默不语，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别的不说，杨厂长待客时，情愿让马华下厨，也不乐意麻烦南易。
这也是南易爽快答应辞职的原因，但凡有手艺的，必然有点傲气。
学成屠龙术，卖于帝王家。
南易虽然也看不惯老李那一套，但他天生的就该是老李那一头的。
那在没起风前，被老杨针对也就正常。
如今，老李选择退场，南易留在轧钢厂，还在杨厂长手下，的确尴尬。
梁拉娣见自家男人这个样子，自然就接过了话题，闲聊起其他的事情。
何雨柱又跟南易梁拉娣聊了几句八卦，其中就有秦淮茹领着一帮不正经的女人，去那些老光棍那做生意的事情。
那是何大清回来之前的事情，当时何雨柱听到并不在意。
当时何雨水还没提出来，要接何大清回来呢！
如今既然何雨柱想到了这种可能，怎么能任由这种事发生？
也是很简单的事情，直接派了个人，跟着秦淮茹，看到她做生意的几个点，手下几个人，然后又抓了个现场。
甚至何雨柱都没全程指挥，只是对着身边办事的人，说了句办到什么程度，就抛到了一边。
而秦淮茹，也大出何雨柱所料。他还以为秦淮茹会哭哭啼啼，会卖惨，会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
却没想到秦淮茹直接承认了。
当何雨柱听到手下人，汇报这种情况的时候，真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直到那个办事的手下犹犹豫豫的来了一句说道：“我觉得那个秦淮茹有点绝望的感觉。不想活，只想死的那种。”
何雨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还以为秦淮茹还是前世那个善于卖惨的女人。
却没想到这辈子，却是混到了这个地步。
这种事就像当年兔子与大象一般，还以为对方多厉害呢，结果，就是那样。
何雨柱的小蝴蝶翅膀轻轻一挥，带给贾家的却是家破人亡。
这个年头，对这种事，自然不可能罚几个钱的事情。
首先，秦淮茹的工作肯定没了。
工作没了，房子自然也就收回。晚了半年，再过半年，个人交够多少钱，就可以把这种房子转为私产了。
这种事情，已经有地方试行了。
小当撒泼打滚了一顿，结果还是没用。
要这时小当未满十八岁，还可以跟轧钢厂谈谈。毕竟当初贾东旭死的的时候，解决条件就是三个孩子养到十八岁。
要是小当没十八，哪怕秦淮茹杀人，那也是秦淮茹个人的责任，小当她们的钱，该给还得给。
所以小当只能哭哭啼啼的把秦淮茹藏的私房钱，与她自己的衣服收拾了，找了“朋友”家借住。
而秦淮茹那里，却没有去看过一眼。
再就是几年的问题了，这个年头，凡是经过公家的，基本上没小事。
要以秦淮茹的事情来说，进去个三五年也可能，一颗花生米也有可能。
但秦淮茹也有说出花大姐那些人的功劳。
毕竟一切都在拨乱反正的年头，这事又是风止后的第一次。最后是秦淮茹直接进去踩八年缝纫机。
何雨柱这些事情，自然不清楚。
三年五年，或者吃花生米，何雨柱都不在乎。他要的不过是秦淮茹离开四合院，别在何家面前晃悠。
等何大清回到四合院，闫埠贵看到何大清的时候，都惊呆了。
如今院子里的邻居，能跟何大清称兄道弟的也就闫埠贵一个了。
刘海中也可以算一个，可以他那种走路都是全身直抖的样子，何大清也不敢凑上去搭讪。
特么的，万一碰到了哪里，往自己面前一倒，自己是扶啊还是不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