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一听,知道那碗羊汤面必有蹊跷。原来,福安淇跟着杜鸿升打江山,一辈子没结婚。做事可谓兢兢业业,对杜鸿升也是忠心耿耿。可是自从杜鸿升年纪越来越大,小杜总逐渐掌权,重用年轻人,就对福安淇的建议逐渐不采纳,似有疏远之意。其实,杜小北对福安淇还是尊重的,只是福安淇毕竟年纪颇大,很多建议不合时宜,就嘴上应允,实则不用。福安淇看在心里,知道自己没用了。心想自己没有妻儿,也没有很多积蓄,万一杜鸿升提前走了,小杜总未必待见自己。那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晚景凄凉?因此经常一个人出去喝闷酒。
一天,福安淇正在独自饮酒。突然一个中年人对他打招呼道:“老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与在下拼一桌,咱们共饮几杯可好?”福安淇见那人三西十岁年纪,面色红润,一脸微笑,不像什么坏人。就端着酒菜过去,和对方喝了起来。中年人操一口川西口音,和山南省差不多,倒也便于交流。席间,中年人问道:“老兄好像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来听听?”福安淇摆手,说道:“不说也罢,说了也不起作用。”兀自叹息了一声。中年人道:“我看老哥印堂发亮,当遇贵人相助。说不定命中注定我就是老哥的贵人咧。”福安淇又仔细端详中年人几眼,喜道:“那感情好。”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的烦心事向对方倾诉出来。听完,中年人故意慨叹一番。说道:“古人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诚不欺也。再说一代人淘汰一代人,这是自然现象,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福安淇道:“道理我也懂,可是我没有妻儿,没人养老送终。当这种事真正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非常后怕的。我奉献了一生心血,我不甘心啦!”静了一会儿,中年人突然问道:“你投身的这个老板很有钱吗?”福安淇也没多想,说道:“他是做超市的。在十几个省的不少大城市有多家连锁店,一年纯利润少说数千万,这么多年下来,怕不会少于十个亿吧?虽然不算特别有钱,但还是算很有钱的。”听到这里,中年人嘴角不自然的冷笑了一下。中年人突然凑近福安淇的耳朵,小声说:“那你想不想拿到本该属于你的那笔钱?”福安淇一惊,问:“你什么意思?”中年人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老哥是个好人,想跟你出个主意罢了。”福安淇问:“什么主意?”中年人说道:“你只要在他饮食里放一点药粉,他就会得一种怪病,天下没人治得好。到时你就假装找到了我,我保证药到病除,老爷子康复如初。你说,他死而复生,会不会非常感激,从而看淡名利,给你我一大笔钱呢?当然,这笔钱你我五五分成。你如果不想孤老终生,就试一试,如果宁可晚景凄凉,就当我没说。”福安淇思考了一下,问:“你说真的可以药到病除,康复如初?”中年人指指天上,说道:“若有半点假话,天打五雷轰。”于是福安淇咬牙答应下来,并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原来中年人姓母,川西人氏。福安淇没听过这种姓号,不过管他姓公还是姓母呢?于是,福安淇取了中年人给的药,找机会放进了杜鸿升的面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当杜鸿升疾病难除,中年人却又要事缠身一时半会赶不过来的时候。杜小北找到了施良,居然把杜鸿升给治好了。因此福安淇见施良的突然出现让自己功败垂成,不禁对施良怀恨在心。
这天,杜小北突然对施良说:“先生既然来了,我还有一事相求。”施良道:“请说。”杜小北说:“我一个朋友家族是开服装城的,家大业大。但是他母亲前段时间却得了一种怪病,成天晕乎乎的,茶饭不思,只是想睡觉。到各大医院检查,却又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也曾商量着去请施医生,可听说施医生不出诊。就还在犹豫中。”施良说:“既然杜总说了,那我也不好推辞。再说治病救人,乃我辈本分。请杜总联系一下,我们这就过去瞧瞧。”于是杜小北立即打电话通知朋友,说一会他带神医前来给伯母瞧病。就和施良上了车。
杜小北的朋友姓胡,叫胡飞。她母亲叫梁红,是一个百分百的女强人,帮助丈夫胡毅把服装城越做越大,几乎垄断了江南市场。可她很多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有一天下楼去取包裹,突然感觉身子一冷。回家就发高烧,晕晕乎乎,只想睡觉。家里慌了,带她到处去检查,却又查不出毛病。有人说可能是撞鬼了,只要在锅底写上本人的生辰八字,画个符,一夜过去就没事了。可是符也请人画了,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就是不见好转。
施良和杜小北来的时候,胡飞正在门口迎接。施良也没耽搁,首接让胡飞把自己带进卧室。施良看那女人,瘦成皮包骨,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于是伸手把脉。他感觉女人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试着渡气。可是这一渡气不要紧,竟然发现有某种力量将他的气反弹出来。施良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请看下集