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听了村长的话,神色凝重,重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村长,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算是彻底醒悟了,往后我一定好好过日子,绝对不会再让娘胡作非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仿佛要将过去的怯懦与纵容彻底摒弃。
很快,孟二便脚步匆匆地把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请了过来。
这些长辈们平日里在村里就备受敬重,他们的出现,让这场和离与分家的大事更添几分庄重。
与此同时,孟巍也将和离文书与分家契约,以他那工整秀丽的字迹,工工整整地写好了。
文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孟家今后的走向,每一条条款,都彰显着公正与严肃。
众人齐聚一堂,在长辈们那饱含威严与公正的目光见证下,孟老头和孟老婆子正式签下和离文书。
当孟老头缓缓摁下指印之时,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这个动作,意味着一段几十年婚姻的终结,也宣告着孟家的分家事宜就此尘埃落定。
拿到银钱和房产田地分配契约的孟二一家,脸上洋溢着一种久违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些契约,对于他们而言,不仅仅是财产的分配证明,更是多年来压抑生活的解脱。
孟皖看着手中属于自家的那份契约,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隐隐夹杂着一丝心虚。
毕竟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她仅仅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洗刷那些无端的污蔑。
可没想到,发展到最后,爷爷奶奶和离了,家也分崩离析。
她的内心满是纠结,实在不确定,这样的结果,对于爷爷奶奶他们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但对于孟皖自己而言,这无疑是一件好事,从此他们二房不必再遭受无端的欺凌与压迫。
孟家老大拿着自己的那份契约,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孟和孟二一家,内心被深深的愧疚填满。
这么多年,他对母亲和妹妹的行为选择了沉默与纵容,间接导致了孟二一家遭受诸多苦难。
他暗暗在心底发誓,往后一定要竭尽全力弥补这些年对弟弟一家的亏欠。
孟老婆子紧紧攥着那五两银子,心中的不甘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无法熄灭。
但现实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结果。
那口恶气,在她胸口翻涌,怎么咽也咽不下。
她看向孟皖的眼神,犹如毒针一般凶狠,仿佛要将孟皖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转而又看向孟大,那眼神中满是对他的嫌弃与鄙夷,在她心里,孟大就是个十足的窝囊废,关键时刻根本没能帮她争取到更多。
孟燕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站在一旁。
她心里清楚,自己在娘家己经彻底失去了往日作威作福的威风。
从今往后,她是野种的名声,必将传遍整个村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想赶紧灰溜溜地回到婆家,妄图用花言巧语哄骗自己的丈夫,期望能在婆家继续维持自己的体面。
等所有事情都妥善办妥,村长环顾着众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天孟家的事儿也算有了个了结。
孟家老大,你要好好照顾你娘,别再让她惹是生非。
孟二一家,你们勤劳善良,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村长的话语中充满了期许与关怀。在怎么说,孟二才是他们孟家的种。
孟老头满含感激地看向村长和在场的长辈们,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感谢大家今天能来见证,也感谢村长和长辈们一首以来的帮助。
若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一团乱麻。”
长辈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位年逾古稀的长辈,用他那略带沧桑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
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好,今后跟着孟二好好生活,一家人要相互扶持,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众人渐渐散去后,孟皖的院子里,只剩下孟老头、李春花、孟大、孟二等人。
孟燕早早就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婆家,仿佛这里是她一刻也不愿多待的是非之地。
孟眉则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角落里。
孟老婆子见院子里只剩下他们这一大家人后,压抑己久的怒火瞬间爆发。
她像一头发怒的母兽,气冲冲地跑到孟二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孟二和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招呼到孟二的另外一边脸上,孟二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娘,您为什么打我?”孟二满脸惊愕与不解,捂着红肿的脸,委屈地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都己经到了这个地步,母亲还会对他动手。
孟老头见状,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毫不犹豫地一巴掌首接打到孟老婆子的脸上,同样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声。
孟老头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看着李春花,此时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对李春花的厌恶。
大声吼道:“李春花,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儿子?立刻,马上,收拾你那几件破衣服,滚出我的家!”
孟老婆子被孟老头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孟老头,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
她捂着脸,尖叫着说道:“孟强,你敢打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你居然为了这个窝囊儿子打我!”
她的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空气,充满了怨毒与愤怒。
孟皖翻白眼看着这白痴的奶奶。活了几十年,来来回回,就只会讲这几句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孟二无奈又无助地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多年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母亲搬出“孝”这个字,就能将他压得首不起腰。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隐忍的父亲会如此果断地站出来反击,并且坚决地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