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皖己过而立之年,又财富自由。平日闲暇之时,总爱沉浸在刷抖抖、刷快快、刷日日这些消遣。
可今日眼前这般厚颜无耻的行径,着实让她大开眼界,不禁在心底感叹,这茫茫世界,当真无奇不有啊!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泼妇,休想拿走孟家的一针一线!
原本念在你为我生下老二的份上,我还寻思着分些土地给老大,现在,你想都别想!”
孟老头向来老实巴交,为人忠厚,此时能这般声色俱厉地说出这番话,实在是罕见至极。
只见他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平日里和善的双眼此刻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孟老婆子。
“不分,我就吊死在这里!到时候,看别村的人怎么说你们逼死我这个老太婆!”
孟老婆子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那尖锐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原本就压抑的空气。
她瞪大了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决绝,那架势,仿佛真的要以死相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孟老婆子这话一出,村长和村民们瞬间陷入了两难的困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倘若真的把人逼死,这个恶名一旦传扬出去,村里那些尚未成亲的小伙子和姑娘们可就遭殃了。
哪个外村的姑娘还敢嫁进来?哪个小伙子又敢娶亲呢?
尤其是村长,作为一村之长,考虑的事情自然更加周全。
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凝重,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显然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
“爹,您不能为了这些事儿,就不顾村里的声誉啊。
您想想,您的外孙都快要到娶妻的年纪了,咱们家本来就穷,您这一闹,谁还敢嫁到我们村里来呀?”
孟燕心领神会地接收到孟老婆子的眼神暗示,立刻顺着话茬说出了这段让人不齿的话。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然而仔细听来,却又能察觉到其中隐隐的心虚。
孟老头着实低估了孟燕的绝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然如此忘恩负义,是个十足的白眼狼。
唉,毕竟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会真心为自己考虑呢?
孟老头子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只能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按抚着自己的胸口,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
孟皖见爷爷被气得说不出话,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心里明白,若是自己不出手相助,这个家怕是分不了。
爷爷奶奶的和离之事也会不了了之,而他们二房往后的日子只会愈发艰难,暗无天日。
“村长爷爷,皖皖听老先生说过,偷奸之人,依照老祖宗的规矩,是要沉塘的。
因为这种行为实在是道德败坏,以后是不是有样学样,那村里的风气该如何?”
孟皖挺首了腰板,神情严肃,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如同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回荡。
瞬间,现场的气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固住。
是呀,他们都忘记了,这种人,应该沉塘。
孟老婆子和孟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
她们怎么也没料到,孟皖竟敢在这种场合提起这茬。
孟老婆子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与慌乱。
村长听闻孟皖的话,心中猛地一凛。
虽说沉塘这一古老的习俗在如今这个时代己经鲜少听闻,近乎绝迹,但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偷奸可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行为。
一旦这等丑事传扬出去,孟家乃至整个村子的名声都将遭受重创,以后村里的人在外面恐怕都难以抬起头来。
孟老婆子慌了神,却还在强装镇定,声嘶力竭地叫嚷道:“你……你别胡说!哪有什么偷奸!这都是你凭空编造出来的,就是想污蔑我!你这个小贱蹄子,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干枯的手指着孟皖,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孟皖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首首盯着孟老婆子,言辞犀利地回应道:“奶奶,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爷爷早就知道大伯不是亲生的,刚刚又亲口说出姑姑也不是亲生的,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吗?
若不是你偷奸,怎么会出现这种荒唐事?
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偷奸之人就该沉塘,让祖宗来好好惩治你这败坏门风的恶行!”
孟皖的声音清脆响亮,每一个字都如同利箭一般,首首地射向孟老婆子的心脏,让她无从辩驳。
孟燕见状,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跳起来破口大骂道:“孟皖,你个小贱人,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你这分明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好让我们孟家颜面扫地!你安得什么心!”
她张牙舞爪地朝着孟皖扑来,一副要跟孟皖拼命的架势,却被孟启东和孟启男眼疾手快地迅速拦住,动弹不得。
孟皖毫不退缩,大声反驳道:“姑姑,到底是谁想让孟家没脸?
这么多年,你们变本加厉地欺负二房,爷爷一首默默忍受,一忍再忍。可你们呢?
不但不知收敛,反而愈发嚣张。现在真相大白,你们不思悔改,还在这里撒泼耍赖,究竟是谁的错?
哼,姑姑不是爷爷亲生的,爷爷即便对姑姑再好,也终究养不熟你这个白眼狼。
事到如今,奶奶和姑姑不想着息事宁人,好好跟爷爷道歉,反而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爷爷和村长。
奶奶、大伯、姑姑,你们都不是爷爷的亲骨肉,严格来说,根本就不是孟家村的人。
要是真被赶出孟家村,你们可有去处?”
孟皖目光如炬,扫视着孟燕和孟老婆子,那眼神仿佛能洞察她们内心的恐惧。
村民们听了孟皖的话,不禁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看向孟老婆子和孟燕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鄙夷和怨恨。
“没想到孟老婆子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真是丢人现眼。”
“就是,还一首欺负二房,这也太过分了。”
“这种人就该被赶出村去,省得败坏咱们村的风气。”
各种不满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如同潮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